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五月,五月的风柔和而带着青涩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花的清香。
远在异国的姐姐,内调到北京工作一段时间,我们已很久没有见面了。她打电话让我去玩,这个五月休假的日子,正好可以去看她。
说到我有个姐姐,我是属于超生的孩子,那时我悄无声息地来了,父母不忍我的离去,而情愿受罚也要让我诞生。他们也想让姐姐有个伴,我和姐姐从小就是人们嘴中所说的:两千金、两朵花,姊妹花。
有人说:“当一对双胞胎姐妹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无法判断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时候,问她们一句话就可以了。那个主动回答,与你交谈的一定是姐姐,因为妹妹骨子里都会有依赖性。”我就是那样的妹妹,虽然我们并不是双胞胎姐妹,而我的骨子里却有着十足的依赖性阄。
曾经在高中英语老师的办公室里,她问我:“你和你姐姐长得像吗?”
“可能不像,因为没有人说过我们相像,她很漂亮。”我这么说道。
“你也很漂亮啊!应该是各有各的特点吧?刚才我的两个女儿,在你出去的那一会儿都说,你好清秀。”
“谢谢老师。”
在人前我总喜欢赞美我的姐姐,确实她也是我们家的骄傲。
姐姐温柔、独立。很早她就离开了家,去外地求学哦。
想起,小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看窗外迷离的月光,看那些在遥远的天际里闪耀的星辰,我们编织着年少时的梦想,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而那些日子再也一去不复返了。她要去清华读书了,直到她的离开,我一个人入睡,忽然很不适应地怕黑起来。一直以为她和我是在一起的,一直纯纯地以为我们会陪伴彼此直到年华老去。
可是直到她的离开,我才感觉落寞,一种透心的落寞。
这次我就可以见到她了,我满心欢喜。
文宇说:“我陪你去。”
我答应。
在几万米的高空,飞机穿过云层的时候,我的心无比激动,就要相见了,我至亲的姐姐。
看到她了,姐姐漂亮而飘逸,长发披肩,一袭长裙,她白皙的皮肤,大而迷人的眼睛含着笑意。她比我大几岁,她的举止温婉而优雅,给人一种职业女性的成熟与知性。
很久没有见面了,此次相聚却让我泪眼涟涟,就如同每次在机场送她,我都会泪流满面一样。
我们给彼此一个拥抱,仿佛要将心内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姐,我好想你。”
“好妹妹,我也很想你。”
似乎过了很久,她拍拍我的肩。她望了望文宇,文宇正礼貌地和她打招呼。
“姐姐,你好!”
“你好!”
车行至悦来酒店门口,已有人帮我们开车门。
悦来国际酒店,是一家五星级法式风格的酒店。酒店的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鲜花扎成的大花球,悬垂在大厅一角,周边也摆着许多盆栽,那些开得灿烂的花,带给人美好的情绪。
大厅里是有客人人来来去去,看见一对外籍夫妇带着自己的子女出了酒店的门。那一对双胞胎如我们看见的画上的洋娃娃一样,可爱极了。
到了前台那里,姐姐对接待说:“请帮我再订一个房间。最好是十六层的。”她是要给夏文宇订房间的。
“清依,你就和姐姐住一起。”姐姐接着对我说。
“我帮您查查,十六层已没有了,十九层可以吗?十九层是无烟区。”
“可以的,我们没有人吸烟。”
入住手续办好了。我们只等着去房间放行李。
“清依,等一下,我的老板也是今天乘机过来,我要接应一下,他现在正在路上,我们等一下他。”
在大厅的接待室里,我们坐在那里等待。姐妹相见有许多要说的话,我们现在便已娓娓而谈。酒店的空气里暗香浮动,那不经意间流溢的香氛给人以美好的感觉。
坐在这里,隔着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致。
她的老板来了,我们起身相迎。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台湾人,他的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你是林依雪的妹妹吗?”他伸出手和我相握。
“是的。”我礼貌地回答。
“你的姐姐年轻、漂亮,性格又活泼开朗,我们都很喜欢她。她工作也很出色,我的很多重要的工作都是交给她带领大家完成的。”他赞许地说。
从小到大,姐姐的学习成绩都是班级、年级第一名,她考入美国的学校,是获得奖学金的那一种,因此更需要学习成绩优异。她到了国外学习也是班级第一名,并缩短时间完成双硕士学位。工作的时候,也是很快得到提升,她刚工作的那会儿,没多久因一项发明获得专利而带领几个工作伙伴远赴荷兰参加演讲。这么出色的姐姐我以她为荣。
“您好十六层有人退房,刚才听您说想要十六层的房间,现在有了,您有需要吗?”前台接待问我姐姐。
“行,请帮我换一下吧!”
姐姐的老板也完成了入住手续,我们便一同去放行李。
我们在电梯旁等待,转角处的墙壁上镶嵌着高贵而精致的壁画,在柔和的灯光下,那些壁画吸引着我的视线。
到了十六层,文宇的房间在我们的斜对面。我们各自去放行李。
房间里的墙壁上是一幅梵高的画《鸢尾花》。我刚刚才欣赏完鸢尾花,现在又看到名画中的那花儿,心里自然是无比欣喜。那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