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好奇,而且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些眼熟,特别是他的那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便驻足,微微皱眉,与其对视。
我记得我的背包里还有一包的压缩饼干,我便放下背包,拿了出来,然后走到小男孩的面前,将饼干递到了小男孩的手里,我说:“小弟弟,吃吧。”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压缩饼干,我想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赶紧说:“这是蔬菜饼干,很好吃的。”
“谢谢你啊,大哥哥,你是个好人。”他对我挤出微笑。
“不用谢。”我很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他的手上,手腕,肘弯以及膝盖上都有一层垫子,这垫子是用废弃的汽车轮胎上割下来的,不过从上面可以看见因跪拜而磨出来的痕迹,我惊讶的问:“小弟弟,你也是磕长头的吗?”
“嗯。”他点了点头说:“从贵州来的。”
“你们一家人都来了吗?”我很惊讶的问道。
“嗯。”他坚毅的眼里露出了精光,然后说:“可是我父母在路上得重病死了,我是跟着其他人,一路到这里的,有了他们的照顾,我才能平安到这里。”
我震惊了,心里又很不能理解,为何有这么年幼的孩子,却要带着孩子这样三跪九叩两三千公里,到达这里吗?这对父母是不是疯了?
我说:“你们走了多久?”
“我四岁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我现在五岁半,我们走了一年半。”他很平淡的回答,而且他的口吻很成熟,跟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这让我更加吃惊了,难道是这一年半的磨难磨炼出来的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比较懂事,但是他这也太早了吧?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反问。
“我娘有病,治不好,所以我爹就陪着我娘,带着我来这里朝圣,希望我娘的病能好,也当是还一个愿。”他再次说。
“是治不好,还是没钱治?”我与小男孩四目相对。
“有区别吗?”他的小嘴微动。
我本能的想解释治不好和没钱治的区别,正准备开口,顿时一怔,发现小男孩的眼神里不是疑问,而是看淡一切的那些淡然,我倒吸一口冷气,是我自己愚蠢了。
是啊,治不好和没钱治有区别吗?
没有钱,没有人会给你看病,再简单的病也看不好。
只是他们把治好病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佛祖身上,这一点很不可取,如果当做是还愿,那可以理解,但是还带着这些小的孩子,我真不能理解。
“哥哥,你信佛吗?”小男孩再次问我。
“我”我一时语塞,我信佛吗?我也不知道我信不信佛,但是我是道教的人,七星观是道观,所以我不敢贸贸然的回答小男孩。
虽然他只是个小男孩,我却不能敷衍或者草率的回答他,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随大流,见到有佛祖的寺庙,我也会去上香拜拜的。”
“哥哥,谢谢你的诚实。”他微微笑看着我,继续问道:“那你相信转世轮回吗?”
我再次吃了一惊,这小男孩懂得也太多了吧,但是一想,这或许是他的父母在临终的时候跟他这么说的,说会转世轮回来找他的,这是给他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小弟弟,等这次法会完了,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你就跟哥哥回去吧,哥哥保证你三餐不会饿着,秋冬不会冻着。”
“不用了,谢谢你,哥哥。”他笑着拒绝了,他说:“我虽然是个连秃鹫都不吃的人,但是我有去处的。”
“什么?”这一刻,我的头发全部竖了起来,头皮阵阵发麻。
连秃鹫都不吃的人?这句话葬师说过,而葬师昨晚死了,今天这小男孩就这么遇到我了?这仅仅是巧合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强自镇定,而后用很平淡的口气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秃鹫都不吃?”
“我是谁并不重要。”他天真的微笑却让我感觉到无边的恐怖,随后他说:“哥哥,你相信我吗?”
“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反问道。
“好吧,那我敢你说,你现在就去救你伙伴吧,你把他交给害死他的人,真是可悲。”小男孩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了。
他小嘴微张,冒出四个字:“阴阳当铺。”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想都没想,转身朝着阴阳当铺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在三岔路口处,已经见不到那辆五菱荣光了,也见不到其他任何人了,显然都已经被遣散走了。
我朝着阴阳当铺的位置冲了过去,来到了那座卷闸门的前面。
此刻卷闸门紧闭,貌似是锁上了。
闭眼感应里面没人之后,刷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君生剑出鞘,直接把卷闸门给劈成了两半。
下面的一半落地,上面的一半则是哗啦啦的往上卷。
我跨过卷闸门,冲进了升降梯,然后按了下旁边的开关。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升降梯往下慢慢的降下去。
然后到了地下一层,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关上了。
不过我的夜视能力超强,开不开灯都一样。
我一眼望去,整个过道空荡荡的,之前有那些小混混把守,但是此刻一个人都没有。
我提着剑,通过过道,往里面一步步的走了进去,甚至边走边闭眼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