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城,城主府。
陈林虎正在城主大殿和一位年轻的公子交谈什么,忽然一个丫鬟就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还没进门,丫鬟就焦急的大声呼道:“老爷,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陈林虎看着不懂规矩,胡乱闯入的丫鬟,他面露不悦,正想训斥,那位公子却抬抬手,示意没事儿。
陈林虎这才收了怒容,对丫鬟严肃的道:“什么事,说吧。”
丫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给那位俊俏的公子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那位公子只是微微点头,也没有其他什么表示,丫鬟也没多想,她知道两者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那位公子能帮她挡过陈林虎的训斥,并不是他看上了自己,而是他不想陈林虎在他面前教训下人而已。
所以,眼里虽然有些爱慕,丫鬟也知道不可能,她垂着头,不敢看陈林虎,小声的道:
“回老爷,奴婢刚才去给秀送饭的时候敲了很久秀的房门,也不见秀开门,奴婢怕秀出事,就去禀告了夫人,夫人刚亲自去把房门打开了,可结果却不见了秀的身影。”
“什么?”
陈林虎没想到还有这事,他拍案而起,脸上再次浮现怒容,哪里还淡定得了。
那位公子见陈林虎如此失态,竟然在他这个客人面前失控,他脸色有些不好看,赶紧拉了拉陈林虎的衣袖。
陈林虎也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了,随即便深吸了一口气,对下方战战兢兢的丫鬟继续问道:“秀去哪了?”
“不知道,秀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并没有具体说要去哪里,现在夫人正在她屋里哭泣,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来找老爷您了,还请老爷您还是赶快过去一趟吧。”丫鬟说的倒是实话,她眼里带有泪花,害怕之色溢于言表。
陈林虎倒也没有为难她,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道:“信在哪里?”
丫鬟赶紧把一张写有娟秀字迹的花边纸递了上去,陈林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爹、娘,女儿暮雪不孝,有负你们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请爹娘不要难过。但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我只爱宇浩,今生非他不嫁,其他人再好也不抵他在我心中的位置,还请爹娘收回成命,不要逼女儿嫁给表哥杜世成。今番暮雪不辞而别,誓去寻找宇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绝不归来,还望爹娘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暮雪敬上。”
“孽畜”
陈林虎看罢碎了句,再次拍案而起,直接就把那张纸摔在了地上,怒骂道:“真是反了她了!”
陈林虎就像一只受伤了的狮子,表情狰狞,面目恐怖,那位公子本想再次劝诫一番,但看到他的样子也就算了,只是起身弯腰把那张摔在了地上的花边纸捡了起来,拿在手上观看。
很快,那位公子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也难怪陈林虎那么愤怒,原来如此——暮雪出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暮雪可是和自己的师弟杜世成已经定亲了,他这番前来就是和陈林虎商谈其中的细节,如今出现这个变故,他心情也不好,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沉默着不语。
“冤孽啊,真是冤孽!”
陈林虎暴怒了一会儿,他也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那张花边纸,他叹了口气,努力地平复着心情。
那位公子也不好说什么,他见陈林虎的气消了大半,想了想,才安慰的道:“陈叔,您也别太生气了,这也不能全怪暮雪,都是我那师弟逼得太紧,暮雪没办法才离开,您也就莫强求了。”
话虽这样说,可陈林虎却不是傻子,他知道这小子在他这儿替他说话,可转身回去后肯定就会另有一番说辞,到时说不定就有人要来向自己要人,自己到时交不出,那日子可不好过啊。
所以,陈林虎冷哼了一声,道:“哼!莫强求?强求又怎样,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岂能任由她胡来?”
陈林虎搬出了世俗的观念,侃侃的道:“我们都是为她好,她却如此不知好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我们的意思,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去,你去把大总管给我叫来,让他来秀房里找我。”陈林虎对下面站着的侍卫吩咐了一声,然后又歉意的对萧逸炳道:“萧贤侄啊,你也看到了,真是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我们之间的商谈就暂时缓一缓吧,等我找到那个不孝女再给你一个交代,可好?”
陈林虎的话说得非常客气,甚至有些低三下四,萧逸炳的修为虽然比他高,又是代表自己的师母替自己的师弟杜世成商谈定亲而来,他本可以责问,但作为晚辈,又要给另一个师伯杜月红面子,有些话还是开不了口,也只能顺着陈林虎的意思,道:
“好,陈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的事就缓一缓,你还是先去看看红娘吧,暮雪这一走,她说不得有多伤心,我就不打扰了,还请您在红娘面前帮我和世成给她问个好,让她不要太难过。”
“我会的,贤侄慢去,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陈林虎对萧逸炳拱拱手,又对屋外的一个统领道:“苗辉,帮我送送萧公子。”
“是。”
苗辉领命而去,走在萧逸炳前面给他领路,而陈林虎则转身就往暮雪的房间那边去了。
一到房间外,还没进门,陈林虎就听到里面杜月红正哭天喊地,伤心得很,只听到杜月红悲切的呼道:“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