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朋友过60岁大寿,由于父亲在美国,喻炙渊前些日子又去了台湾,所以去参加寿宴的任务就落在了喻炙廉的身上。
他对“挑选礼物”这种事最为头疼,而且还是“寿礼”,正想着的时候身边的喻婉灵就不停的为他出主意,从吃喝说到了玩乐。
“就送一个金桃吧,几公斤的纯黄金打造,到时候你拿去,闪瞎他们所有人的眼睛!”
喻炙廉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视:“你俗不俗?”
“你嫌俗?那日本女you吧,现在可流行了,你就用专机去日本把她们全空运过来,保证老头他爽歪歪!”
“女you?你就不怕把他玩死?”
“你以为人家业余的?人家可专业了,虽然语言不通,但都知道‘雅灭爹’是什么意思,弄不好人家一喊,老家伙骨头都酥了!”
喻炙廉邪笑道:“你怎么知道?”
“我…”喻婉灵眼珠一转趾高气扬的说道,“现在这社会谁没看到岛国电影谁孙子!”
喻炙廉懒得再理她,喻婉灵却扫兴的撅起了嘴,就像个孩子一样:“那你说送什么?我说送金桃你说太俗气,我说送女you你又怕他吃不消!”
要是真按照她说的方法送寿礼,那喻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喻炙廉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回家一趟,随便拿点什么吧。”
说完人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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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您回来了!”
看到许久没回家的喻炙廉出现在家里,管家佣人都纷纷“站队欢迎”。
他走进父亲的书房,这里除了万卷书籍外就是一些珍品古董,其中包括不少字画和瓷器。
他曾听父亲说过,这个朋友除了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外就是爱喝酒,于是又来到地窖。
“这瓶酒我没见过。”喻炙廉拿起一瓶红葡萄酒说道,身边的管家立刻回话:“这是老爷前几天在美国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到的,才刚寄到。”
“那这瓶呢?什么时候的事?”他又拿起另一瓶像茅台一样的东西。
“这是大少爷买来放在这里的,说是送给老爷的。”
喻炙廉点点头,最后就像抓阄般随便拿了一瓶:“帮我包一下,我晚上要当做‘寿礼’送出去。”
“是的,二少爷。”管家双手恭敬的接过,就叫来了外面的佣人。
喻炙廉对这种喧哗祝贺的场合并不太感兴趣,所以送完礼物,寿席都才刚开始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
陆町开车,他坐在后面,猛然一个急刹车,陆町叫着“完了完了”就匆忙下去,喻炙廉打开车门看到脚边滚过一只彩色的小皮球,随之而来的就是小女孩的嘤嘤哭声。
“小妹妹,你没事吧?”陆町着急的问道,却不知如何是好。
喻炙廉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倏地一愣,那孩子,不就是江怀玉的女儿吗?只见小女孩坐在地上,粉色的连衣裙有点脏,但看样子并没有受伤。
也许是这些天与芮颜和芮央相处久了的关系,他对小孩早已不再抵制,拿着彩色小球就走过去:“小朋友,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小女孩接过玩具球捧在手里,抬头看着喻炙廉,嫩白的小脸上是晶莹的泪珠,头上别着黄色蝴蝶结,脖子上还有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熠熠生辉….
喻炙廉知道这条项链,是陈蜜娆的!
他曾听陈蜜娆说过,这条项链是她的外婆给她妈妈的,然后她的妈妈又传给了她,而她将来也一定会给自己的女儿,那特制的银色坠子上还刻有“金玉满堂”四个字,别无二家!
“好了,小朋友,别哭了。”喻炙廉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哄着,陆町甚觉奇怪,他的老板不是不喜欢小孩吗?以前若遇到这种事不是躲开就是皱眉,现在居然会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这不是在做梦吧!
小女孩似乎很胆怯,还在不停的抹泪,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压抑着不敢大哭。
喻炙廉柔声问道:“小朋友,你的项链真漂亮,是你妈妈送给你的吗?”
小女孩点头,他又问:“那你妈妈叫什么?”
孩子想了下小声的开口:“我妈妈,是…”
“珍珍,珍珍!”江怀玉站在不远处厉声喊道,在瞧见喻炙廉抱着他女儿时立刻冲过来,抢人般将小女孩抱过来:“珍珍,你怎么一个人乱跑,万一被坏人拐走爸爸可要伤心死了!”
尽管从江怀玉的表情就知道他很疼女儿,但小女孩却似乎很怕他,小小的身子有点发抖,张口细声说着:“爸爸,是这个叔叔帮我捡回皮球的…”
江怀玉看了眼喻炙廉冷冷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悠然自得:“你啊,都不知道好坏就随便叫人叔叔!不过呢,他也就只能是叔叔了!”
小女孩不说话,喻炙廉也懒得说,想抬步离开,倒是陆町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可是好心,是你没管好小孩吧,她这么小,你怎么能不好好看着呢?”
“我没看好她?小心我告你拐卖!”江怀玉的脾气很冲,连他身边的助理都显得很嚣张,“对我们少爷说话放尊重点!”
陆町一哼:“哼,这世道少爷可满大街跑呢,就凭你们,配说‘尊重’两个字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那个助理瞪眼上前,陆町也不退后,倒是喻炙廉拦在两人中间紧紧的盯着那个人,对方似乎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久久没有动。
喻炙廉又看着江怀玉手里抽抽搭搭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