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良药苦口。”白灵儿好言相劝。
“你会的词儿挺多的,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汁啊?”莫长歌笑着问道,企图将话题转开。
白灵儿可没这么容易上当:“王爷,我花了半个时辰菜熬好的药,你多少喝点,不然,我担心你的随从会一刀宰了我。”
被人用刀架着的滋味,她这辈子不想体会第二次。
“看在你亲手煎药的份儿上,本王卖你这份面子。”知道逃不过,莫长歌只能伸手,一仰头,药汤瞬间见了底,动作说不出的利落、潇洒。
等他喝完药,白灵儿正儿八经地向他道歉。
习惯了她嬉笑怒骂的模样,她忽然间正经起来,反倒让莫长歌有些不太习惯。
“行了,从今往后你莫要再下厨祸害旁人,本王就心满意足了。”他没同她计较,回想着那菜的销魂味道,不禁五脏六腑又有些隐隐作痛。
“王爷,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看望你。”白灵儿识趣地告辞。
“恩。”莫长歌应了一声,倒也没留她。
男女设防,酒楼里虽说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但进进出出的人不少,难免惹些流言蜚语,他fēng_liú之名在外无妨,可她一个女儿家到底要些名声。
等到白灵儿走后,他才出声:“陌影,今日之事莫要再出现第二次。”
她不曾明说,可敢拿刀要挟她的,除了陌影不会有第二人。
躲藏在横梁上的陌影心尖一颤:“是,主子。”
白灵儿离开酒楼,又拐道去了趟成衣店,买了块上等的丝绸,想着回家给明儿多做几件襁褓。
王氏见她抱着布匹回来,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有银子得攒着,别浪费,将来指不定还有缺钱用的时候。”
她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过惯了节省的日子,以前在白家,一文钱得拼命省,吃喝用度都得算了又算,如今家里尚能温饱,又有不少余钱,可有时候她还是没法改掉这习惯。
“娘,明儿的襁褓不够用,得多备些,这料子不错,有剩余的还能给妹妹们添件新衣裳。”白灵儿吐了吐舌头,空间里存着的药材足够他们家过上一辈子的好日子,若非怕引来麻烦,她真想告诉娘,今后银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算了,反正理都在你那儿。”王氏也只是嘴上说说。
搞定娘后,白灵儿去找了刘孜,询问配药的进展。
刘孜指着她一通好骂,他这没日没夜的琢磨药方,她却像个没事儿人。
白灵儿同他斗了几句嘴,可把刘孜给气得,白宝儿赶忙把他们俩隔开,缓和气氛。
“姐,你别老和他吵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出屋后,白宝儿才嘟嚷出声。
只要姐和刘大哥呆在一起,总能吵起来。
“怎么,你心疼啦?”白灵儿打趣道。
白宝儿脸上一热,流露出了些少女般的羞恼,她跺跺脚:“姐,你别胡说,要是给人听到……”
“听到就听到呗,男未婚女未嫁,有啥大不了的?再说了,你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前些日子娘不是还在说吗?等过些日子,给你找个婆家。”白灵儿越说越来神,唔,宝儿和刘孜在一起,倒是不错,算是良配,“要是你俩成婚,我就是你们的红娘,到时候可得好好谢谢我。”
“姐!”白宝儿急了,她一个小姑娘哪儿听得这些话?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白灵儿见好就收,但心里,却把这事给惦记上了。
入夜,村里熄了灯,只有满天的星光闪烁发亮。
白灵儿进入空间,给白白种上萝卜,转身去了茅屋。
她得尽快熟悉草药,为将来炼丹、炼药打好基础,总不能将来有了灵火,她却连药材也分不清吧?
中药药材的种类,对白灵儿而言,十分陌生,除了一些耳熟能详的药材,其它的,她还真说不上来,有些稀有的草药,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白白乖乖趴在她的怀里,懒洋洋打着瞌睡,长长的兔耳朵耸搭在她的膝盖上,模样呆萌。
白灵儿一边努力辨识着古代文字,一边记下药材的长相和名称,这一看,竟是忘了时辰。
“姐,姐!快起来,你得去镇上啦。”白宝儿趴在床边,叫她起床。
“再让我睡会儿。”她到现在还没闭过眼,脑子晕乎乎的,只想快点去找周公下棋。
“姐,娘做好早膳,就等你开饭呢。”白宝儿死活不肯让她休息。
白灵儿没了法子,只能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认命地起床。
“昨儿个没休息好?”王氏见她面色憔悴,心疼得很。
“我那儿有提神醒脑的药丸,待会儿拿给你。”刘孜趁机卖药,自从被白灵儿怀疑过他行医的本事后,他抓住机会,就开始证明自己是有真才实学的。
“嗯嗯。”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她这会儿睡意正浓,哪儿听得进去旁人在讲什么?
吃过刘孜配的药丸,脑子总算清醒了点,打着哈欠,睡眼婆娑的出村赶去镇上。
“灵儿,要开工啦?好好干啊,你可别偷懒。”扛着锄头正往山上去盖房的工人,在路上同她打招呼,顺带还不忘逗她两句。
白灵儿笑着出村,赶牛车来到镇上,刚到孙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她今儿不用过来,应该直接去工地上的。
但来都来了,她便顺道问了问莫长歌的病情。
“十王爷服了药这会儿正在歇息,大夫又来看过,说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