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主子邀你去往孙记酒楼一叙。”陌影面无表情地转达着自家王爷的口谕。
白灵儿拍了拍脑袋,她还真得去见一下莫长歌,这次能抓到老李,他帮了不少忙。
跟在陌影身后来到孙记,她刚出现,大堂里正在用膳的客人,纷纷朝她投来注目礼。
他们的目光或诧异,或鄙夷,没一个友善的。
白灵儿视若无睹,背脊挺得笔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昂首阔步上了二楼。
“愚蠢的凡人。”红红在脑海中冷哼一声,很鄙视这些家伙。
“嗯嗯,他们一个个都是坏蛋。”白白和它难得达成一致。
白灵儿摇摇头,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线。
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喜欢她的人站在她这边,就足够了。
“叩叩叩”,敲了敲房门,在得到莫长歌的允许后,她才进了屋子。
墙角的香炉里冒着袅袅白烟,沁人心脾的紫檀香气在客房的各个角落弥漫着。
莫长歌优雅坐在木椅上,提笔疾书,长桌上头摆放着文房四宝,几缕青丝顺着他的肩头垂落而下,他认真临帖的样子,宁静且闲适,美好得让人无法将眼睛移开。
噗通……
噗通……
白灵儿摸了摸胸口,她的心跳得好快。
“坐。”完才抬眸朝她看来,“看样子你离开王家村的这几日,过得还算不错。”
至少人未曾清瘦多少。
自她离开后,他日日担心,怕她一个姑娘家在外边会受苦,会遇到麻烦,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她的脸色分外红润,并不像吃过苦的。
不过,如果他知道,白灵儿是靠着吃人参补气养血,喝灵泉水解渴充饥,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唔。”白灵儿含糊地应了一声。
过得不错吗?她在心里暗暗苦笑,极寒之地的那几天,是她这辈子最艰难,最痛苦的,好在都过去了,她也没打算告诉别人自己的遭遇,有些事她自己知道就好。
“本王有一事深感抱歉。”莫长歌站起身,抬脚朝她走来,“你爹的案子,本王确不知晓会变成如今这等场景。”
若是早知那名老妇会死,他断然会提早派人将她软禁在家中,不让她到城门处闹事。
莫长歌有些自责,是他考虑不周。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白灵儿并没有苛责他,柔声道,“你能帮忙找出伤害我爹的人,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真的!”
感激吗?
她真诚的态度,让莫长歌稍微放了心,眸子里的凝重也被轻松取代。
“镇上的流言,你可知晓?”他挑眉问道。
白灵儿脸上的笑容逐渐黯淡下去:“恩,他们以为是我爹逼死了那位老婆婆。”
“再在此处继续待下去,对你并非一件好事。”莫长歌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有能力,虽然本王不知那些药你是如何炼制出的,但仅凭这份才能,足以让你在任何地方安然生活,黄花镇只是我朝一个小小的城镇,雄鹰不应被困在此,外边的天空更广阔,你说是不是?”
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抛开峥儿的因素,抛开他们之间的那份恩情,单单只为她这份出众的能力,他亦希望她能离开这里。
人才不该埋没于市井中。
“十王爷,我不懂。”他忽然说这些话做什么?
“本王不日便要返京。”莫长歌幽幽叹了口气,桃花眼里染上一分柔软的情愫,“若你愿意,可随本王一同去往京城。”
京城?
白灵儿心尖一动,但她立马将这抹异样的情绪压下:“我的家在这儿。”
“这里容不下你。”百姓的敌视与孤立,只会让王家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更何况,峥儿还在她手里。
若她待在王家村,必将再次惹来杀身之祸。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若想保你家人无忧,白灵儿,你应当随本王走,好好考虑本王的话,本王在这里等你的答复。”莫长歌没有逼她立即做出决定。
白灵儿离开孙记时,神色很是恍惚。
莫长歌这人有鼓动人心的魔力,他的三言两语,把她的心彻底扰乱了。
“莫名其妙说这些话,他到底在想什么啊。”白灵儿烦躁地跺跺脚,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酒楼,刚巧看到二楼客房的窗边,那抹优雅华贵的身影。
金灿灿的阳光从苍穹上挥洒而下,他的身影仿佛沐浴在一片朦胧梦幻的光晕里。
心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滴答”,温热的液体溅落在地上,白灵儿傻兮兮的摸了摸鼻子,摊开手一看。
鼻血?
难道她真的有做花痴的潜质吗?
“扑哧。”莫长歌被她滑稽的动作逗乐,懒懒散散靠在窗台,还饶有兴味地冲她挥了挥爪子。
白灵儿昂着头,努力想要控制不断滑出的可疑液体。
丫的,她要回家熬去火汤!绝对是天太热,才不是什么花痴呢。
冲他扔去两记眼刀后,她转身就跑,犹如风一般的女子。
身后那束炽热的目光如影随形,白灵儿一路跑进巷子,可絮乱的心潮依然无法恢复平静。
“主人,你现在是春心荡漾了吗?”红红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把白灵儿惊了一跳。
“谁……谁春心荡漾?你别瞎说。”她结结巴巴地反驳,只是话里缺少底气。
红红幽幽道:“虽然人家是灵火,可人家也懂凡人间的男欢女爱,主人,你对刚才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