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启冷然的看着慕长歌,似乎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既然你也知长幼尊卑,以下犯上的道理,那你为何称呼为父为丞相?而不是叫爹爹?丞相府门风再不严谨,也没用这么大逆不道的女儿!”
“爹爹?呵呵。”慕长歌轻笑一声:“作为爹爹的你,这些年可有管过我?作为爹爹的你,扪心自问对我和对其她女儿可是一视同仁?作为爹爹的你,十五年见我的面可超过十次?”
慕天启每听一句,脸就黑了三分,“你到底是何人!?”
这些年来他对她不管不顾,也不过是不想看到她越来越像她母亲的脸,她深爱的那个女人,是他一生都不想碰到的痛!
再加上她从小性格懦弱,被人欺负了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是以才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女儿,才这么多年任她自生自灭。
可眼前这个孩子哪像以前那个懦弱的女儿,张扬的脸,冰冷的眼,倒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我是何人?呵呵,我还能是谁,我不就是丞相府那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嫡女,慕长歌么?”
“你,不一样了。”沉默良久,慕天启涩然道,他承认,对这个女儿,他更多的愧疚。
“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那你知道从前的长歌是怎么的吗?”慕长歌眸子越发冰冷,“以前我是懦弱,却被人看成可欺负的对象,我不招惹别人,偏偏每个人都来招惹我。”
慕长歌眼眸扫过众人,见她们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丞相可知每次我每次受欺负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你这个爹爹?可知我找你的时候却被你三番五次拒之门外的感受?可知我每次生辰的时候等你等到第二天天亮你也从未来过时的失落?试问你丞相大人这些年来可尽过爹爹的责任?”
慕长歌越说越压抑,一股悲凉的气息从内而发,冰冷的双眼竟闪出了泪光,这不是她的本意,大概是原主的身体与此刻的她产生了共鸣,才会如此悲伤。
“丞相为了一个庶女如此兴师动众来审问我,就因为我打了她吗?那你可知我身上的伤有多少?”长歌撩起衣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大大小小的伤疤新旧不一,光是手臂上就可以看出,身体上可能更多的伤痕!
慕天启震惊了,听着长歌的责问,他不能开口,他确实没有尽过爹爹的责任,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尤其是见到长歌身上的伤痕时,他怒了:“这是谁干的!”
他虽不待见她,却也没想过让人欺负她,可见这府内的人明里暗里背着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就因为他对女儿的不宠爱,就任由其她人爬到他女儿的头上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爹你不能相信她啊,她就是个骗子,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知道这些伤不是她自己弄上去的啊,她打女儿确是有目共睹的啊。”慕长乐不干了,她怎么能让这小贱人仅凭几句话就让爹爹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