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银盘慢慢变成山包,她忍无可忍地转头看向某位妖孽王爷,咬牙切齿地道:“你够了!我有手,能自己剥!”
他难道没有发现,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吗?
堂堂一国王爷亲手给自己剥葡萄,在别人眼里绝对是祖上冒青烟的荣幸,可白灵儿却只觉得头痛,瞧瞧四周那些暧昧的目光,他们肯定在脑补自己和莫长歌之间的关系。
她的清白啊……
“喜欢吃就多吃点,本王不嫌脏。”说着,他故意吮吸掉指尖的果汁,动作该死的性.感。
白灵儿刷地将目光收回,再看下去,她绝对会喷鼻血的。
瞧见她慢慢染上粉色的脸蛋,莫长歌眼里的兴味愈发浓厚,怎么办,他爱死了逗弄她的感觉。
“丢人现眼。”莫谨严手持夜光杯,冷冷看着这处,对十弟的所作所为只觉憎恶。
十弟为了拉拢白家,竟连脸面也不要了?
他心里也存有想笼络白家人的心思,只是,换做是他,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丢人。
莫凤生坐在不远处,幽怨的眼刀不停扔向白灵儿,呜,他好想吃十哥亲手剥的葡萄!
“十弟……”太子就坐在帝王下方,也是唯一一个最靠近那把龙椅的人,在这里,他能轻而易举将整个朝殿纳入眼中,又怎会错过莫长歌的举动?
十弟他,就这般在乎此女吗?在乎到不计形象,不顾场合?
太子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一方面想拉拢刘孜,让其成为自己的党羽,一方面,又为十弟的在乎感到担心。
若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十弟他岂不是得伤心了?
众人心思各异,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倒是我行我素,顶着白灵儿恼怒的视线,笑吟吟从袖中拿出一张方巾,亲昵地替她擦着嘴角。
“你!”白灵儿慌忙撇开头,脸颊烫得惊人。
“这里脏了。”莫长歌哪儿给她拒绝的机会?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还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没办法躲开。
他的神色十分专注,好似在擦着一件宝贝。
白灵儿僵在原地,不敢乱动,只能傻乎乎看着他,直到他重新直起身体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手掌盖住面颊。
天哪,她居然没躲开!
快拿个豆腐让她撞死吧!
“二呆好帅。”白白顿时陷入花痴状态,对二呆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待主人这种别扭的家伙,就得拿出强势的作风有木有?
“白白,从明天起,你丫给我忌口,不许再吃胡萝卜了!”白灵儿磨着牙,阴恻恻地说道,她被人占了便宜,白白竟胳膊肘往外拐?哼哼哼,果然是最近对白白太好了点,害得它坏习惯再次发作。
“不要啊——”白白嗷嗷大叫,可惜,白灵儿这次是铁了心要惩治它,任凭它在脑子里大吼大叫,一点也没动摇。
红红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忍住了,没第一时间为二呆点赞,不然,笨兔子的下场,说不定就是它的了。
不过,它撇了撇再次作死的小伙伴,很是不屑,明明知道主人会恼羞成怒,还主动往枪口上撞,它不倒霉,谁倒霉啊?
被白白插科打诨后,白灵儿心里的害羞也不自觉散了几分,她努力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试图把刚才的事儿忘掉。
莫长歌已经做好了看她炸毛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她只在愣神后,立马镇定下来,不禁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有太监端着一把椅子进入殿中,一舞结束的舞娘鱼贯而出,就连乐声也停了,大殿里显得静悄悄的。
白灵儿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只见殿外有太监弓着身进来,手里还端着把椅子,很快,一抹粉色的倩影徐徐而入,一股幽香随之贯入殿中,她嗅了嗅,立马分辨出这是美容店里推出的香油味道。
这种香油是从月季花里提炼出的,和香水的作用异曲同工,也是她的杰作。
这下子,白灵儿来了精神,开始期待下一个节目。
表演的人这么赏脸,用上她的产品,她也该热情的捧场啊。
安静的氛围并未维持太久,一抹粉色的倩影自殿外盈盈而入,那人怀抱一把琵琶,迈着莲花小步从红毯尽头走来。
香气愈发浓郁,也不知是不是为了保持神秘感,她的容颜被一张纱巾遮挡住,透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白灵儿微微眯起眼睛,这女子好眼熟,她应该有见到过。
“主人,我知道她是谁。”白白恰巧出声。
“嗯?是谁啊?”
“嘿嘿,要是主人答应不扣我的食物,我就告诉你。”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抓住,白白得意的笑了两声,以为这样就能让主人收回成命。
只是,它注定要失望,白灵儿勾唇轻笑,笑容前所未有的温柔:“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好奇。”
反正表演完,这位姑娘会摘掉面纱,她不急。
“诶?”白白惊呼一声,这和它想象的发展完全不一样啊。
笨蛋。
红红不忍直视,和主人讨教还价,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它还不如打滚卖萌,兴许有点儿机会。
女子悠然坐在木椅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随后,竟抬眸朝莫长歌这方望来,如秋水般柔美的眸,似布满万千情意。
白灵儿一直在注意她,于是乎,眼睛又跟着转移到某人身上。
妈蛋,又是他的桃花?
就连她自个儿也没发现,她的目光竟染上几分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