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墨惊了下:“这么高深的办法,看来下毒的人真是别有用心啊。”
裴宸朔寒眸微敛吩咐道:“密切注意永寿镇里的一切,发现可疑的人立即来报。”
“是。”江枫应着。
危子墨问道:“王爷认为是何人要加害你?可是天玄?”
裴宸朔回道:“我派去慈孝村的人说天玄没有异动,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开关系。”
危子墨疑惑的问:“那会是谁呢?如今王爷最大的敌人不就是天玄吗?”
裴宸朔却道:“我总觉得还有一股我们不知晓的力量在兴风作浪,你们时刻小心千万不可松懈。”
危子墨和江枫应着,面对未知的敌人,他们必须时时刻刻小心才是。
天玄搭建的学堂有些简单,但是坚固性挺好,地方虽然不大,但足够容纳村里十几个孩子。学堂只剩最后的屋梁铺草油毡覆盖,司慕染过来看看,却意外的发现以前和天玄在一起的那个叫槐火的男人在这里。
“少主,难道你就要一直过着这么平凡的日子吗?难道少主你当真忘了自己的仇恨?”槐火有些着急的问道。
天玄不紧不慢的忙着手中的工作,似是对槐火的话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的生活过的很好,我也不想想起过去的事。”
槐火似是更加着急了起来:“少主,你这是在逃避你知道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仇恨吗?”
天玄愣了愣,看了看槐火:“说来听听,我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报?”
槐火回道:“其实少主乃是天极国裴氏皇族血脉,少主的母亲是迷楼国的公主,公主在嫁入天极国后,却被天极国的国君利用,后来贤王的母亲更是设计加害了公主。最后我们迷楼国也被天极国所灭,当时仅存的旧部将少主从皇宫中救了出来。为的便是报这血海深仇啊。”
天玄的眉头一拧,脸色有些痛苦,他扶着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痛楚让他险些站不稳,槐火匆忙扶着他问:“少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天玄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头疼。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槐火叹道:“少主,你可以记不起这些,但是你现在必须要和属下一起回去主持大局才是啊。”
天玄脸上的痛楚稍稍的缓和:“不,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的生活。我不想背负着仇恨过日子。槐火,我问你,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槐火想了想:“理性,绝断,狠辣,无情。”
天玄总结道:“那一定是个坏人。”
槐火面有囧色:“在属下心中少主是个有勇有谋有担当的人。”
天玄苦笑一声道:“好了,你不必在劝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槐火知道天玄虽然失忆,但是他决定的事情依旧不可更改,槐火对着天玄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司慕染见槐火离开,这才走上前。天玄看着她问:“你都听到了?”
司慕染点点头,刚才听槐火讲述天玄的仇恨着实把司慕染吓了一跳。原来天玄之所以和裴宸朔为敌是因为杀母之仇。
“也许我以前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天玄垂着眸子,话语中淡淡的忧伤。
“那是以前,我现在认识的莫白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司慕染劝慰道。
天玄微微一笑点点头:“这学堂就快建成了,我想这里很快就快充斥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司慕染打量着这所学堂,这里是天玄亲手搭建而成的,想起方才槐火和天玄的对话,司慕染的心中有些闷,上一辈子的恩怨却让他们来承受,想想天玄也是悲哀的。
裴宸朔安排在慈孝村的人发现槐火见了天玄后立即回去通知了裴宸朔。听到侍卫的禀报,危子墨道:“难道是天玄有所动作?”
裴宸朔想起危子墨的猜测,心下一惊:“子墨,立即带人随我去慈孝村。”
危子墨知道裴宸朔的心中已经对司慕染产生了好奇,他颔首应着立即和江枫一起着急了人马。
永寿镇郊外的一个破庙里,槐火单膝跪在一个覆面的女子面前。
“他还是不肯回来?”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冷。
槐火应道:“是,少主他说喜欢这样的日子。”
那女人双手一握,冷哼一声:“真是没用的东西。听说他和一个好人走的很近?”
槐火抬头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女人冷冽的双眸一敛命令道:“将那个人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