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怎么会是四十万大军,不是三十万吗?”柴绍想起李秀宁说的四十万,很是不解。
李秀宁道:“各处统计编制看却是三十万,实则一定是四十万。这皇帝鬼着呢,他故意藏起了十万大军,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不过这事只是我的猜测,我虽肯定但没有证据,也就没对谁说起罢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陛下又是怎么把这十万人藏起来的?好家伙,那可是十万个人,若说悄无声息的藏起来怕是不可能吧!”柴绍道。
“他并没有藏起来,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让他们每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你可曾记得那些所谓的生产建设兵团吗?”
柴绍道:“一群工匠和种地的,他们打不了仗。”
“这你就错了,原先是打不了仗,但李承宗登基之后他们就成了大唐最能打的一支队伍。不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很强,而且掌管这支队伍的是徐世绩,你当真以为李承宗会让允文允武的徐世绩,去掌管这么一支修房子、种地的队伍吗?”
“徐世绩不是因为触怒了陛下,才被降职的吗?”
李秀宁沉声道:“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不过当时李承宗刚登基不久,大家手里的事太多,千头万绪的没人留心在意。如今想来,那场戏简直是错漏百出。徐世绩身为李承宗的心腹将领,怎有可能为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顶撞李承宗。”
“没有理由啊!迟早会被发现的,而且意义何在?”
李秀宁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李承宗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这事就得问李承宗了,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打得什么主意。”李秀宁道。
徐世绩也很想知道李承宗究竟是怎么想的,将自己大老远的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开拓荒地。
“都他娘的快点,干了一年了,工程才完成三分之一,你们还他娘的真想在这安家不成?”徐世绩不是第一次这么骂了,这一年多来他是天天再骂。
“大人歇会吧,喝一杯。”王奎也想骂,可他比徐世绩好点,最起码不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在这待着。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路上,从敦煌悄悄的将军备物资运来松州,然后在悄悄的回去。金矿的买卖都暂时放下交给别人了,李承宗亲自下的命令。
徐世绩端起大碗喝了一口,说道:“天天对着这些石头、木材都要把人逼疯了。你说这陛下到底是为何这样安排?非要扩建这松州,弄得比长安的城墙还高?”
徐世绩到了松州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把守住了所有必经之路,能走的不能走的都有人看着。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松州城发生的事没有多少活人知晓。
王奎道:“徐将军,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松州可是正临吐蕃的边陲重镇。”
“那又如何?也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前些日子李淳风送来了一张图,造出来以后说是能吊起百斤巨石。”说着徐世绩还和王奎比划那百斤巨石有多大。
“来的时候看见了,正在那拔树呢!真是开眼了,几个人粗的巨树,说拔起来就拔起来了,了不得啊!”王奎还特意多看了几眼,这种高科技工具实属罕见。
“说起这个我也来气,早点不把这玩意造出来,要不然早能完工了,这帮子成事不足的家伙。”徐世绩吼道。
站起身,王奎看下去都觉得眼晕,比之长安的城墙还要高上三分之一,那可不是一般的距离。左右山川河谷,峭壁悬崖,若要过松州绝无绕道一说,你也找不到人能走的路绕过去。
“大气磅礴,若能完工,这松州怕会是大唐第一军城。”王奎说是军城,那是因为此处虽是险要之地,也为大唐对吐蕃之门户,可与繁荣二字却是大大的不沾边。
松州,是四川省历史名城,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边陲重镇,被称作“川西门户”,古为用兵之地。史载古松州“扼岷岭,控江源,左邻河陇,右达康藏”,“屏蔽天府,锁阴陲”,故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
徐世绩感叹道:“按照进度来算,这十万人在干上大半年也就差不多了。李淳风带来的那鬼东西确实能干,往日十多天才完成的事,如今却也就是三五天的功夫。”
“恭喜徐将军了,立此大功。”说是恭喜,可王奎并不开心,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交易所里没有你找不到的商品,竞争惨烈极了。眼下能为这么大一个工程提供物资,那是他最赚钱的生意了,价格是不高可是这量太大了。
李承宗是一个保守的人,做什么之前总是喜欢谋定而后动。松州是吐蕃欲要侵入大唐的必经之路,将他们遏制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大建松州为的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大唐如今的版图,不是向西而是应该向北和向东。
盯着这版图,李承宗说实话除了分得清东西南北,他是一点形象化的概念都没有的。
李靖与李淳风二人立在其身后。
“李靖啊!”
“臣在。”李靖忙上前答道。
“朕可是按照你的建议,差点将内务府的钱掏空了大建这松州城。万一起了战事,这吐蕃人绕过了松州,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李承宗指着地图上的松州说道。
李靖忙道:“陛下放心,吐蕃人若要动武掀起战事,必要攻打松州入蜀地。如今陛下花费钱粮百万大建松州,那就好比秦始皇修建长城抵御匈奴一般。”
“长城可没顶住匈奴人的铁蹄。”李承宗冷冷说道。
“臣有罪。”李靖连忙道。
“行了,你现在还没罪。突厥那边近来有什么消息呢?”
“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