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从施大教官家辞别出来驾车向家赶,日期节假日车流量大,好在已是晌午,许多私家车车主们要停车解决三餐,才没有造成严重塞车,她赶回到东军区大院也已是一个小时后。
推开门,发现父母皆在等自己,不禁微微无语:“爸,妈,你们怎么不先吃饭?”
“你打电话说回来吃饭,这不等你呢。”谭夫人听到门响便站了起来,迎着女儿帮脱外套。
她是专职太太,家里有军部后勤安排的保姆,她基本没什么事可做,每天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做美容,自己打发时间,这两天放假,丈夫与女儿难得休息,她也在家陪夫丈和女儿,外出参加宴会或散步,去别家串门等大部分时间一家三口一起。
“小真,你不说去施教官家了么,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回来了?”谭司令率先走往餐厅,边走边表达关心。
“嗯,我去了,华榕和兰姨本来留我吃午饭的,接到部队电话召我回队,所以急忙回来收拾一下行装。吃完饭就返队。”谭真也不拖拉,扶了母亲一起去餐厅。
谭司令和谭夫人皆明白了,女儿是要出任务了,少不得询问有什么紧急任务需要她一个少将亲自出马。
对于是何紧急任务,谭真本身也不清楚,只说是部队电话通知归她回去,并不知有什么事。
只不过数语之间已到餐厅,三人去净手坐下,保姆上完菜后去厨房吃饭,保姆是不能同主人同桌吃饭的。
谭司令一家三口开饭,因谭少将要回部队,也没遵守食不言的规定,边吃边说话,说着说到施教官身上去了,谭真吞下嘴里的饭,口齿清晰:“爸,洪小四今天醒来了,你不用再担心啦,把心放肚子里吧。”
“真醒了?”谭司令心中微微一顿,面色浮上又惊又喜般的神色,赫医生说洪大校可能会在七天之内清醒,没想到这么快。
“嗯,教官说凌晨五点就醒了,目前还处于虚弱期,暂时不让人去探视。”
“小真,你见到施教官哪?”谭司令抓住了重点,他可没错过女儿说“教官说”一句。
“嘤嘤,华榕能走动了,我瞧着还是很严重的样子,气色也极差,可见受伤极重。还有呢,昨晚华榕家不知遭了什么事儿,路旁的桂花树折了一颗,草坪也乱七八糟的,那场面怪凌乱的,最初我一见真吓了一大跳。”
在家里只要不牵扯到军机秘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秘密,谭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把自己见到的说给父母听。
谭夫人有几分惊奇,连连问具体情况。
谭司令的眼神深幽,施教官家遭了什么事,他清楚,那人背后果然藏着高人,不仅解决掉了麻烦,还保住了住宅内的人没谁受到损伤,真不简单哪!
他心思迭起,面上无异,漫不经心的问女儿有没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随意的提了一句,华榕好像不乐意谈及我便没多问是什么事,估计是忌晦的事吧。对了,爸,有个事我提醒一下你和跟咱们家有关的人家,施教官护着的那个小女生身边有个女保镖,听教官的语气女保镖的功夫与教官在伯仲之间,我从教官和蓝之的口气猜测那个女保镖来头不小,说不定跟江湖门派或古武世家有关,军部谁若好奇想去试探小姑娘身边那些人的深浅就让他们去,爸你可别去凑热闹,简家有峨嵋派做后盾,陈家是江南古武陈氏旁支,许家、杨家、袁家、肖家后面都有支持,我们家没有后盾,得罪一个古武世家对我们这种没门派支持的军官家族来说可是件得不偿失的事。”
女儿说的一本正经,谭司令的心头凛了凛,无来由的冒出一股寒意,古武世家,江湖门派?
女儿说的小姑娘身边的保镖,不用说应该就是大刺刺开了房车停燕大的那位漂亮少女,当初那位漂亮少女甫一出现军部便知晓了,不,应该说军、政界的政要们几乎在先后时间都知道了。
施教官的一举一动牵连到军部,军与政从来一体,施教官倍受关注,小姑娘虽然低调,自被施教官领进军区大院那刻开始即使再低调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被关注的人物。
既是被关注的人物,她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政要人员的眼睛,对漂亮少女进驻燕大当小姑娘保镖的事更加不可能不知。
许多人也查过漂亮少女的来历,遗撼的是只查到点皮毛,只知是香江城人氏,姓氏住址等简单的东西。
秦委员长也曾派人去香江特意调查情况,结果也一无所获,仍然不知是哪个世家哪个党派人氏,漂亮少女像个谜一样,充满神秘感。
如今,乍一听女儿的话,谭司令忍不住心惊肉跳,秦委员长出自秦氏家族,秦氏乃是世家,燕京有许多的百年世家,秦氏则是比那些世家更古老,连秦氏世家都查不出来的人,那底蕴该有多厚?
香江城隐藏着许多门派和世家,那些有些是清末动乱时期流落去的那边,有些是特意去那边避乱,从而躲过了建国前和建国初期的一场动乱,保留下许多武术精华。
也可以说香江城的门派、世家、党派等关系盘枝错落,十分复杂,是以大陆地区的门派若牵连到香江城的门派,哪怕一件小事也必须慎重,否则一步错可能满盘皆输。
谭司令是相信秦家的能耐的,否则当年也不会选择站到秦家阵营一边,也因秦家是老世家才得以稳立政界,纵使自建国以来并无元首,秦家人仍然能掌控住政界局势,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