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火离和山艮二人,却因刚才使足了内力,此刻已是元气大损,再加上刚才强大的内力的震荡,使得他二人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只各自不由得吐了口鲜血。
虽然火离已经耗去七分功力,此刻已是气喘吁吁,嘴角边禁不住有些颤抖,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他从未想过休息半分,只一个翻腾又大吼了一声,拼了全身的气力将那四周所有秦兵的火种聚成一气,使出一招龙驭九天,再次向那山艮飞扑过去。山艮未曾想到这火离如此拼命要取自己的性命,然而方才的全力防护已经基本耗去了他的内力,此番山艮再次舍命猛扑,他亦再无把握抵挡的住,只迅速起身全力躲避。
可那火离的驭火术本是无形之物,那火由心生,借风而发,威力巨大无比,再加上火离此番已拼尽全力,便是要将那山艮吞噬于烈火之中,山艮就算有分身之术,也难逃被这漫天火海吞噬的厄运。
眼看那山艮似乎再也躲避不及这可怕的龙驭九天,忽然一道疾风从天而降,直落在那山艮的周围,那道疾风只随手一扬,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气罩,待那火离的九条火龙几乎要碰撞上那道气罩之时,那道疾风忽然运力爆破那道气罩,那爆破时发出的巨大冲击力只把那火离的九条火龙一下子震得灰飞烟灭,而那火离也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撞向了自己,顿时被撞出个十几丈开外,直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三师弟!”地坤见火离一下子身受重伤,急忙一个箭步飞奔过去,直把那火离小心扶了起来,可那火离已是站立不稳,全身打颤,双手筋脉尽断,鲜血流了个不停。
而此时的钜子腹见到那道疾风使出的这招术,不由得心头一震,只一字一顿的吐了几个字:“画——疆——墨——守。”他的这番表情,却惹的周围众人一阵疑惑和不安。因为那周围之人都不知道,那画疆墨守便是墨守八式之一的招数,而那墨守八式是墨家钜子才代代相传的绝顶武学,所以那道疾风的身份,也已经让钜子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而那来者此刻不请自来,也正是钜子腹最为担心的事情。
“雕虫小技,今时今日的墨家弟子难道就这点能耐吗?”那道疾风忽然发出一道气势逼人的雄浑之音,直叫人听得不寒而栗。在看那道疾风,只见蓬头散发,发须相互缠绕,已是看不清真正的面容,倒是那双锐利如剑的双眼,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直将那众人几乎都威慑住了。那钜子腹猜的一点没错,这道突然现身的疾风,有着如此震慑力的气势,正是墨家上任钜子孟无邪。
“你是何人?如此好生霸道,却要来趟这趟浑水?!”地坤见那来人如此口出狂言,不由得高声问道。
“哈哈哈,墨家后辈都眼拙的很,竟然连你们的师祖都认不得了。”那地坤话音刚落,忽然又有一道疾风从天而降,只带着一股子嘲笑般的音容道。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怔住了,那声音音如雷动,振聋发聩,直叫人听了心中阵阵发怵。循声望去,那人衣冠楚楚,全身黑衣打扮,头戴暮色竹笠,全然一副墨门中人打扮。只是那人竹笠之外一层轻纱遮掩,不曾看得清来者的真实面目。
“尔等是何方高人,为何一身我墨家的装束,却不愿让人见得自己的真实面目?”地坤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高声问道。
“年轻人,此话你恐怕得问你师父吧?”那轻纱遮面之人却不正面答话,只是旁敲侧击道。
然则他话音刚落,钜子腹便缓缓走上前来,对着那突如其来的二位长者缓缓地抱拳施礼道:“掌门师叔、孟师弟,二位大驾光临,老夫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墨家众弟子看着钜子腹却是这般的彬彬有礼,顿时都大为吃惊,地坤见了那钜子腹的这番施礼和话语,心中虽有几分疑问,然则也猜到了几分,便轻轻问于那钜子腹道:“师父,眼前二位之中,莫非有一位就是一直被困在空相渊之中的钜子孟前辈?”
钜子腹听了地坤的问话,也不曾有所言语,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地坤见钜子腹业已默认,心中的疑惑也便解了一半,于是便又接着问出心中的另一半疑惑来:“那另一位是?”
钜子腹知道地坤所指的便是那头带竹笠轻纱之人,然则却不吭声,只是凝视那人许久,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吐露道:“他便是汇英坊的坊主,也就是你孟无形师叔。”
“哈哈哈,”那钜子腹话音刚落,那孟无形便缓缓摘下竹笠,哈哈大笑道,“师兄果然还是目光如炬,这会儿就已经看的通透了。”
众人看了那摘下竹笠的孟无形,顿时都惊得瞪大了双眼,因为他们在那早早之前,便已听闻墨家七坊遭人掳劫,七坊坊主均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眼前这位孟无形,便是天乾亲眼看着他命丧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