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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将于家敖等人救出,并清理和带走了化工厂里的一切资源。
于家敖联系上国际战队,稍作修整,立刻投入到下一个任务当中。因为李砚、苏韵和萧远被带走了,现在必须密切追踪他们的位置才行。
苏韵和李砚被蒙住眼睛,双手被绑在身后。没一会儿,两人又被换到一部货柜车里。
“老公,你的腿会不会感染?”苏韵有点担心。
李砚摇头,“没事,上过伤药,很快就会好了。”
“唔……也不知道小点点是不是安全了……”孩子刚生下来,都没记住长什么样呢……就被人抱走了。
“别担心,”李砚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安武已经把他安全送走了。”
李砚用嘴叨开她眼睛上的布。苏韵也凑过去,把他眼睛上的布咬下来。
“你那么肯定?”
李砚朝她笑,“你老公的眼力,你还怀疑?”
苏韵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老公棒棒的!”
“你转过去。”
“哦……”苏韵转过身去,后背对着他,李砚看着她手上的绳子,看了一会儿,转过身,用手快速地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苏韵活动着手腕儿,刚要给他解开,李砚却说,“你要记住绑绳子的手法。”
“……”苏韵感觉好笑,他的意思……虽然现在解开了,呆会儿还得再绑上。
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苏韵帮他把绳子解开。
李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伤药,苏韵接在手里,挑眉,“是安武给你的?”
李砚故意卖关子说:“你猜。”
“嘁——”苏韵只管给他上药,她明白,守护者与掠夺者斗了那么多年,里头内奸、卧底数不胜数。守护者里头也一定有大奸细,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接下来这场仗,不只是看谁的实力更强劲,更重要的是看谁的卧底更会演戏。
药沫洒在腿上,疼得李砚“嘶嘶”地咧嘴。
苏韵心疼死了,给他上药的手都开始哆嗦。
“流了这么多血……”还好安武之前给了止血药。但是……那颗子弹是洞穿过他的大腿,所以,子弹在他的大腿前后都开了个大洞,血肉模糊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换作一般人早就疼得嗷嗷叫唤着要上医院了,她家男人,生生的挺着,还出任务……
苏韵搂着他,小脸贴在他胸口,心脏像是被人拿烙铁狠戳了几十次一样,太疼太疼了,揪扯着疼,闷闷的疼。
给他上完药,李砚说:“你转过去。”
怎么又要转?苏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转过身。
李砚背对着她,快速给自己缝针。
子弹在他的大腿上直接穿了个洞,伤药的作用已经让里头的肉慢慢长合。他现在要把伤口缝好。不然,会很危险。
李砚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疼痛令他额头集满了汗。
他给自己缝针,疼得他直接就要昏过去,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
他怎么忍心让她看,只是看着他受伤,她都要哭了……缝针,她若是看见,得心疼成什么样。
李砚一边缝针,一边回头瞅她,生怕她转过来。
苏韵默默的落泪,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如果她转过去,会令他自责、会令他心疼,那她宁愿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担心他,苏韵轻声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但是,你大腿后边的伤口也得缝……你自己缝不了,我又不会。”
李砚的手顿住,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他脸上的汗全擦在她后背的衣服上。李砚努力地平复着疼痛,苏韵回头,搂住他。李砚深吸一口气,开始继续缝针。
苏韵看得非常认真,因为这项工作很快要交给她来做了。
李砚缝完大腿前头的伤口,把针和肉线交给她。
苏韵接过来……她捏着那针,好像捏着一把刑具一样。
她的心是有多疼,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都成了酷刑。鼻腔像是被滚水烫过一样,灼烧、酸烫。嗓子也在疼,连咽口水都像在吞针。
苏韵盯着那针那线……这针是特制的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可能就是为了防止被仪器探测到,特制的。线是肉线,缝完针不用折线,直接就长在肉里。
他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针线?是因为皮开肉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他曾经都经历过怎样的战斗,让他给自己缝针时连眼睛都不眨、连痛都不呼、连手都不抖!他一定经常给自己缝针,手法娴熟得像专业的医生。
他以前都经历过什么?虽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他们还有了孩子,但是他并没提过他以前受过的那些伤。
李砚长吸了一口气,趴下去。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后背朝上。整个身子舒展在趴在她旁边。
苏韵把他伤口旁边裤子上的破洞撕开,重新上了些药之后,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一点一点地缝。
他的每一次颤抖,都激得她要哭出声。但她忍着,她知道他一定在极力隐忍。
他连看都不舍得给她看,又怎么舍得让她知道他有多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都酸了。她手法轻柔,尽自己最大努力减少他的疼痛。
终于,这难熬的折磨过去了。李砚爬起来,将剩下的肉线和针装起来,贴身放好。
苏韵的眼泡里全是泪,他伸手搂她,把她的小手攥在手里。
“呜呜……”她终于哭出来。她抬手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