“混蛋!!...混蛋...!”
乌西的国王在密室之中喘着粗气,发疯了一般的咒骂着。他的身边围绕着一位将军和数个侍卫。
“国王殿下,我们先逃离此地再与蛇王殿下商议回击拜凌一事。”
一个盔甲华丽的高大男人说道,提到‘蛇王’这两个字,他的语调便变得怪异了些许。那显然是恐惧与犹豫。
赛斯寒摇了摇头。
多年前大漠中间捡来的儿子除了寻欢作乐之外从未为乌西出国办点力气,却也无人敢纠弹他,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可以很快地吞噬一支军队。
“我后悔养了那个逆子!!”
如今乌西大败,却不见那人的踪影。亡国也令那第八王子无动于衷,与他被苏萨虐杀的七位兄长截然不同。
他根本就不配‘蛇王’也就是与乌西的建国大王同样的称号!
然而‘蛇王’也是赐予乌西灵力最为强盛的王子的称号。
赛斯寒在暗道之中行走,盔甲碰撞的声音和喘息的声音有些刺耳,就在此时,他的视线彼方隐约出现一片暗红色的灵力之光。
“你竟然才出现”
赛斯寒疲惫而愤怒的双眼凝视着前方,便见一身暗红色紧衣,皮肤白皙,血红色双眼鲜艳的令人震撼的美貌男人。
“父亲,结束了么?”
洛焓的声音好似在询问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实,令赛斯寒一声断喝,专注洛焓的衣襟便要一拳打上去。
“父亲,您想死吗?现在,我是唯一可以保护您的人。”
洛焓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微微勾起淡红色的唇角,这表情既妖娆,又残忍。
“父亲,你想不想杀了苏萨?”
赛斯寒的拳头忽然停在了空中,然后颤抖着放了下来。
“你若是可以杀了他,为何不在战场上杀了他!!”
洛焓摇了摇头。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命,更需要他的法器‘俞天’。现在他的‘俞天’还不够强大。我需要的是在战争和痛苦之中不断增强力量,达到顶峰的‘俞天’。”
赛斯寒十分不解地看着儿子:“亡国之后,你要那法器又有何用!!”
洛焓浅笑一声,右手轻拂了一下自己暗棕色的柔顺长发。
“为了拥有这个世上最为强大的力量。苏萨死后,不光是乌西,苏萨在这数年之间所占领的鹿河,闽越,包括拜凌!都即将是我们的。如此,牺牲数十万大军,又算得了什么?”
“你是说你有把握可以杀了他?!”
洛焓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道:“我已经在他身上种下了种子。”
洛焓抚摸着插在腰间的两个红色带着倒刺的铁钎,赛斯寒知道这是他的兵器。
“我与他的恩怨,超乎您的想像。只可惜...他忘了,我却记得。”
说着,洛焓的血红色眼瞳好似凝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那眼瞳变得温柔了一瞬,就好似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然而紧接着便转换成了深不见底的仇恨与残忍。
“他的命,他的女人,他的国家,一切都将会是我的,也会是您的,我敬爱的父亲。”
洛焓凝视着赛斯寒的双眼,那残忍的眸光使得原本就寒冷的暗道之中更加阴森,赛斯寒四周的士兵们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然而只要你可以杀了苏萨,夺回国土,你就是乌西的儿子!”
赛斯寒在犹豫了一瞬之后,抬起颤抖的右手拍打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这来历不明的孩子从小便十分老成,好似一个大人,他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让他的养母,在数年前去世的乌西王后都惧怕,忌惮。
“哈,我...是乌西的儿子?”
洛焓自嘲了一番,然后他看着墙壁上的长蛇浮雕。
“父亲,您知道为何在乌西,蛇为神,在漠域诸国和中原被视为母亲与女人象征的月亮为欺骗的象征么?”
赛斯寒不解为何洛焓会忽然问到如此无关紧要的问题,在亡国之时,这奇怪的家伙还有雅兴在此聊天!
“您不知道么?父亲。这与拜凌的建国大王,与乌西的建国大王之间的恩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