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局长的阴鸷目光,时浩东心中不爽,争锋相对地回瞪过去,口上森然道:“杜局长,最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否则,只怕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心下已经动了杀机,这个杜局长既然不知死活,想用毒品来暗算自己,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事实上,杜局长如果用其他方法栽赃时浩东,时浩东还不会这么愤慨。
这并不是说他高尚,而是他认为赚钱有千万种门路,为什么要去碰那种伤天害理的东西?
所以,时浩东心中的有一个底线,一个和东帮一样的底线,那就是坚决不碰毒品!
而杜局长却用毒品来构陷他,无疑让他更加感到愤怒。
杜局长听着时浩东的话,只觉羞愤难当,眼下这么多人在场,他堂堂三口区警察局局长,居然被时浩东威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他以后还怎么混。
他霍地生出一股冲动,冲口讥笑道:“东哥,真是好威风,居然威胁起本局长来了?好!今天我倒想看看,我要是抓你,谁他么敢动?”说完回头对一名警员道:“去把地上洒落的白粉收拾起来,将来作为证物。”
先前时浩东只是将白粉弄散,还可以收拢起来。
那名警员知道去收拾白粉非常危险,一个弄得不好,周斌及他身后的小弟们就会蜂拥而上,将他自己搞死,心中先是怯了,支支吾吾地道:“局长,这3f3f3f3f3f3f3f”
这名警员的话才说完,蓦地里一人大叫道:“想收拾这些白粉?好,我让你们收。”
话声落下,一人挤开人群走到那摊白粉前面,当众拉开了裤子的拉链,一泡尿淋了下去,却是土鸡。
土鸡本就是山地里的无赖恶霸,平常敲诈勒索起来,无所不用其极,这当众撒尿只是小事一桩而已,而且周围全都是男的,将外面的视线挡住,也不怕被人看到。
他将尿撒完,浑身打了个激灵,将裤子一提,拉起拉链,哈哈笑道:“爽,真他么的太爽了!这泡尿都快憋死老子了。”
看着土鸡这样粗鲁的举动,时浩东这边的人均感到爽快无比,就连被打了一顿的时攀也露出了笑容。
时浩东却又想到自己当初决定土鸡到华兴市来的正确性,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土鸡的举动虽然无赖,可也不失为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以后这样的场合还有很多,这个土鸡还真是人才啊!口上笑道:“杜局长,你不是要收集证据么?请!”
杜局长对土鸡闹的这么一出感到措白粉全被土鸡的尿冲得没了影,恨得牙齿痒,恨恨地道:“时浩东你别得意,就算不能告你藏毒,你袭警的事情也足以抓你。”
时浩东差点失声笑了出来,又一个要告他袭警的?笑道:“杜局长,那你抓我吧,我等着呢。”说着递出双手。
杜局长一咬牙,吩咐道:“给我把他铐起来!”话才一喊出,手下还没响应,忽见围在周围的人群往前一步,人人冷冷地盯视着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杜局长配枪被时浩东击飞出去,习惯性地去掏枪示威,却抓了个空,随即抢过身旁一名警员的手枪,冲天开了一枪。
“砰!”
枪声响起,他胆气更壮,直想这个世上有几个不要命的?手枪指着左面最前的一人,厉喝道:“你是不是想吃子弹?给我退回去!谁不要命的上来!”
被他用枪指住那人只是周斌手下的一个普通小弟,登时就慌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杜局长见状心中得意,正要讥笑几句,忽然见时浩东悄无声息地往自己移了一步,立时想起时浩东先前用钢管击打自己的事情,却生出一股恨意,手枪陡地转向,冲时浩东前面的路面开了一枪,喝道:“站住!时浩东你敢在上前一步,我他么一枪崩了你!”
时浩东撇手笑道:“杜局长,你这么敏感干什么?我根本就没动。”
杜局长见时浩东被逼住,心下已有了底气,指着时浩东,叫嚣道:“时浩东,你不是很威风么?再威风给我看看?”
时浩东就要答话,忽听后方传来一阵警报声,回头看去,只见一辆奔驰改装而成的警车驶来,那辆警车车顶上的警报灯兀自闪过不停,心中暗暗猜测,奔驰改装成的警车,那可是警察局里的首要人物才有资格乘坐的,莫非是薛副局长来了?
心中才这样猜测,那辆警车已在外围停住,左右两边车门打开。左面下来一人,身穿一身灰色的老式中山装,正是在森哥生日宴会上见过一面的八爷。右面下来的却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相貌极其威严,穿着一身警察制服的男子。
八爷下车来,见到这副场面,皱了皱眉,旋即大声喝道:“都在这干什么?还不散开?”
周斌及他手下的小弟眼见八爷发话了,纷纷低着头往街道两边退开。
那名五十岁左右警察也是皱了一下眉,随即向手中兀自持枪指着时浩东的杜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华兴市市警察局共有一个正局长,两个副局长,正局长江伟年纪已大,已经临近退休,所以也就不怎么理事了,寻常事务都是由薛振海和徐元洪等两位副局长主持,而这两位副局长都有可能在正局长江伟退休之后,继任局长,所以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两大派系。
杜局长就是隶属于徐元洪一系,因此和薛振海可不大对盘,见到薛振海,心中已经感到不妙,再听到薛振海话语中似乎有责怪的味道,更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