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墨的一番话深深的触动了裴宸朔的心,想起与司慕染从初识到现在,走过的风风雨雨。经历了多少的苦难、生死离别,才得了她的心,倾了他的心?
裴宸朔轻叹一声,司慕染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是无人取代,更别论伤害她?可是自己始终没能好好保护她,害的她落入今天的这番境地。
“王爷。”见裴宸朔不说话,危子墨开口唤着他。
裴宸朔回神应了一声道:“明日对弈让红药为主,你我扮成小斯即可。”
红药听这话,双眼一瞪摇摇头道:“四哥,我对下棋根本就一窍不通,这怎么可以?”
裴宸朔笑了笑道:“你只需做做样子,不用做什么,放心就好。”
红药抬头看了一眼危子墨,危子墨点点头,红药舒了一口气,有裴宸朔和危子墨在她也不必害怕。
司慕染出了客栈后,便在大街上胡乱的走着,云海追上她,看着她脸色似怒非怒,疑问道:“你既然知道是一出好戏,干嘛还要如此生气?”
司慕染撇撇嘴道:“既然做戏,自然做的想象才是啊。我只是生气,皇谧霆他竟然会这么做。”司慕染说着提着脚下的石子,脸上的愤色不平。
云海也未曾想会是这样的场景,若非他知道司慕染与裴宸朔是互相信任的,只怕连他也要误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们回去吧,只怕现在皇上已经得了消息正在驿馆等你呢。”云海说道。
司慕染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想做什么。”司慕染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驿馆的方向。
两人回了驿馆,果然见皇谧霆等在这里。司慕染依旧脸色难看,走上前去,皇谧霆见她回来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司慕染失笑,这话他说的这么真诚,司慕染都以为是真的,可是想起他的手段来,司慕染又觉得他心机深沉。
司慕染垂眸,觉得自己是偏见,裴宸朔的心机也是比他深多了,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这么不待见皇谧霆,还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心中的所爱的人才会这般?
司慕染觉得自己对皇谧霆有失公允,想到这里司慕染便不再抱怨皇谧霆的所作所为,平心静气的面对他。
“不回这里,我能去哪里?”司慕染说的轻淡,不带什么表情。
皇谧霆心有愧色,早先他已收到离风传来的消息,离月的计划很是成功,他知道司慕染已经和裴宸朔起了冲突。
他派去的人看见司慕染气冲冲的从客栈出来然后在大街上晃荡了一会,想起自己所做的,皇谧霆的心中微微的不适,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无所不用其极。他身为一个帝王,却要用这样的办法留住一个女人,当真可笑。
“你能回来,就很好。”皇谧霆不去看她,话语间却带着一种惆怅之色。
司慕染转移了话题道:“我的船已经造了一半了,皇上还没有解开我的珍珑棋局,若是在解不开我可要带着万两黄金舒舒服服的回去过我自己的日子去了。”
皇谧霆大惊问道:“你还想走?”
司慕染挑眉笑道:“为何不走?天下之大,总有我司慕染该去的地方。”
皇谧霆未曾想,即便他离间了裴宸朔,司慕染竟然还要离去。这让皇谧霆觉得失算可是他又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挽留她。
云海道:“阿九,既然裴宸朔负了你,你回天极国也没这个必要了。不如就留在凤临国吧,皇上对你真心一片,他定然会好好待你的。”
司慕染诧异,不知云海打的什么主意,思量了一番,司慕染明白过来,抬眸看着皇谧霆。
皇谧霆未曾想云海竟然会帮他说话,正诧异间,司慕染却道:“你说的没错,裴宸朔是负了我,可是我还无法忘了他。若是因为如此我便意气用事答应了皇上,对他很是不公。此事容我想想吧。 [
司慕染说着撇开两人,径自回了房间中。
云海看着司慕染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抬头看了看皇谧霆道:“我陪阿九去了客栈,结果看见裴宸朔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皇上知道此事吗?”云海问他。
皇谧霆眸光幽幽一变笑着道:“子枫,你认为朕知不知道?”
云海苍凉一笑回道:“皇上手眼通天,此事自然是知道的。阿九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或许皇上有机会将她留下也说不定。”
皇谧霆道:“希望可以,如此你我君臣之间便不必左右为难了。”
云海道:“原来皇上也知道臣左右为难,臣与皇上之间不仅是君臣关系,更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有时候,臣站在中间真的觉得两难不已。”
皇谧霆负着手,望着那渐落的夕阳道:“此事是朕的私事,无关家国天下,你不必觉得两难,无论你心向何处朕都不会怪你。”
云海执手对着皇谧霆一礼回道:“臣谢皇上恩典。”
皇谧霆点点头,拍了拍云海的肩,既而转身离去。
次日,云海在海门镇府衙接到通禀,说是有人来接那珍珑棋局。云海匆忙让人将破局的人请过来。
来人是一女两男,那女的脸覆面纱,看着像是大家闺秀,身后跟着两个小斯,容貌俱是普通。
“三位是来破棋局的?”云海打量着为首的女人,一袭绯色华丽的衣裳,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灵动非常。
这三人正是裴宸朔危子墨和红药三人易容的,红药盈盈一笑道:“我等是来此做生意的,恰好听说有人摆了一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