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还缺货啊,有没有谁买到了,借来看看。”
“早就被人借走了,听说这一期还有横岳书院的夫子,我冲着那个来的。”
“明天早点来看看。”
“唉,这孩子可真可怜啊,居然被拐走了,这家里人都难过啊,你们有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孩子啊?”
“看上去和隔壁老王家的孩子有点像,就是少了颗痣,哈哈哈!”大胡子笑得一颤一颤的。
大婶白了他一眼,“说正经呢,唉,我们这儿也被拐了很多小孩子,怎么就没人去登个报呢?晋州这报纸可真好,哪像我们这儿啊,这横岳书院越来越不行了,等我儿子大了,我让他去衡山书院。”
“哈哈哈,我儿子今年就要去衡山书院赶考。”
“大胡子,考上了别忘了请我们吃点肉啊!”
大胡子是个屠夫,爽朗一笑,“肯定啊!”
“我怎么觉得这孩子这么眼熟,像是看到过。”一个中年妇女喃喃地说。
“你觉得像不像咱们村头的老张夫妻最近领来的那个孩子?”
“诶诶,你不说还真有的像,不会真的是拐来的吧,那,那要不要告诉老张啊,老张他们也可怜,儿子二十岁就死了还没个后,好不容易养了个孩子,最近我看老张抱着那孩子脚下都生风。”
“这该怎么办啊,我们还是先去和老张说说看,老张要是不愿意,咱们谁也别说了。”
这份报纸在横岳书院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衡山书院真是狂妄之极!竟然敢这样对杨夫子。”
“现在的后辈真是......”
“难道我们横岳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对付这几个小辈也无人?”
横岳书院的一些学生也很气愤,商讨着如何反击衡山书院,“不若我们也出一份报纸,和他们对抗对抗!”
“对,我们也可以出一份横岳月报!”
“好,咱们这就找夫子去!”
众人走后,余林还坐在哪里。“余兄,你怎么不走啊?”
“我在想事情,唉,我们书院现在的风气真的不好。”
“师兄们也就是偏激了一点。”
余林摇头,只是偏激吗?和衡山书院的那群人比,简直是幼稚,报纸上的文章都是衡山书院的人写的,他看过,他自认为自己也很难写出来,也许他去投个稿子,还不一定录取。他今年还在报纸上看到了曾今和他一个地方的老乡,没想到他去了衡山书院。
几年前他和他一起报考横岳,他考上了,老乡没考上,他还自鸣得意。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在这里反而没有什么长进,反观老乡,文笔进步不少不说,想法开阔明朗,实为佳作。但纵观整个报纸,比他好的还有。
云毅写给杨夫子那篇文章,如果他不是横岳书院的人,他一定忍不住拍案叫绝。余林深吸一口气,书院的气氛太浮躁了,倒不如衡山这个刚办的书院朴素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