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了老人的车,开车的是他的大儿子,老人叫他老大,老大见到我们的时候也很惊讶,随后露出笑容说:“原来要仵作阴阳珠的人是你们啊?”
我微微笑点头说:“是啊,真的好巧,没想到竟然会再碰到你们。”
“嘿嘿,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老大爽朗一笑,然后发动了车子。
车子呼啸着,往郊区而去。
“你们是哪里碰到这个仵作的墓的?”车上,我转头问向老人。
“小伙子,这行可真不好干哦,虽然真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顶三年,但是关键是要能熬过这不开张的三年啊,不瞒你说,自从上次二子出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下过斗,这个仵作的墓是打那之后的第一次,可没想到有些难缠。”老头子也没有隐瞒。
“什么情况?”我微微皱眉。
“是个水货。”老人摇摇头说:“整个石棺都浸泡着水银,根本不好下手,只怕有宝贝,也被这水银泡坏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仵作?”我惊讶的看着他们。
“正主的脸刚刚好浮出水银的面,嘴巴微张,肉眼就可以看见嘴里的阴阳珠。”老者继续说。
“原来如此。”我突然想到:“如果这样的话,那您也没提早说,我们得准备工具啊。”
“没事,既然是你们要,工具我们自然会有,而且事成之后,不收你们一分钱,就当报答当时你拉出二子的恩情。”老人很坦然的说。
“老先生,您别这么说,咱们说好多少就是多少,一会你们就别动手了,工具借我们就行,我们自己来。”我心里想着,他们也确实不容易,何况可能有危险,还是我和月兰自己动手,即便有问题,我们也能应付。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咱们见机行事吧,据说抠出珠子,尸变的概率高达八成,这不我黑驴蹄子都准备好几只。”老者笑笑说。
“费心了。”
便不再寒暄,车子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驶,显得格外的显眼,只不过已经入山了,倒也不怕被发现。
然后来到了一处水塔的边上,老大指了指水塔说:“就是这废弃的水塔底下,这水塔已经干了,可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仵作的墓设计在这水塔的底下,可真够隐秘的。”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随口问了一句。
“哎。”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就不说了,真是晦气,还是花钱买的线索。”
他一说,我也便懂了,我之前也找过大胡子买过那个黑鬼脸的线索,才放出了邪神太岁。
“行,知道了,咱们上去看看吧。”我点了点头。
“跟我来。”老大拿了把手电筒,从边上绕了一圈,竟然慢慢往上盘旋,不一会儿就到了水塔的塔顶。
这水塔的构造就是一个圆柱形,所用的材料全部是条石,然后条石与条石之间不知道用的什么来粘合,但看上去无比的牢固,毕竟这是水塔,缝隙没粘合好的话,会漏水的。
只不过现在这缝隙中间都是枯死的青苔,然后顶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开口,大概一米见方,也就是一米乘一米的样子。
此刻开口是开着的,老大先下去,但是有点拥挤,毕竟他的身躯比较魁梧。
他下去之后,老者也跟着下去,然后我也跟着,最后是月兰。
水塔的台阶也是一条条的条石,条石直接横着插进了墙壁里,然后一级级往下,组成的台阶,比较简易,而且那条石只有半边,也就是一头插进墙壁里,另外一头则是悬空,而且中间有几根是断的,已经落到了水塔底。
要是在以前,起码得弄一条绳子在外面,然后慢慢下来才行,但是此刻会大风歌,这个显然没必要了,就这几米高的水塔,轻轻一跃就飞上去了。
以前不明白为何月兰她们会飞,练习了大风歌之后,才懂得其中的原理。
顺利下到了水塔底部,底部除了一些碎石和青苔之外,还有一些现代化的垃圾,有塑料袋,还有一只易拉罐。
不过在正中的条石有松动过的痕迹,显然就是老者和她儿子挖盗洞下去的地方。
老头用钢钎沿着缝隙挖了下去,条石翘起一脚,我和老大赶紧伸手抬住,拉开之后,露出一个缝隙。
接连拉开七条的条石之后,终于露出了他们打的盗洞。
“就在这下面。”老者说:“老大,你带路。”
“好咧。”老大这时候才绑绳子,绳子系在挖出的那些条石上面,然后卡在其他的几块条石,看着挺牢固。
老大下去之后,我也跟着下去,然后是老者和月兰,依次下去。
我也好久没下盗洞了,一时觉得心慌,而且下面都有水银,蒸发出来是有毒性的,他们竟然把洞口再次封住了,哪怕是几个小时,只怕里面的味道也不好受。
“下去之后,都戴口罩,水银有毒。”我交代了一句。
“嗯。”老者和老大同时点了点头。
然后下到底之时,直接进入了墓室,整个墓室里空荡荡的,我怀疑可能有陪葬品,但都被老者父子清空了,只不过他们见到我们挂单之后,又想起尸体嘴里的阴阳珠,所以想赚一笔,不想挂单的人竟然是我们。
在墓室的正中间,果然有一口石棺,但是石棺里竟然有水银溢出来了,但棺材盖却依旧盖着,棺材的外边缘有水银溢出的痕迹,而且棺材周围地板上也都是黑漆漆的液体。
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