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在小白耳边说“我们要去沧海涧,项氏族人的老窝,你认识路的话就带着我们一车人跑吧,反正我是不认识路!”
白马高声嘶鸣几下,扬扬尾巴,奔腾起来。。更多w. 。
“听说你受了伤,还是我来驾马,你进去休息吧!”蓝‘玉’胡没有商量的语气。
贺延不让位,缰绳在他手中,虽伤口隐隐作痛,他还是装得没事人一样。
“有小白这样的马,还用人驾车吗?”
蓝‘玉’胡看向那白马,脸上就不再冷淡,想起他教莫小悠训马的乐事,笑意在不经意间附上他的眉。
夜初静,人未寐。
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马蹄轻快的自夜空穿梭。
雨早已停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
贺延来了困意,仍不想和两个大姑娘挤在马车内,他合起手放在颈部,身体靠着马车的木架。
“大晚上的赶路,为什么不白天再去!”
蓝‘玉’胡也和贺延一样的姿势,“据说是沧海涧的规矩,必须在入口的山中雅涧住上几天才能入谷内。这雅阁的主人又立了规矩,入雅阁必须清晨,我们这样赶夜路,清晨才能赶得上!”
贺延侧目,“你们还真是遵守规矩,要是有人中了符印,一天就要死了,也不许入谷内吗?”
“符印?不是失传了吗?”蓝‘玉’胡这样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令人恐惧的手段会失传,每个‘门’派,族群,甚至帝王皇室也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功法,没有谁愿意放弃代表自己一族的功法。
而且一旦放下,就是给了敌人趁势而入的机会。
贺延鄙夷的说“你还真是天真,我是亲眼所见,要不我怎会来山海城!”
蓝‘玉’胡眼里夹着惊疑的光,“你和小悠,你们谁曾中了符印吗?”
“是小悠,这正是我不想和项氏有接触的原因,还有我的伤也是因为项氏中的人!”贺延愤恨的想要现在就灭掉那个项轻狂。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项氏中人,他们和耶律皇室都有着非凡的法术,一旦撕开脸,我们是处于不利的位置!”蓝‘玉’**静的说,莫小悠被下过符印,他心中也气氛,恨不能为她讨回这笔帐,可是观之大局,隐忍又成了他一贯作风。
贺延岂会不知项氏的手段,他爹娘早就不知去了哪里,留下偌大家业,他无牵无挂。真要惹‘毛’了他,拼个你死我活,让别人‘鸡’犬不宁才是他的作风。
贺延和蓝‘玉’胡处事的手法不同,两人也不再‘交’谈,各自睡了去。
一匹骏马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中奔跑着。
‘花’若雪是第一个醒来的,掀开窗帘,她忍不住说道“这景‘色’,太美了。”
道路两边的林子里,宿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哪哪吱吱地喃喃细语,互道早安。
还有一些鸟儿站河边芦苇上,向是要比赛一样的展开歌喉,清脆婉转,叫醒了梦中的沧海涧。
鸟鸣夹杂着山泉味的清风,拂面而过。
垂柳优美的姿态也像是刚刚醒来,晨雾中为它加了一件纱衣,更显得比其他地方的杨柳多些韵味。
蓝‘玉’胡和贺延也从浅睡中睁开眼。
“美哉,美哉!”贺延夸赞道,这还未到沧海涧,风景就让人流连忘返。
说话间就看到一座木‘门’出现在路的尽头,木‘门’后的山脚下一座不算大的庄园‘露’出黑‘色’屋顶。
几人下了马车,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入了木‘门’竟是一条长长的铁索吊桥,悬空横在悬崖峭壁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不时有白鹤飞过铁索,留下一声声响亮又凄美的鸣叫。
蓝‘玉’胡解开小白身上的缰绳,“小白听话,这几天就是你的自由时间了,保护好自己!”
白马听懂了他的话,马尾甩了甩,向林中跑去!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小悠呢?”风景太‘迷’人,打算过吊桥的时候贺延才想起莫小悠没在。
‘花’若雪又进了马车,推推还在睡着的莫小悠“小悠,醒醒,小悠,天亮了!”
她隔着衣服,也感到了莫小悠浑身的炙热,“不好了,‘玉’胡,小悠好像在发烧!”
蓝‘玉’胡立刻冲进马车,不小心和‘花’若雪挤在一起,他刚长出的胡茬甚至都碰到了‘花’若雪的脸颊。
他只是太关注莫小悠的身体状况了,根本没在意‘花’若雪已经绯红的脸。
抱着莫小悠,蓝‘玉’胡就说“我们要快点过去,这沧海涧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大夫!”
铺着木板的吊桥,踏上去,摇晃得厉害。
那奇形怪状的石壁和松柏,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般,等着吞噬落下来的食物。
行走在吊桥之上,看着身上吞云吐雾的奇景,抛去害怕一说,也会有置身仙境的悠哉!
过了桥就看到两个狮子形的石墩坐立在朱红‘色’大‘门’前,‘门’廊下早已有一位小童站立着。
小童大约只有六七岁,头戴一顶蓝‘色’布冒,身穿纯白‘色’棉布衣,只有在衣襟和滚边处是和帽子一样的蓝‘色’。
他上前用稚嫩的声音说“几位先生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贺延‘摸’了‘摸’小童的帽顶,“小孩儿,你才多大,说话竟那么老成!”
小童不悦的瞪了贺延一眼,眼睛中纯洁的湛蓝还未退去,“这位先生,我们这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