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莫凤生怨气十足地哼了好几声,别以为他是瞎子,混蛋女人又和十哥眉目传情,太过分了!
“人没事就好。 [稳步走来,态度还算客气,只是,当他转眸看向莫长歌时,脸色却冷了几分,“十弟,今儿是什么日子?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莫长歌动了动嘴角,刚想反驳,白灵儿却第一个看不过眼,将不满死死压在心里,挤出笑容道:“四王爷,这也不能怪他,十王爷也是担心民女不适应与贵人们共处一室,才会把民女带到僻静的地方,好让民女安静欣赏烟火,你若是要责怪,就责怪民女吧。”
她虽然不爽二呆自作主张拽走自己,可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指责他,能教育他的,应该是自己这个当事人才对。
刘孜掏了掏耳朵,见鬼似的看着为十王爷打抱不平的正义使者,然后又看看某个笑得一脸得意的王爷,顿时大惊失色。
十王爷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灵儿不惜与四王爷杠上替他说话?
不止是他有这种想法,莫凤生与莫谨严亦是一脸呆愣,谁也没料到,她区区一个弱女子,竟有勇气挺身而出维护一个男人。
“额!”理智回笼,白灵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貌似她说得太过了,这人可是四王爷啊。
虽说被人盯着让她有些不太自在,只是,她依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她就是看不得谁责备二呆,不可以吗?
莫谨严的脸青了又黑,若非还记着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他绝不会放过白灵儿。
一个胆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女子……
怒色稍纵即逝:“白老板怕是误会了,本王无意苛责十弟,十弟他行事向来乖张,本王亦是担心长久以往下去,他会闯出大祸来。”
他勉强拿出做兄长的姿态,但表情实在太僵硬,没什么说服力。
“哦,是这样啊?”白灵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民女误会了,对不起。”
人家给了台阶,她当然得下去。
“无妨,白老板对本王并不熟悉,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待他日熟了,便会知道本王的为人。”莫谨严这话暗藏深意,让在场几人纷纷绷紧了神经,他却好像没察觉到似的,继续说道,“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宫禁,白老板若不嫌弃,不如今夜就让本王送你与刘太医回府?本王的马车就在宫外。”
“不用了,民女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会有这么好心?
“四哥,人是臣弟带进宫来的,自然也该由臣弟送回去,更何况,臣弟临行前,答应过白夫人,会安全送灵儿回家。”莫长歌笑眯眯的谢绝了莫谨严的邀请,手掌还悄然搭上白灵儿的肩头,无声宣告她是他的人。
莫谨严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个十弟如今是愈发大胆了。
莫长歌寸步不让,当着他的面想带走灵儿?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两人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凝重气氛,莫凤生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去化解,只能出脚去踹白灵儿,示意她站出来说话。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由她来解决最合适。
“天色真的很晚了,再不回去,爹娘该担心了,四王爷、十王爷你们看……”白灵儿弱弱出声。
“说得也是。”莫长歌收回视线,牵住她的手,“四哥,臣弟与灵儿先行一步,你请自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拽着白灵儿从莫谨严身旁走过,笃定他不会再拦人。
以四哥心高气傲的性子,邀请一回已是突破,被拒绝后,为了保住颜面,他断然不会再纠缠。
“十哥,我送你们。”莫凤生嗷嗷叫着追了上去。
莫谨严被彻底甩在后边,周身冷气肆虐,几名还未离去的大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竟是不敢上前去安慰他。
“十哥,太子哥哥还没离宫呢,你不等等他吗?”走在幽静的艾青石路上,莫凤生出声问道。
“父皇不知要留皇兄到几时,本王今儿就不等了。”皇兄随时都能见,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譬如,送某人安全回家。
“哦。”莫凤生失望地瘪瘪嘴,他还想和皇兄呆一阵子呢,“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回吧,早些休息。”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在宫门口,与他道别后,三人才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驶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
热闹的京城如今已恢复冷清,只挨家挨户还亮着灯火,按照习俗,除夕夜百姓得要守岁。
马车在黄玉斋门口停下,白灵儿与刘孜一前一后跳下马车,她礼貌地想邀请莫长歌进屋坐坐,按理说,这么好的机会,莫长歌断然不会放过,就在他想答应时,陌影忽然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今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本王就不进去打扰你们。”莫长歌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白灵儿也没强求,目送他离开后,才风风火火进了门,殊不知,家里竟有一份大礼在等着她。
“咦?爹和娘没在家吗?”刚进屋,白灵儿奇怪地发现前院、前厅竟空无一人,爹娘没影,宝儿与小莲也没见着人,她心头不禁有些慌。
除夕夜他们会去哪儿?
“兴许在后院。”刘孜凝眉说道,刚想去后边找找,长廊深处,有交谈声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明亮的灯笼下,几道熟悉的身影并肩走来,走在最前头的,可不是白祁耀夫妇吗?
白灵儿惊喜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