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此人衣着,倒有些像是夫子或门客一类的人,只要未曾冲撞到什么贵人,她便放心了。
她定了定神,上前几步向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向花幛的另一头指了指,复又向那人蹲身行了一礼,以极轻的声音道:“惊扰了先生,请先生恕罪。小女子只是暂避,稍后便会离开。”
此时,花幛那头已然传来了说笑声,女孩子娇声呖呖,宛若莺啼燕咤,于花香中听来却也十分应景。
“……这花儿开得多好,咱们采些罢。”听声音,这似是那茜衫女子在说话。
轻湖衫儿的女子便道:“长在这里不更好看么,何苦摘它下来。”
茜衫女子便道:“你不知花堪当折直须折么?待花残之时,这满枝皆空,又有什么意思?”语罢,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