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带,就把宝宝留在府里,左右是一桩小事,何需苦恼?”莫长歌毫不在意地说道,食指抵住她的额心,“别皱眉,天塌了还有本王给你撑m”
他强硬的态度奇异地抚平了白灵儿内心的紧张,弯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儿给宝宝喂完奶,等他们睡着,咱们就进宫去。”
“成。”莫长歌眯了眯眼,眸中有诡秘的暗芒闪过。
可算是有机会甩掉那两只小鬼,与灵儿单独相处了,天知道,自从他们长大后,他有多久不曾享受过幸福的二人时光。
红日西下,凉风呼啸着在街头肆意窜动,一辆精致的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前,莫长歌接过黎叔递来的披风,体贴地为灵儿披上,手指灵巧的在她颈部打上结,便牵着人上车赴宴去了。
宫中,雕栏玉砌的殿宇静静矗立在晚霞下,五彩斑斓的霞光映红了那片片琉璃瓦,今儿是家宴,并无官员出席,各宫除皇后外,只孟若水有份儿前来。
灵儿在正午门前下了车,手里捧着一锦盒,里边装着的是她专程从空间里摘的百年人参。
“送这礼物会不会太随便了?要不再添件长命锁?”她拧眉问道。
“一个嫔妃而已,哪值得你这般看重?”礼不再重,只看是出自谁手,她便是只送个拨浪鼓,落在旁人眼中,也是价值连城的。
“就是啊,主人,一支人参已经很贵重了!”白白满心肉痛的嚷嚷开了,地里的人参都是它守着生根发芽的,是它囤好的口粮,呜呜,一眨眼就变成别人的了,有想过它的感受吗?
白灵儿自觉忽略掉白白幽怨的叫嚣,谈话间,邀月宫已映入眼帘。
也是赶巧了,两人刚从林间小道过来,竟与被宫女簇拥的孟若水撞了个正着。
这人比起前几次碰面,似是发福了许多,貂毛大氅下,小腹微挺,面上不施粉黛,神色有些憔悴,叫人不由泛起几分怜惜。
“妾身见过摄政王,见过王妃。”孟若水吃力地屈膝行礼。
“使不得,你有孕在身,快些起来。”白灵儿紧张地扶了一把,换来孟若水感激的微笑。
“多谢王妃体恤。”她顺势起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下一打滑,身躯竟朝白灵儿身上倒了过来。
“小心!”灵儿顺势将人扶稳,背上惊出了一层凉汗。
莫长歌不悦地沉了脸:“殷嫔,你的身子虚弱至此,不若回寝宫去,莫要在外闲逛,省得一不留神伤着腹中骨肉。”
孟若水脸色一白,慌忙道歉:“是妾身大意了,请王妃见谅,妾身向您陪个不是。”
“别别别,一点儿小事不值得计较。”灵儿在暗中横了二呆一眼,面露友善的笑,将这桩意外掀过。
三人一道踏入殿宇,孟若水特意放慢了步伐,不敢与二人并肩而行。
皇后亲自起身迎接孟若水,一派姐妹情深的作态,愣是看得白灵儿一阵恶寒。
她是看不出太子妃的喜色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她很清楚,任何女子在听说别的女人有了夫君的骨肉,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欢喜。
越是如此,越说明太子妃心思深沉,是演戏中的好手。
索性这事和白灵儿并无关系,她乖乖在下首坐好,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的看起大戏来,太子到来时,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可谓是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白灵儿却是膈应到不行,不论看多少次,她仍无法习惯这幅正室和小三其乐融融的画面。
莫长歌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大手悄然在桌子底下抚上她的手背。
四目交对,她一眼就看清了他眸中的片片浓情。
脸颊蓦地红了一大片。
“十弟,此番能为天下黎民造福,你功劳不小,”太子嘴角一抽,佯装没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动作,自顾自地举杯说话,“朕虽不能在明面上嘉奖你,但这份心,朕记下了,这杯酒,朕代那些从此有了安身之所的贫民敬你!”
莫长歌悠然抬手,仰头将杯中烈酒饮尽,喉结微微鼓动,动作说不出的性感。
太子搁下酒杯,立有太监跟前。
上边密密麻麻写着感激之词,几乎将君王夸到了天上。
莫长歌草草翻看一遍,便是笑了:“万民归心,于皇兄确是一桩好事。”
“哈哈,”太子开怀朗笑,“这多亏了十弟你啊,若无十弟一力辅佐,朕如何能稳固朝纲?得万民拥戴?”
说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定在莫长歌身上,似是想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来。
白灵儿手指一颤,担忧的目光随即看向二呆。
“皇兄谬赞了,臣弟可当不得这夸。”莫长歌恍若对试探一无所知,笑容妖冶,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痞气,暗中却偷偷朝白灵儿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太子瞳孔微缩,一抹犹豫转瞬即逝。
看似其乐融融的氛围,直至饭后,一名端着药碗的宫女猫着步子进屋来,欠身道:“小主,该服药了。”
“呀,瞧本宫,险些忘了妹妹这安胎药,还是皇上想得周到,早命人送来邀月宫,不然,误了妹妹喝药的时辰,本宫便该领罚了。”太子妃一脸万幸,忙催促孟若水趁热服药。
“咦,好奇怪哦。”白白的鼻尖轻轻动了动,“这味道好像参杂了很多味药。”
和一般养身的补药药味不同,透着一股子怪异。
“不就是安胎药吗?有什么奇怪的?”红红鄙夷地轻哼一声。
“哎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