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都心知,肖黎那是故意陷害,可是铁骑军言之凿凿的向皇上告状,阎以凉是百口莫辩。
若阎以凉是个男人,肖黎也就不会用这法子了。偏偏她是个女人,铁骑军就抓住了她和肖黎有感情纠葛这个把柄不放。也幸亏皇上不信,否则,没完。
“唉,祁国人狡诈阴险,我早就与你们说过无数次。师妹,你这次实在鲁莽大意,追捕肖黎也要与我说一声才行。这下子,佟尚书想给你说话都不知怎么说。幸好皇上仁慈,又十分信任你,不然,你一定会被逐出刑部。而且,还会作为祁国细作被关起来不可。”邹琦泰是真的怕出事儿,他古板谨慎,当然,更多的是担心恩师关滔的名誉受损。
“其实也未必,阎捕头这次完全是为了帮助卫郡王。无论如何,卫郡王总会证明阎捕头的清白,不会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邹大人,您就别忧愁了。”柳天兆说话,一边冲着阎以凉挤眼睛。
阎以凉恍若没看到,听着邹琦泰唠叨完,她开口,“我可以回去了么?明日扫塔,我要准备个称手的扫把。”
“噗!”柳天兆没忍住笑出声,看着阎以凉十分正经的说这种话,他觉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邹琦泰没招儿,挥挥手要她走,阎以凉转身离开,步履如风。
还没走出刑部的大门,就碰见了站在那儿的宁筱玥,看她那样子,明显是在等她。
上下扫了她一通,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扬眉。
“阎以凉,你真的要去扫忠烈塔啊?”看着她,宁筱玥踌躇道。
“不然你替我去扫?”双手负后,阎以凉淡淡道。
宁筱玥叹口气,“抱歉,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当时阎以凉是为了给她出气才和韩莫动手的,让韩莫丢了面子,铁骑军才会趁此机会报复她。
“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没你什么事儿。”阎以凉轻嗤,随后越过她走出刑部大门。
宁筱玥立即跟上,“铁骑军那帮人不是向皇上告状了吗,要不是因为当时为我出气揍了韩莫,他们也不能这么积极的告状。你和肖黎没关系这是肯定的,那儿还有个卫郡王呢,卫郡王长得不比他俊多了,你怎么可能会被他迷惑。他阴险狡诈,故意陷害你,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来。”
“脑子进水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和肖黎是仇人关系,和卫郡王没关系,别瞎说。”被说她和肖黎有奸情她已经够恶心了,还要说和卫渊,她还真是‘受欢迎’。
“我这是假设,你都没看上卫郡王呢,怎么可能看上肖黎?再说,是他刺伤卫郡王在先,你追捕刺客,情理之中。铁骑军的告状完全就是私心,这一点你应该和皇上说明白。”宁筱玥越说越不忿,她和韩莫分道扬镳将近三个月了,本以为一切都没有关系,谁想到还是因为她给他人惹麻烦。
“行了,你若是没有事情就滚吧,我要回去准备扫把,明天扫塔。”不想听宁筱玥唠叨,阎以凉冷淡撵人。
“真要去扫啊?好吧,明天我陪你。给你端茶送水,做丫头。”心里过意不去,宁筱玥小声道。
这阎以凉倒是没阻拦,有人给端茶送水,扫塔也舒坦。
阎以凉要去扫塔的事情,家中的于伯和关朔都知道了,看着她回来,于伯一副安全回来就好的模样。而关朔,则几分不安的盯着她瞧,让她去做那种丢面子的事儿,他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发飙。
“师姐,你没受伤吧?”跟着阎以凉走进大厅,关朔一边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自己动手倒水,阎以凉淡淡回答。
“那就好。那个……我听说,祁国那个肖黎轻薄了你,是真的么?”扫塔的事情,关朔放到一边儿,先问起了这个。
倒水的动作一顿,关朔看着她,慢慢的朝后退了一步。
面无表情,阎以凉放下水壶,仰头喝水,恍似没听到。
“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你,而且,还顺道占了便宜。”关朔几分愤愤,而且脖子也红了。
“师姐,你也别生气,若是到时有机会,我肯定替你报仇。”继续说,关朔还一边小心的瞧着阎以凉的表情。
看也未看他,阎以凉放下杯子,然后道:“好,报仇这事儿交给你了。到时看见他,你也亲他一口,算报仇了。”
“啊?”关朔张大嘴,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吹嘘许诺,到时难看的是你自己。滚去练功,不要烦我。”扫了他一眼,阎以凉转身走开。
“哦。”关朔点头,瞧着阎以凉的背影,毫无温情。
秋高气爽,皇都的秋天还是比较凉爽的,比夏天的炽热要舒坦很多。
一大早,街上的人三三两两,不时的有马车经过,凭借马车的外观,就差不多能猜测的到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通往忠烈塔的长街上,人烟稀少,这里不是主街,没有店铺,平日里也只有住在四周的百姓会走过这条街。
而忠烈塔就在前方,高高的进入视线,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拎着扫把,阎以凉只身一人,步履沉稳的一步步朝着忠烈塔而去。
巷子里走出来住在这里的百姓,一眼就瞧见了阎以凉,视线先从扫把上走过,然后再看向她腰间,她是谁立即就知道了。
不过,她拿着个扫把,这很奇怪啊。
便是没有好奇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路跟着阎以凉,直到她走至忠烈塔的长阶之下,然后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