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碰了一鼻子灰,连人家的门都没敲开。别院虽风景独好,却有些偏远,出门也不见得能遇上人。着急李瑜的寒秋赶回来,却瞧见倒在地上的梯子,还有跌坐在地上哭泣的李瑜。
“呀!姑娘,你自己下来的?有没有摔到哪里?”
李瑜的样子确实是吓坏了寒秋,寒秋将李瑜扶起来,上下好好检查了一遍。瞧见她确实没受伤,这才安下了心。
琴声不断,悠扬渐远,比之前的笛声要好听的太多。李瑜呆呆站在房门口看着寒秋收拾被铺在地上的被褥,耳边听着寒秋嘀咕着不满。
“还有闲心弹琴?怎么没把手指头给弹断了!敲那么半天门都聋了,连个小忙也不愿意帮!”
李瑜一怔,逮到寒秋的话。“你说他们没给你开门?”
寒秋不满,抱着被褥一脸气氛。“我在那敲了好半天的门,都听见院子里头有声音呢,就没人过来问问我到底有事没事!姑娘你说这院子到门口统共才多大点的地方,怎么可能听不见呢?明明是富家公子小姐,却闭门不见,真是没有教养!”
雷凡不是寒秋喊来的!
李瑜突然又笑了起来,伸手将寒秋怀中的被褥分过来了一些。“他们真的没给你开门?”
李瑜突如其来的笑颜看得寒秋后背一阵发凉,木然的点了好几下脑袋,又确认了一遍。
“没开,死都没给我开门。”
李瑜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抱着被褥就进了屋子。寒秋像个傻子似的抱着剩下的被褥杵在门口,一脸惊恐。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下来的时候摔到脑袋了?”
李瑜心情大好,嗔了寒秋一眼。“我自己从上头下来的,不能高兴得意一回?”
寒秋只能跟着李瑜干乐呵,心里狐疑自家姑娘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对了寒秋。”李瑜将被褥一股脑的扔到床榻上之后,转身又对寒秋吩咐道:“这事儿不许跟奚楚说,他知道我上了房顶下不来,第一个治的就是你。你护主不利,我可帮不了你。”
李瑜话中的威胁让小丫头有些委屈,可主子就是主子,她确实是护主不利。太守奚楚的行事作为她也知道,虽然花心fēng_liú,可狠起心来......
“寒秋明白。”
收拾好了狼藉,重新换了,寒秋这才将倒在院中的梯子给小心的藏了起来,就怕哪天自家姑娘心血来潮又要登房揭瓦。
李瑜捡了个小凳子坐在院中,听着那一声声琴音。说那个女人不会弹琴,她是怎么都不信。
现在这个时候,难道还有不会弹琴的闺秀?明明就是装乖卖巧,作势给谁看?
“寒秋!明日让人给我整对镲来!”
“茶?叉?姑娘说的是什么?”
李瑜瞪了寒秋一眼,对她比划起了人家红白事儿时候用的镲。寒秋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瑜,忍着笑意,心里也猜到了这镲的用处。
“明日一早我就让他们给姑娘带回来。只是姑娘,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李瑜眼中闪着笑意,“你是觉得你家姑娘我讨人嫌?觉得我讨嫌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再多一个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