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之时,唯有那领头之人反应最快,只见他双眼死死地盯住那把利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恐惧感。为了消除心中的些许恐惧,他便故意提高了嗓门,对着萧风瑟瑟的半空大喝道:“何方高人在此?我等因公之事无意闯入此地,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啊呀呀,包涵倒是免了,不过你们这么多杀气凌人的高手威逼一个手无寸铁的士子,也够好意思的啊。”随即那半空的悬崖之中便来回回荡了一个没好声好气的声音,绕着那众人四周不停地打转。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阁下不要插手此事。”那领头之人一边目光扫视四周的一切以便寻找那身在暗处之人,一边抱拳施礼行了江湖礼数。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这等事?这也太以多欺少了吧,我看这授命之人颜面倒是挺厚的。我看不然这样,我加入那士子这边,你们九个人对我们两个人,如此你们既占了优势,也不会被江湖中人耻笑你们太无耻,你看如何?”可这领头之人哪里知道这个隐藏在暗处之人却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还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道。
“阁下是在跟我说笑吗?我可知我等乃何人,如果你非要趟这趟浑水的话,就不怕自己后悔吗?”那领头之人见那来人好不识抬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话语之间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哎呀呀,我还当你是在跟我说笑呢,那你又可知这里是何人地盘?你主子没教你大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吗?”可那来人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嘲笑起那领头之人来。
“哼,既然阁下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毋庸多言了,现身相见吧。”
那领头之人话音刚落,只见那悬崖之上便闪过一道白影,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白衣之士便已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目观那人,却见此人面若凝脂,双唇之上便生了两撇柳叶须,只是嘴角边洋溢的笑容分明还透露出他的一股好玩的天性。
“如此那阁下便是想以九敌二咯?也罢,既是我本家地盘,那鄙人再尽些地主之谊,只要诸位能赢得了我与这位士子的赤手空拳,那我二人便任凭几位处置,”那白衣之人边对那群追兵说道,边走到燕丹的跟前,故意朝他一问:“这位士子,你看可好?”
“这…”很显然,燕丹知道这明摆着是吃了大亏,所以他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好不自信,然则当此关头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于是便也只好无可奈何道,“一切但依壮士之言。”
“哼,阁下好大的口气,”那领头之人看来亦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想来也不是吃素之人,故而不再与那白衣之士多费唇舌,便令众人道,“速拿下他二人!”
话音刚落,那余下众人便迅速形成掎角之势,层层相扣,步步杀机,看来绝非一般的追兵所能及。尽管方才那一柄利剑折断了他们几人的手中长剑,此刻忽而又有几人又从内袖之中闪出几把明晃晃的匕首,直一阵乱刺前后左右齐上,直入那白衣之士的心喉而去。
那出招之狠毒,显然正事了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江湖杀手的真正身份,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今日却碰到了真正的对手。只一阵劲风过后,那些手中脱手而出的利刃便深深地刺入了搏动的深喉,顿时,只一股股血柱喷溅而出,刹那间那让人作呕的血腥之味掩盖了四周的所有气味。
而那喷溅出血柱的并非那白衣之士,而正是方才前后左右冲上去的那四个杀手。也许,他们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刚才明明已经刺入了那白衣之士的心脉的利刃,顿时都互相刺向了他们自己。因为他们从未见识过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的墨家绝学——墨守八式,而方才那白衣之士所使出的,正是其中的一式——墨鱼自蔽。
而余下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对此惊讶,杀手的天性告诉他们,此刻应该是一招不成再现另一招之时,即便是玉石俱焚也完全不能给对手丝毫的回旋余地。而这次,他们的目标已不再是方才的白衣之士,而正是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瑟瑟发抖的燕丹。
这招声东击西着实厉害,因为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要捉拿燕丹,而猎物的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显得毫无意义,这就是杀手为成事而不择手段的处事方式。尽管那白衣之士武功极高,能随手躲开众人的偷袭,不过他所未料到的是,这伙追兵尽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却使劲阴招要取那士子的性命。
眼看着一柄柄利刃已然已逼近那燕丹的要害之内,似乎已经无力回天,而那燕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直闭上了双眼直等那宿命的到来。可是那一瞬间,他所等候的宿命并未到来,反而倒是觉得脚下一股强大的暗流至下而上,顿时身体之内的五脏六腑血脉膨张,仿佛有似有个火球要爆炸一般,逼的他大吼了一声“啊”,随即逼近他身体分毫之内的那几个杀手仿佛撞上了火雷一般,砰的一声全部被那燕丹震得弹飞了出去,一下子个个都震得筋骨俱裂,还没分得清缘由便一命呜呼了。
那余下的领头之人见势不妙,得知自己绝对不是那白衣之士的对手,便立刻扭转马头,大喝一声便驱使着坐骑疾驰而去。
只是那燕丹还沉浸在方才的一股子惊心动魄的情景中尚未缓过神来,待那燕丹恍过神来之时,只觉得手脚有些麻木,其实是方才那白衣之士将内力直从地下传输至他的涌泉穴,而后便从他体力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