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僵,步子顿住。那句“别走”让我的心微微一抖。对他的声音,我仍然像找了魔,只要他说“别走”,我就是死了,是不是也会诈了尸站起来看一眼?
但很快他的声音再次告诉我是自作多情:“有个消息告诉你,保定那家酒厂,我并购了。”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种胜利者的姿态。
保定的酒厂,是周亦一直努力的那家吗?这句话像一个惊雷在我头顶炸开,周亦为了这次并购做了多少努力,想想他顶着寒风亲自下到车间,为了资金对着顾婷婷低声下气,我们一起为了方案可行雀跃,为了贷款不批苦恼,又为了贷款有眉目兴奋,那么多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我忍不住着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酒厂?”
他看着我,抽抽嘴角:“从你说拌料的时候。我就注意了。”
看着冯子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酒精在他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苍白的发狠,苍白的奸诈,寒凉从我的脚底冒起。
说拌料是我和周亦刚考察酒场回来,我和子越聊睡眠时的一句玩笑,他竟那时就起了意?我傻乎乎的沉浸在自我陶醉的情意里时,他竟一边享受着那份挂念,一边悠悠的算计着。从我的字里行间揣摩着别人的动向。这个枕边的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他也正眯着眼看着我,眸子里闪烁着一丝阴寒。
“为什么这么做?你需要那个酒厂吗?”我声音发颤,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冷血。
“我一点儿也不需要。”他摇着手,唇际勾起,眉梢微挑,露出个魅惑的笑:“但是,我就喜欢看有人为它跳脚的样子。( $>>>)”
我的血往头顶上冲,口不择言道:“冯子越,你有病!”
他伸出手,一把抓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我站立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与他面对着,他带着酒味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用力箍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咬牙说着:“赵小薇,你胆子大了,会骂人了?为了那个周亦,你终于急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和这个男人,我没有任何话想说。却被他反手用力,把我拽倒在沙发上,翻身压住,扑了上来,他的吻比刚才粗重用力多了,我用力的反抗挣扎着:“你放开我。”
他用力在我身上揉捏着,痛得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看着他衣领上的绯红,身上的脂粉味,我头痛的又要作呕,胃里犯了几口酸,我忍不住拼命的推开他:“放开我冯子越,你好脏!”
他的动作忽然停住,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微的诧异,忽然那丝诧异转成了暴虐,目光竟有几分疯狂:“我脏?”说罢冷笑了两声:“你干净吗?”
我干净吗?我的肮脏,我的不堪源自于谁?我的眼泪无声的出来,看着他的癫狂,我平静道:“我不干净,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没干净过。”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向后扯着我的头发,声音有些发颤:“是我玷污你了?”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生不起气来,只是满心的悲凉。
他缓缓站起身来,扯着我往楼上拖去。“你想做什么?”我有些怕。他没有吭声,把我拖到楼上的卧室往床上一扔,冷笑着:“继续玷污你这个圣女。”说完解开衣服扑了上来。
对他的身体,我从来没有抵抗力。可是他今晚的进入,不管不顾的冲撞,而且伴着疯了一样的掐,咬,捏,让我在身体的翻云覆雨的快感中痛的哀哀号叫,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行为,尚且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我可以咬着嘴唇不吭一声。可今晚,痛的冷汗都出来了,我忍不住呻吟着,我的呻吟声似乎更刺激了他,我在受虐和快感中挣扎煎熬,待他快速用力的冲击后释放时,我一阵气紧,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冷汗忽地冒了出来,心紧紧的抽了两下,我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感觉到他啪啪拍了几下我的脸,我悠悠的回过气,看着他的眸子,里面是焦灼和愤怒的混合,我有气无力的问道:“够了吗?”
他一愣,把床头的水杯递到我嘴边,冷冷道:“今天够了。”我端起水杯大口喝着,气稍稍缓了缓,我背过身子,没有言语。
一夜几乎无眠,中间打了个盹,梦里全是周亦在黑夜里孤独的样子,我心有不忍走过去,却每次刚走到他身边他就忽然不见了。我焦急的想告诉他,不要怪我。却没人听。再醒来早已泪流满面,看着身边酣眠的子越,我心丝丝的疼痛。
第二天趁子越不在,我偷偷给周亦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手机也没带,还真记不住周亦的手机号。拨了几次,直到下午,才听到周亦略有疲惫的声音:“喂?”
听到周亦的声音,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有招助理吗?以至于自己亲自接电话?听我沉默,他挂了电话。
我忍不住又拨了一次:“周亦。”却是说完这句不知该怎么说。
“小薇?”他的声音有几分惊喜:“你还好吗?怎么打你手机总关机?周川说你在冯子越那儿,要不我都该报警了。”
“我很好。”我有些迟疑,还是问出了口,“保定那个酒厂-----”
“你知道了?”他叹口气,“没办法,论实力论资金,都拼不过他。不过他怎么知道那厂子不行的?我也是个朋友辗转得来的消息。”
我有些脸红,这个商业秘密,虽不是我有意,却的确因我泄漏。我支吾着:“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