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暨白得知赚了一笔,唱着跳着要买衣服,我没有理他。
白泽则发现了家中电视,赶紧现学现卖,开了看广告。
爬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一个纸人站在我面前。
它穿着纸糊成的清朝人的马甲,长袍,头顶上戴着纸糊的瓜皮小帽,一截子麻绳做辫子,垂在脑后。
而白纸糊成的脸上浮着两团因为劣质,晕开成奇怪形状的胭脂,一双细马克笔勾勒出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张十分随意甚至有些锯齿状的红嘴,表情带着些讽刺,定定的瞧着我看。
这个纸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我丝毫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我并不害怕,只是非常疑惑。
接着纸人粗制滥造的像儿童涂鸦的面孔绽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发出孩子般尖细的声音:你的龙井堂,还是放弃吧!你的血脉,还是放弃吧!转手才是最明智的,听我的,你才不会后悔。那个白泽,在骗你。
看见这种场面,吓的尖叫才是正常的,可我竟然依旧只有迷惑,我已经顾不上去尖叫或者晕倒,我满脑子想的只有,白泽在骗我是什么意思,白泽会保护我们吗?不能让这个怪东西伤害梅暨白,拼了性命,我也要保护梅暨白,可是我要怎么做?这个纸人的用意又是什么?
你要是不信,你和梅暨白就完啦!再不决定,就晚啦!纸人挤眉弄眼,空荡荡的纸裤子里只有一节芦苇杆子,踩着纸糊的黑鞋,朝我一步一步走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白泽,有秘密没有告诉你,不要信他,不要信他。纸人晃道我面前,微微偏着头,身体被窗户外透过来的风刮的一颤一颤的。
是式神呐!不知什么时候白泽出现在我背后,接着那个纸人突然烧了起来,很快化作了一小堆灰。
我僵硬的看着白泽:式神?
是啊,白泽点点头,镇定自若的说:是这个东西的主人把灵力寄托在这个东西上面,这个东西便可以随意驱使,小神记得,这是东洋倭国的一种法术,倒怪新鲜的。
没错,式神,不是日本的阴阳师一种专用的法术吗?这个纸人的来历实在可疑。
白泽问:它胡说几句,你大概没有那么傻,不会信他罢?
我摇摇头,说:大仙宅心仁厚,那哪能信那么个妖怪呢!
白泽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去看电视了。
白泽连那纸人的由来都不肯问,就急急忙忙的烧了它,难道,他真的不想纸人再多说什么?
带着满肚子狐疑下楼做饭,梅暨白不厌其烦的淘奢侈品,时不时嚷一句:姐,这款折扣打的厉害,不买实在太可惜了!只要两千多!
我一边往锅里扔意大利面一边回答:少废话,赚钱自己去买,你好好念书比什么不强,衣柜子全是你的衣服,还买神马?
限量版啊限量版,姐,你就当借给我,等我拿了诺贝尔化学奖就还给你。梅暨白一脸标志性的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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