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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城池突然消失。 ..
祁家两兄妹为此伤心不已,寻找城池成他们心愿。而无名之城的祭祀大典,可谓泣鬼神,惊天地,自古就是个传说。每到祭祀时,总有些奇人怪士弄得消息,进城出城,亦不是不可能。
“终于有一日,我花千两黄金,弄来两个机会。带着最好的兄弟,我跟着一对人马潜入寻找已久的城池。故地重游,心旷神怡!”祁冬似沉浸在当日和风细雨里,稍顿片刻,继续道,“城池依然,和儿时所见毫无差别。城中有个数面之缘的大叔大嫂,皆认出成人后我。清茶淡饭,闲谈之余,从未听及传说中的妖魔鬼怪。”
“直至那场神祭祀,火焚,风沙……”他的手开始抖个不停。
轻羽亦不愿跟着回忆,可那日的疯狂,她如何能忘?万妖魔人兽狂欢之下,她为求生……
“不知从何而来的劲风,席卷的不仅是风沙,还有,还有……剑气和杀气……他们瞬间双眼尽失,鲜血直涌!我兄弟把我扑倒在地上,他自己却……”
听到此,她无法不跟着颤抖。原来那场神祭,最后不仅屠杀二祭司的亲信和家人,还有这些观望者……
祁冬带着哽咽声继续道,“我一动不动躺在血腥里。后来场上死更多城里的人。想是死得太多,他们也不一个个的查,我给当成尸体拖出祭祀场。幸好没有土埋,只是扔进万人坑。我等到尸体开始腐烂,无物愿意靠近时,才挖出就我的兄弟,拖着他逃出城池。之前还庆幸自己能占个前排位置。之后才明白,如果当时坐得远一些,进眼的真就只有风沙。
“我一直在想,怕是那日,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遭到天谴。”祁冬猛喝下一口茶,稳住惊恐情绪。
“这,不是天谴,不是你们的错。 ”
她极力平静自己起伏的思绪。神祭的前因后果,后来她比谁都清楚。无名用他的方式保护她的尊严。如今,他很努力去改变那个世界。菱兰将是最后一个司女!但愿他能实现他守护城中凡人的誓言。
“这活人祭祀,我们却可旁观取乐,这是报应,罪有应得。”他苦笑着,道不尽满心悔恨。
“可否告之,你们是如何进城的?”她追问下去。
“是个奇人,他在我们左右手心上分别印下符咒,并传授口诀。据说这是一种古老的穿墙术。左手进,右手出,一次有效,之后符咒会自行消失。我们这一队,只有我和我兄弟逃出城池。我想那奇人怕也命归黄泉。”
穿墙术?
她急忙查看自己手心,并未印有符文。如果二祭司用的是这些民间术数,她右手该剩符咒,因为最后是无名破天神封送她出的城,并未穿墙。难道二祭司本就没打算送她出城?或者他用的是其他法?师父你为何封城?而她又到何处去找这穿墙术?
她黯然神伤!
“我,我想带你去看我兄弟。你来至无名之城,兴许能救他。”祁冬微微抬头,依然不敢正视她。
她点头答应,心想,至少能给他兄弟做个美梦。那场神祭,她只想求活,并不想伤害其他!而他们却因她而伤甚至丧命。疯狂七界,可由他们控制?能做点弥补便是一点。
次日,她见到祁冬的兄弟。一般年纪,正是少年风华之代,可惜那男子只能静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蒙着白布条。
“我当时以为他已死,心想无论如何也得带个尸首回来。不料他家人多方求医求神,终算是……没死。”
祁冬靠近男子,握住他手悲凉道:“可他这样,和死了有何区别?!”
“他是被噬魂剑所伤。”
道出真相,她心跟着下沉。没有魂魄的躯体,连做梦的资格都未留。纵有世间名医保他躯体,却哪里还找得到他的魂魄?深藏无名心里的魂魄,如何回体?
“噬魂?!”祁冬突然痴笑道,“知被何物所伤,便有医治机会。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这话倒惊醒她。魅后曾提过,无名要日夜以血慰藉此剑。到底是何种剑式?若能找出些渊源,怕能减轻无名受妖魔所控,说不定还能解救剑中魂魄?当时的轻羽想得简单。凡能减轻无名伤痛的事,她都想为他做。她知,他也是不喜那把魔剑的。
“祁公子未听说过噬魂?”
“不怕姑娘见笑。本公子确实未曾听说过。”祁冬略带歉意。
她转一想,这魔界之物在人间不被认知,也不奇怪。
“不过,姑娘不必担心。我们祁家藏万册,或多或少总该有些记载。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帮我?”
她立刻点头。
原来祁府和神族还有一段渊源。据说上古时期,神族诛杀妖魔鬼怪时,在以南一带以祁府为据点。久而久之,祁府对各路神者也有接触和了解。为让这荣誉世代相传,他们偷偷把住过府邸的神者记录成册。子孙后代更是费劲心思,不但记录来往神者,还大量收集其他。
万年积累,也集上好几个库房的册子。后来,神族鉴于他们诚心,不但不降罪,反而派神兵日夜守护这些册子。得到神灵庇护,祁府更加用心,干脆把七界大事要事,也一一记载。其间主要以兵器为主,也有些奇闻轶事,不过都是些传说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跟着祈冬,翻阅大量记载。上至神族千万神兵器,下至民间铜枪铁器,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噬魂剑的记载。
“照姑娘所说,噬魂是剑气藏心,随心中意念而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