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像个被送到了刑台上的死囚,也许,在下一秒,他就要与这个世界永别,死并不可怕,但是至少让他亲眼看到小敏醒过来,至少还让他再见爸爸一面,至少让他再拥抱妈妈一次……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放下,他怎么能做逃兵?他怎么能甘心就离开?他一边挣扎着,无助与绝望包围着他,他的心快要惊吓得停止了诱霍!
突然,外面一阵强光射了进来,接着便有人将他这个大木箱抬了出去,他只有更加用力地用身体撞着这个箱子,但是外面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发觉,无动于衷地继续将他抬着走,一旦他被装上远航的货柜,可能就永远回不来。想到这里,他再次发了疯似的发出一个微弱的叫声,更加狠地用自己的身体撞着大木箱,全身好痛,但他都顾不上了,只是不停地撞着,不停地撞……
渐渐地,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接着,他的大箱子被狠狠地放到地上,用力一震,他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重生法国品酒师。他沉死的心又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激动地发出那艰难的“唔唔”的呼救声,再次用力地撞着那个大箱子。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只听见几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就是尖锐的警笛声越传越近,看似一大队的警车正向这个方向驱驰而来。韩飞的心定了下来,他得救了,他有救了。慢慢地那些打斗声停了下来,一定是那个可恶的男人要闻风而逃了,这里这么多货物。会有人发现他吗?他极力地呼叫了起来。突然,他听到外面有人用东西在撬着这个大箱子,吱吱的声音传进来,那个人一直很努力地撬着它。过了大概五分钟。大箱子的一面终于被撬开。韩飞瞪大眼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面前的女人,当他真正看清那个女人那张脸,他心里满是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她不是说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他吗?
朱玉静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手和嘴都被绑着的韩飞,也许是他过于用力地嘶叫,他口中的布条都凝上了血迹,他的额上也留下了鲜红的血。不难看出那是用力撞到木箱而受伤的。
“唔,唔,唔!”韩飞不停地叫着。看不出他的表情,他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甚至都有点难以置信……
朱玉静急忙把他从箱子里拉了出来,迅速解开被他磨得血迹斑斑的手与他嘴边的这条绑带。然后,狠狠地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她的飞----她的爱人。她要痛快地将这浓重的思念与疼惜完全融在这个紧紧的拥抱中。
韩飞呆呆地站着,他依然不敢相信,这拥抱着他的女人就是朱玉静,他傻傻地站着,朱玉静有些惊讶地放开一动不动的他。迎上了那没有表情的脸庞。
“飞,你怎么了?我是阿静,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从法国回来了,我回来了!”朱玉静温柔地说着,然后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抹着他嘴边的血迹。
韩飞伸出手去。慢慢地捉住了她的手。然后甩开。
朱玉静惊讶的看着韩飞,不敢相信他会甩开她的手。不错。他甩开她的手,真的不错,他应该是恨透了她,她把他的世界碎得那样彻底,那种椎心的痛与这轻微的一口根本就无法相比。
她望着望着韩飞,视线就渐渐的模糊了,面对着这张她日夜想念的脸,她的心刹时崩溃得一塌糊涂,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悲怆地大哭了起来……
“飞,你变了,你从前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不顾一切,感情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附属品,但是现在几乎变成了你的全部。偏偏我没有在那个时候,遇到一个这样的你。”朱玉静轻轻冽嘴笑了笑,她真的是错了,彻底的错了,心中泛着无尽的悲凉,这么多年的寻寻觅觅,谈了那么多场恋爱,可是心中却始终放不下最初的那个人。
“她不一样,她跟你们不一样。”韩飞转过头看了看她,眉间刻上了点点忧愁。
“对,她的确不一样。”朱玉静凄意重重地点了点头,从她对寒敏的调查与了解,这个女人的确是与众不同,或许这样的女人才应该有一个真心的男人一生去疼爱她,不离不弃。
“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你说过,永远也不会踏入这片国土,永远也不会再见我。”韩飞淡淡的说着,心里一想到寒敏,就变得很平静,很平静。
“年轻时说的气话不可信,只是某个傻瓜把它当成了真话,如果他当时有现在一半的执著,也许我和他已经过得很幸福。”朱玉静的美眸带着温情脉脉的依恋,木讷着望着前面的杂物,一阵阵的痛由心底传出。
“你现在也还年轻,像从前一样迷人漂亮。”韩飞对她笑了笑。
她以为他会走过去抱她一下,不让她把泪水流下来,但是他的脚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寸步难移庶女生存宝典。“如果她一直都没有醒来,你会有什么打算?真的就这样守候她一辈子吗?”朱玉静的眼中满是期待期待。
“我不会让这个如果存在,小敏是一定会醒来的!她一定会醒来的!”韩飞坚决地说了一句,一种肯定的语气坚硬如铁,再配上脸上的伤痕,显得更加的坚定。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朱玉静感慨地说着,整个身子不停地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打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阿静,她不像你,你真的拥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我希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