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韩宁表情严肃,知道他所言非虚,问他会不会是许晴,韩宁摇了摇头,“跟踪我们的只有一个人。”
赵欣坐立不安,有些担心,我安慰道:“别担心,如果真的有人跟踪,说明这人一直在暗处,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攻击我们,似乎也没有这个想法,否则他早已在我昏迷的时候现身了。”我想到了在黑岩岭里跟韩宁宿营时,也有人跟踪我们,开始我以为是ed,但后来事实证明绝非这么简单,我只记得当初见到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反光,但这个人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
“不管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咱们提高警惕就是了。”
“老李,咱们既然到了水库,是不是该研究研究进入陆家村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咱们之前看到的残卷里描绘的很多人无故溺死,其实并非水鬼缠身,而是水库本身的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一个水库为什么要自我保护?难不成水库具有生命?”赵欣奇道。
我摇了摇头,“金老头说,水库下面是一个天然避难所。”
“水库下面?避难所?”赵欣惊道。
这边传来了爆炸声,所以金老头没有说下去,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水库下面一定有古怪。”
“我先潜水下去看看。”韩宁冷道。
我赶忙摆手否定,“不行,咱们不知道伦德水库的深浅,另外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它的自我保护,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很可能全军覆没。”我看了看天,“再过一会,天就黑了,眼下没有眉目,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不如好好休息休息,一定有办法的。”
三人决定在此休整,等想到好的办法再行动。韩宁在附近抓了一只野兔子,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这是从金老头家出来后,我吃到的唯一一顿饱饭。赵欣开始不太认同这种抓野生动物的行为,但终究还是经不起诱惑,最后吃的比谁都香。
饭后大家坐在地上俯瞰水库风光,别有一番滋味。白天的时候阳光直射,水库如镜面一样映衬着天空的云彩,偶尔有麻雀和杜鹃飞鸟从水面拂过,周围郁郁森森的树林,透着一股灵气。而此时湖面画面换成了高山和明月的倒影,周围山林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我其实非常害怕看那些黑暗的地方,不过越是害怕越是想看,其实也没什么。
北方九月份的晚上很凉,尽管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穿了长袖衣服,但此时仍然能感到丝丝的凉意,赵欣直打颤,不停地吹着气。我告诉她,此时要放松,要深呼吸,其实本身并不冷,只是人体血液循环突然下降,需要呼吸和放松来适当的加速血液循环,这样就不会冷了。
“老李就喜欢歪理邪说,我看啊,绕着大坝跑上两个来回。比什么都强。”赵欣调侃道。
“哈哈,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出汗了更冷。”韩宁难得轻松一次。
赵欣问道:“你说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伦德水库到底靠谱不靠谱?”
“眼下咱们只有先想好办法,不能贸然下去,否则可能有性命危险。”正说着,我发现不远处草丛微微动了一下,心里一沉,压低声音问韩宁有没有发现,韩宁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个跟踪我们的人,不过真的没有敌意,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韩宁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为了不破坏现场的气氛,三人继续有说有笑。夜里,大家轮流值班,轮到我的时候,赵欣从帐篷里出来说睡不着,我们便一起聊了起来。她问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有我的父亲。我告诉她我对父亲的印象很少,家里没有一张父亲的照片,后来,我被告知父亲因为金矿矿洞坍塌而失踪,我记不得当时自己是不是很悲痛,也许更多的是一种无助。八岁开始,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在得知父亲死在矿洞里的前一天,我认识了韩宁。
“你们怎么认识的?”赵欣插话道。
“那是校园的操场上,我们俩在一起经常不说话,就是单纯的坐着,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但是去有着惊人的默契,韩宁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而我则天生带着一丝的幽默,韩宁说得很少,但是很聪明,观察力很强,而我的嘴上功夫就相对厉害,什么事情都要说一说,我们形成了很好的互补。一直到今天,我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可以说,我的童年,就是一个有韩宁陪伴的童年。也许有的人会因为是孤儿而伤心,但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至少不强烈。”
赵欣感慨道:“没想到你的童年这么可怜,幸好你有一个好朋友,看看现在的你,确实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我摇了摇头,没有接茬,抬头看了看夜空,反问道:“你呢?有没有好玩的经历?”
“我的好玩的经历都是跟爸爸在一起的,不过很久以前,他就不在了,一想起童年的快乐,总是夹杂着一份痛苦在里面。”我跟赵欣道歉,赵欣不以为意,“没关系的,人总是要面对,我比你想像的要坚强的多。”赵欣笑了笑,表情很轻松。
后半夜的两点,我拿出口琴,吹起了我熟悉的旋律,我从五岁起就吹这个歌曲,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甚至连谱都没有,这个旋律就是我的思想,没有人能读懂。两个小时后,韩宁走出了帐篷,让我去休息,可还没睡踏实,便被宁推醒了:“老李,有情况!”我赶忙起身走出帐篷,发现月亮即将消失在天空中,太阳还未升起,远处的赵欣正在冲着水库发呆。我揉了揉眼睛,问什么事情?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