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穿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羊肠小道。
小道中一辆不算好的马车,而驾车的车夫此时头戴斗笠,正极速的‘操’练着已经奔跑到极点的马车。
这是去沧海涧的近路,天下也只有幽灵的四大护法知道。
突然,马儿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像受到了惊吓,猛得停了下来。
“怎么了?”项梅妆从纪车内迅速的探出头,“他是谁?”
马车前面凌空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不是人,而是仙人。
挡在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阳光下,那倾世轮廓柔和却透着‘阴’冷的决绝。
他的衣袂飘飞,奇怪的是四下并没有风,项天都点坐不住了,质问道:“你是谁?”
无望只是随着马车上两人的嘶吼而微微勾了抹嘴角,过了许久,方才悠悠说道:“车上的丫头是我的!”
项天一听,立刻扔掉头上的斗笠,跳下马车。
“哼,那要看你能不能过得了我这关!”
“奉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无望的声音绵柔却不会太软,低沉却透着让人舒服的柔和,淡淡的,却让人不敢轻视!
项天觉得恐惧在心中蔓延,为何这个人说话和当年的幽王那么像,同样的会穿过他的心脏,让他惧怕,他的心中从来只忌惮过二个人,一个是幽王,别一个就是连幽王也会惧上三分的仙族大祭司!
“你是大祭司!”项天反应过来,他早就应该想到,能那么威武的立于天地间的,世间只有无望能做到,而且让人人惧怕!
“哼,小子,有点见识,现在还要打吗?”无望缓缓偏头,晨起的光线带着雾‘蒙’‘蒙’的诡谲,落在他那张柔和的侧脸上,竟是完美的好似上帝最醉心的杰作。
项天对还在发呆的项梅妆说道:“你快带着她去沧海涧,不要管我,立刻在祭台杀了她!”
项梅妆当然不会管他,她巴不得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人,“好!”
见项梅妆抱着莫小悠破窗飞走后,项天这才飞上凌空,微微眯缝了下眼,做好和无望殊死搏斗的准备。(
无望见他原本还算平静的眸子深处猛然间迸‘射’出发狠的情绪,不由得冷笑出声,“小子,你确定要和我斗,我不杀人类,可你是幽灵族,念在你身上并没有太多戾气的分上,我不会杀你!”
“谢过大祭司!”
项天低下头,在确定无望对他没有防备时,突然用灌满灵力的法杖狠狠的打了过去。
无望自是知道他会有那么一招,顺应他的力气,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下天空中。
“玄天法杖!哈哈,幽灵族的人也想反了不成!”无望认出那武器的来历,向来是人间正道守护着的,竟会在这个幽灵人的手中。
注入灵力后,这法杖威力会变得更大,是神器中最容易生变的一个。玄天法杖只认强的主人,不会惦记对它有心的主人!
项天也觉得自己刚才用的那一招明显比之前这个法杖的拥有者,那个‘女’子用的气势大多了!他心中暗喜,对无望也没那么惧怕了。
无望觉得可笑,他嘴角微不可见的轻勾,“无知小儿!”
随着他的话出口,项天见到无望轻飘飘的袖口中似乎能拂过一道金光,犀利的向他飞来。他本能的躲开,还是被那光芒触碰在地面后反‘射’过来的余力而伤,振落在地上。
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的主宰者!
无望高高在上的看着项天,他并不着急现在去寻莫小悠,这个‘女’子的命不会那么轻易的完结!将来临的都会来临,能躲过的也一定会躲过!
项天从地上站起来,握紧住玄天法杖,记得幽王说过,大祭司的弱点在脚下,他最不屑踩在人间的土地上,这样看来,倒可以迫使他从空中落下,也许还有机会!
想到这,项天心里有了注意。
无望飞下来,尽量没有离地面太近。“把玄天法杖给我!”
项天刹那间抬头,一道金光闪过,他们离得很近,这一次法杖的威力又增加了不少,无望一闪身,本能的避过,却不想项天老谋深算,竟又回手之余在无望的‘胸’口处用法杖猛捶了一下。
这重力迫使无望跌下来,落在羊肠小道中。
他白‘色’的衣衫染上了人间的尘土,他脸上那原本淡然柔和的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敢直视的‘阴’沉,项天心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无望反正已经倒下了,索‘性’直直的站在人间,站在泥土之上。他的高度足以让世人敬仰。
他只需轻轻的伸出手,指向项天的咽喉,用轻蔑鄙夷的神‘色’,就可以结束这个在人间生活了三百年之久的幽灵!
项天直直的立着,看着那白皙的不像男儿的手,正慢慢的靠近他的颈部,而自己像被下了符咒,根本动弹不得!
“求你,不要,我还想见自己的‘女’儿一眼,求……”
项天不住的哀求,窒息让他恐惧,恐惧中他最想做的事竟是再看一眼‘花’若雪,那个他用严肃管教了二十多年的丫头,竟从来没喊过她‘女’儿!
无望轻笑,手狠狠的‘抽’回来,从项天的咽喉处喷出的鲜血将那尘土染红,他一甩白袍,转身悠然的飞入空中。
项梅妆还在凌空飞行,怀中抱着莫小悠让她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