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茂浑身只裹着一件男人的外衣被黒木抱紧了碧波楼之时,绯儿惊得差点将下巴掉到地上。
“主人,你……”绯儿刚要随他们进屋,只听“嘭”的声,大门被黒木云天用灵力关闭了,绯儿暗暗心惊,若是自己再走的近些,估计他这来之不易的俊脸就直接被门板拍平了。
绯儿撇撇嘴角,自己觉得挺委屈。他半夜惊醒,便看到了阿茂临走前留给她的字条,这才想起她今晚的药还没有喝,可是,阿茂又没有说她去了哪里,遂他也只能一直将药在小炉上煨着,守在碧波楼等着她回来。可他等了大半天都不见人影,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这预感还真是灵验。绯儿这厢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看阿茂的情况,就听屋内传来了黒木云天低哑的声音:“你主人的药,快拿过来!”
绯儿一惊,连忙将小炉的药端起,推门进了屋子。
阿茂的脸色苍白,身上盖着锦被。绯儿心中一沉,将药给了魔尊,退到一边。
“出去!”黒木云天紧紧盯着阿茂的脸,口中的话却是冲着绯儿说的。
绯儿眼角微抽,什么?让他出去?他才是现在应该留在这里的人好不好?这魔尊竟想替代自己,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座的话从不说第二遍!”黒木云天的身上突然煞气腾腾,绯儿很有节操的打了个激灵,冲黒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遂默默退了出了去。
切!伺候人的活儿都和他抢,真是个劳碌命!
此时的房中只剩下阿茂和黑木云天二人,黒木用汤匙喂阿茂喝药,可阿茂咽不下,倒是弄脏了被褥。黒木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喝了口那药汤,含在口中。又捏住阿茂的口,一点点儿将药哺给阿茂喝。
唇上的柔软,和口中温热的液体让阿茂渐渐恢复了知觉。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仍在“非礼”她的黒木云天。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推开了“吻”着自己的男人。迅速坐起身。用锦被围住自己的身体,全身戒备的盯着这个面前的危险人物。
还好,她终于能动了!这个认知让阿茂有瞬间的安慰。而短暂的安慰过后,便更加令人失落。
黒木云天看着犹如受伤的小猫一般的阿茂,不禁软了语气。“你不必如此害怕,刚刚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阿茂无神的双眼终于又生出些希望,“真,真的吗?”
黒木云天被她的迟钝弄得哭笑不得,走进两步道:“你说呢?莫不是你觉得遗憾,还想再来一次?”
阿茂听罢,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小小的身子团在角落,裹在被子中,活像个蚕蛹。
黒木云天把药端给她,冷声道:“把药喝了。”
“……”阿茂不说话也不接药碗。现在她这个样子。她没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黒木云天知道阿茂的尴尬,索性将药碗放到了桌上。“你先穿衣,我在楼下等你。”
阿茂低垂着眉眼,依旧不说话。
她怕了,很怕很怕。
她从未想过,魔尊会对她用强,也搞不懂他为何会这样。恍惚间,她似乎记得他意乱情迷之时口中叫着衍儿,是涂山天衍吗?阿茂低头想着,只听门被男人带上。室内再无声息,只有明灭跳动的烛火,让人不由忽略了那倾泻在地板上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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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茂喝了药,又整理好外衣。这才出了碧波楼。她不知道出了方才这样尴尬的事情之后,这魔尊还能如此坦然的同她谈话聊天,这一点,她便做不到。
“尊上方才的所作所为,阿茂可以不计较。”为了避免冷场,不待黒木云天说话。阿茂便主动开了口。
阿茂身穿一袭素白的长裙,婀娜雅致,只是那裙装的领子极高,挡住了脖颈出优美的曲线。黒木转过身,目光不由盯住了她的领子,随即冷吭了一声,“本座不怕你计较,就怕你不计较。说罢,你的答案是什么?”
阿茂见他的眸子一直停驻在自己的衣领上,不禁有些羞恼。刚刚她照镜子的时候,才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脖颈上尽是刚刚黒木肆虐后留下的吻痕。她无奈,只得穿了她平素不常穿的衣衫。只是……刚刚他的话,意图太过明显,他在等她的回答。而她却还在毫无效率的两厢权衡。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可不可以……”
“两天!本座再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你还是给不出答案,本座就当你是‘计较’今晚我们之间的事情。”
“一言为定!”阿茂口上答应的爽快,心中却乱了方寸。黒木的话,阿茂听得明白,虽说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女子的身体,本就不该暴露在人前,若是她没有拒绝,那黒木云天便会默认她愿意做他的魔后,若是他将他们的婚事公之于众,她便真的失了最后的退路。
黒木云天看着阿茂,忽然又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他索性坐在了池边的山石之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阿茂也坐过来。
阿茂愣了愣,想跑路却又碍于黒木的身份,只得硬着头皮挪了过去。
“你想不想听听我与衍儿的故事呢?”
也许是因着月光的渲染,黒木的眸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而那抹罕见的柔和中却参杂着化不开的哀伤。
阿茂蜷着身子,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