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辨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器是用来寻人的吗?”
刘念想了想道:“有是有,可都是天地级的灵宝,不知师父有没有。”顺口问起袭明下落。
封辨达道:“他们住在咸天宫。”顿了顿,又补充道,“本想邀他们同住,没多久银月宫就派人另作安排了。”
这是不想让通天宫与不弃谷走得太近。
刘念想到一个问题:“不知太一宫来了之后住哪里?”若是住在沈天宫之下,怕是会引发不满。
果然,封辨达道:“沈天宫还有地方。”
刘念想着封辨达适才提出的,用法器寻苗革,很快告辞,去找袭明。
靳重焰怕他待在咸天宫不回来,尾巴似的跟着跑。
他们走后,封辨达叹气道:“人家是女大不中留,怎么到了这儿,连男大了也留不住,留来留去留成仇呢?”
马喜伸了个懒腰道:“谁让你拦着不娶。”
封辨达脸红了红,尽管心里已经认同,嘴上仍不肯服输:“他们都是男的。”
马喜闭上眼睛,懒懒地问道:“所以呢?”
封辨达道:“都是男的,那个,那个……”男人与男人在一起,最大的问题是传宗接代,但修道之人本就不在乎,而且就算一男一女,传宗接代的几率也极低,这也是他格外看重靳重焰的缘故。修士的孩子是极为来之不易的。
马喜鼾声大作。
“唉,算了。”封辨达从玲珑囊里拿出薄被,盖在他身上。
靳重焰和刘念来到咸天宫。
八哥正蹲在墙头看天空。
刘念高兴地打招呼:“大师兄。”
八哥慢慢地低下头,深沉地说:“你以为你在珍惜光阴,其实你是辜负美景。”
“……”刘念看靳重焰,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靳重焰道:“浓浓的闺怨。”
八哥冷哼道:“胡说!我才不是因为袭明这个混蛋自己跑去闭关不理我才这么说的!”
刘念恍然大悟。
八哥恼羞成怒:“你刚刚那个是什么表情?枉我这么疼你!以后不疼你了,再也不疼你了!”
靳重焰皱眉,酸溜溜道:“那就好。以前疼过的,我就看在你是阿念师兄的份上,既往不咎。”
……
八哥拍着翅膀往回飞,然后用力地撞向一道门。
在即将撞上的刹那,门自动打开。
门内,盘膝的人伸出手,接住俯冲的鸟儿,淡淡地看向跟在后面进来的刘念和靳重焰。
“师父。”刘念向他行礼。
靳重焰跟着行礼:“前辈。”他第一次跑去不弃谷找茬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向他行礼叫前辈的一天。
八哥道:“他们欺负我!”
袭明抚摸炸毛的八哥:“怎么欺负你?”
八哥道:“他们嘲笑我形单影只没人陪!”
刘念、靳重焰:“……”
袭明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闭关。”
八哥毛炸得更加厉害,简直像每一片羽毛都要炸开来似的:“不!你这个没情趣的家伙!我要去找知情识趣、善解鸟意的妙人儿!再也不要你这个木头疙瘩啦。”
袭明道:“你再一日日地荒废下去,何时才能修成人身?”
“修成人身?”八哥挣开他的手,站在他面前,仰望着他,“谁说我要修成人身?我本来就是一只鸟,我觉得当鸟棒极了。我不要再修成人了!”
袭明蹙起眉头:“别闹。”
八哥沉下声音,竟是无比严肃的口气:“我是认真的!我再也不想修成人身了。从今以后,我都要做一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鸟。再也不要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情去变成人!”
袭明怅然:“你还在怪我。”
一人一鸟缅怀往事,让刘念和靳重焰十分尴尬,进退两难。
八哥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的蠢。”它转身飞走。
刘念和靳重焰见袭明呆呆地看着八哥离去的方向,自觉不是讨论事情的时候,正要悄然离开,就听袭明说:“你们有什么事?”
刘念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顺便问问有没有找人法器。
袭明皱眉道:“你以为灵宝法器随处可捡吗?仓促之间哪里会有。”
刘念叹气。
袭明道:“你又犯了从前的毛病。一口气怎么能吃成胖子?凡事要循序渐进,你刚对隐身石有所领悟,正应该好好研究,巩固成功。若能将‘潜’门法宝研究透彻,说不定就能成为决定的炼制师。暂时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刘念道:“我只是担心姚步吉。”
袭明道:“各有各的缘法。”直接将他打发走了。
刘念出门才想起沥青,袭明已经将门关上,刚巧八哥站在树梢上,便顺口问起。
八哥说:“他也在闭关。”它低头看刘念,“袭明说得没错,你就是想得太多。专一是美德。”
靳重焰不乐意了,抱着刘念的肩膀道:“阿念对我再专一不过了。”
八哥道:“哦,这方面是他的缺点。”
靳重焰:“……”
八哥说:“沥青虽然人品差,但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一门心思的努力,就这一点来说……他果然特别让人讨厌。”
……
刘念和靳重焰表示对它的逻辑理解不能。
靳重焰的神识在咸天宫扫了一圈:“这里还住着其他人?”
八哥道:“哦,药谷的人也在。”
说到药谷,刘念想起洪睡莲和程旭宇,有些想念,问清地址之后,前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