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摩托车的后面真绑了一个大的透明塑料箱,然后塑料箱里有一个压塑机,这个我见过,闽南人在把茶叶弄成真空小包装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压塑机。
跟我设想的差不多,我在塑料桶的上面挖了两个小小的孔,足够我两只手伸进去,然后用胶布把手臂和孔中间的缝隙给粘了起来,保证密不透风。
而后把字画给放在了筒底,平平的摊开,之后我在筒的右边角上点了一支蜡烛,然后将桶盖给盖上。
“你这是要让蜡烛把筒里的氧气烧光?”她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对,真聪明。”
“哪有你聪明,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她夸赞了我一下,心里真舒坦,好久没有被人夸了。
蜡烛的烛焰慢慢的在缩小,而后我的手臂感觉到整个塑料箱有种往里缩的感觉,桶盖被桶吸住的感觉,我知道有效果了。
在蜡烛熄灭之时,我在桶里的两只手瞬间动了,右手拿着剃须刀的刀片,左手按住古画的塑封边缘,准确无误的一划。
这一划不仅划开了塑料封口,也划到了古画的边缘,只不过刀片非常的锋利,只有口子,没有纸屑。
在口子打开到有十公分之时,我右手两根手指迅速探入到夹层中间。
一夹,果然有东西。
一拉,一团如丝巾的白色东西被拉了出来。
我没有看这团丝巾,而是快速的按住封口,在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将古画的口子放在了封塑机的封口上。
然后一压,封口齐整,如同原来的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猛的又提起了心脏。
转头看向那团丝巾一样的东西,再次盖上盖子。
“完蛋了。”我大呼不妙。
“怎么啦?”蒙佳人也被我吓了一跳。
我记得要保护古画,一直记得古董字画碰到氧气会氧化,却忽略了古丝绸碰到空气一样会氧化。
在我打开箱盖之时,那团东西就已经接触了氧气。
我和蒙佳人同时盯着那团东西,生怕它眨眼间就化为粉尘。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足足一分钟之后,我才换了一口气,箱子里的那团白丝巾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变化。
其实我的手也有点发抖,外表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万一用手碰了一下,瞬间化成灰,那就糟糕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里面是什么,但是那白色的丝巾面里,有黑色的笔画,显然是记载着东西。
如果彻底氧化了,那可能就把一个历史秘密彻底掩埋在长河当中了,彻底成为了秘密。
我与蒙佳人对视了一眼,她说:“怎么啦?”
“这可能是你们家族的秘密,但或许我手指一碰,它就变成粉末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给她打预防针,丑话说在前头。
“那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做都做了,只能试试了。”蒙佳人说:“反正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真化成灰了,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了她这句话,我瞬间压力也小了不少。
我伸手朝着那团丝巾一样的东西摸了过去,当指尖触碰到丝巾之时,手也抖了一下。
但幸好,那东西没有氧化,反而能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弹性和冰凉。
我大着胆子,伸出两手,轻轻的捏起那一团,然后轻轻的将其摊开在塑料箱底。
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天丝’。
我露出笑容说:“这东西不仅没有氧化,而且非常的坚韧,不仅刀砍不断,甚至火烧也不会断。”
“啊?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蒙佳人惊讶的看着我。
“西域盛产一种天蚕,所吐天蚕丝非常的坚韧,触手冰冷,而且丝非常的细,你看这块天丝巾,薄如蝉翼,近乎透明,但是却无比的坚韧。”我将天丝巾摊开,天丝巾的周围用一样粗细的金丝捆边,以确保天丝巾不会散掉,我定睛看着那张图,瞪大眼睛说:“这是一副地图。”
蒙佳人点了点头,整个人靠了过来,一股香风便扑鼻而来。
挨得挺近,头低下去,脸都快贴着塑料桶盖了,她仔细打量着那张天丝巾。
只不过这个角度很刁钻,我这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她的衣领都开了,是导游的那种制服。
里面两团白肉圆滚滚的,那沟深不见底……
她看她的图,我看她的胸,风景虽然不一样,但是都很美……
“还真像是一副地图啊,只不过上面没有任何的标注啊。”她诧异的说了一句,猛然转头看我。
她一转头看我,我也猛然转头看向箱子底,动作有点大,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双手捂住胸口,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我看着图说:“这个看着像是工程结构图。”
一句话出,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小声的说:“好像是。”
“这上中下分为三层,你看着三个圆环,然后这里有四根柱子一样的东西,这应该是支柱,也就是承重柱,这三个环似乎与柱子是焊接在一起的。”我想了想说。
“如果是古时候的,哪里来的焊接?”她红着脸反问我。
“不叫焊接,叫浇筑在一起,比焊接更牢固。”我仔细打量着这幅图,隐隐有种直觉,这好像是秦始皇陵的工程构造图。
因为据目前的资料显示,秦始皇陵墓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形,为覆斗形,而眼前的这个图就有点这么个意思。
史记记载,秦始皇陵,穿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