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很久,小包子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客栈了。
满腹的疑惑驱使他爬下了床去找自家的轩轩。
“轩轩,你在吗?”小包子来到凤轩的客房外,看着紧锁的门,附身靠在门上大声的问。
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点声音,轩轩出去了,可是去了哪呢。
小包子回到客房,有些失落的坐在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冰冰的水,有些伤心的喝了起来。
“你是走了吧,救了人,又有了魂穿草,你应该是离开了吧。可是,为什么连再见都不愿说给我听。也是,我这么缠人,直接走了,省得麻烦。小包子啊小包子,你又是一个人了……。”小包子故作轻松,释然的一边宽解自己,一边替不辞而别的轩轩开脱。小小的嘴角旁一个绝美的弧度,盛满了泪水。
说到累了,小包子像失去了心魂一样直挺挺的瘫在桌子上,晶莹的瓷杯被碰到了,转了几个圈,重重的砸在了地面,发出清脆的碎瓷声。
小包子有些模糊的心神被这刺耳的响声弄得心烦意乱,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肆意横飞的水迹,脚故意钩住凳子,一拉,整个身子直线下坠,摔落在地。他捡着碎瓷片,一片一片的捡,手指轻轻抚摸着瓷片的花纹、弧度、浮雕,然后无意识的摸到了断裂的碎口处。
尖尖的,硬硬的,有点疼。小包子突然就兴奋了,索性一只手紧紧握住了碎片,眼中的雾气越发浓重。
越疼,自己就越清醒;越疼,心就不那么疼了。
鲜红的血从手心出滑落,一滴一滴清晰可闻的砸在地上,染红了一大片,像一朵嘲笑的罂粟花,邪恶妖冶。
出去买伞的凤轩走在路上,心里隐隐有些沉闷,脑袋昏昏的,像是被什么一下子塞住了。他使劲晃了晃身子,心却越发的忐忑,跳的很快。
“怎么会这样?”凤轩轻声的嘀咕着。
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划过了许许多多自己与小包子的画面。笨笨的小包子,花痴呆萌的小包子,救人的小包子,认真的小包子……凤轩这一刻突然特别想见到小包子,心里越发的焦躁,有些恐惧。仿佛只有看着他,感受到他的存在,才会停息。
于是,凤轩拔腿就往客栈跑去,直接撞开了小包子的门。
眼前红红一片的场景让他此后一生都心有余悸。
苍白的如同纸屑的小包子静静的倒在一片血泊中,鲜血像藤蔓一样,浸透了衣裳,爬满了小包子浑身。没有一点声音,一片死寂。凤轩有些呆滞的一步一步走进小包子,走的很轻,生怕脚步声掩盖住了他的心跳声。
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凤轩眼中除了一个脆弱的小包子,看不见其他东西。
终于触到了小包子的脸,温温热热的,眼睫毛有些随意的抖了抖,使看起来毫无生息的脸上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低头发现,小包子手里有血,大片的血水都是从这流出。凤轩有些不忍触目的掰开他的手,取出了一大片已深入身体的碎瓷片,上面染满了鲜血,白白的花纹,越发的触目惊心。
手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凤轩敛神一看,竟是自己的泪。
“小包子,你醒醒,我给你包扎伤口。”凤轩扯下一块干净的白布,紧紧的一圈一圈的缠上了流血不止的手,动作很轻,很小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包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委屈的说:“轩轩,你没走,你没有丢下我就走了。”
凤轩一愣,平日里自己离开会儿,小包子不会这么难过,可这又是为什么?
“小包子,你怎么会认为我走了?我不会离开你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要走也是一起走。”凤轩看着有些忐忑的小包子,心里很疼,自己的去留真的让他如此在意吗?
“可是,山谷的那个前辈说到了魂穿草,我以为……你拿着就……离开了。”小包子微微地下了头,泪水啪啪的掉下来,手上的伤疼和心里的委屈刺激着他的神经,难受极了。
凤轩回想到离开那时,不正是小包子心情大变的时候吗?难道是因为这个,那不听我的秘密想必也是怕我说离开的事情?
他突然心情大好,所有的疑虑一瞬间都想通了。这个小包子,什么都豁达无所谓,偏偏在我的事情上缄口不提。
“笨蛋小包子,我说了我不走,你成天瞎想什么啊?我再说一次,我不走了,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以前你缠着我,这下换我来缠着你可好?”凤轩释然开怀的一笑,倾城之貌,瞬间如夏花绽放。
“你,真的不走了?”小包子伸出完好的右手,紧紧的抓住轩轩的衣襟,“可不能骗我。”
“我凤轩对天发誓,与小包子形影不离。”凤轩正襟危坐,很是严肃。而后,又附身在小包子耳边轻轻的说:“这样,可好?”
温柔的字句在他内心汹涌澎湃,润湿潮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朵上,小包子不觉脸一红,身子有些轻微的颤动。
察觉到小包子有些害羞的异常,凤轩觉得好玩,更加靠近他,无限暧昧的说:“那个秘密,你还听吗?”
小包子一听,激动的头猛然一抬,恰好对上凤轩近在咫尺的面容。唇与唇的距离很近,瘦削的下巴有些微微的触碰,双目不觉怔住了,愣愣的四目相对,周遭温度骤起。
眼前有些微微晃动,红红的像甜甜果实的小嘴巴像是美食一样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