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刷的一下,就拿着剑指着我,剑尖已经抵住了我的脖子,她微怒说:“你在犹豫,想说谎话骗我,是吗?”
“横竖是一死,我当然得考虑清楚了再说。”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身上也有感应?”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换了话题说:“你对拜月了解多少?”
“我是她夫君,该了解的我自然都了解了。”我说。
“了解?你们还没圆房吧?”她冷笑一声说。
“是。”我毫不犹豫的说:“月兰说一旦我和她圆房,你也会有感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们就没有圆房。”
“看来她还真跟你说了不少。”她说:“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不能圆房的真正原因?”
如此说来,这丫的是知道月兰体内有蛊,我说:“你是说百足虫,是吗?”
她猛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她竟然把这个也告诉你,她是真的疯了吗?”
“她没疯,她是对我不设防的信任,我还真就告诉你了,她体内的百足虫已经解了,她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受你们老祖的控制了。”我索性就告诉她真相:“就在两个时辰之前。”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有些复杂,她说:“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我想看她,到底想耍什么阴谋。
“怎么解的?”她迫不及待的问。
“无可奉告。”我冷笑一声说。
她眼神很复杂,久久却不说话,只是一直保持着拿剑要杀我的姿势。
嗖的一声,一道身影落在了我们的不远处,轻喝一声:“追星,你别乱来,把剑放下。”
我猛然转头看向,竟然是月兰,她这刚刚解完蛊,身子都还很虚弱,怎么就追过来了,我着急的说:“媳妇,你快走,别管我。”
月兰看了我一眼,却不说话,而是拿着未生剑,对着这个叫追星的女子的说:“把他放了,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嗤。”追星冷笑一声说:“你这是强弩之末,就你这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想和我打?”
追星扫了月兰一眼,最后眼神竟然停留在月兰的牛仔裤上,我疑惑的转头看去,猛吃一惊,牛仔裤的内侧有暗红色的痕迹,显然月兰还在流血,刚刚解完蛊,里面还有蛊虫打斗后的创伤。
追星微微皱眉,而后吐了一口气,不淡定的说:“看来你是真的解了蛊,老祖的蛊也没他说的那么可怕,这外面的世界竟然也隐藏着如此高手。”
“追星,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跟我们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以前我们的想法都被限制了,认为老祖是无所不能的神,只有出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回事。”月兰说:“你最近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一来到这里,肚子里的百足虫是不是就不听老祖的操控了,这几天可否有再咬你?”
追星微微动摇,眼睛微微眨了几下,然后真被月兰说中了,出来之后貌似就不受老祖的控制了,没有人不渴望自由的,只是一旦真正自由了,却没有了方向,不知所措,她看着月兰说:“那又怎样,即便解了百足虫的蛊,老祖还是会无穷无尽的派人出来追杀我们,等老祖真身降临之时,那就是你我的末日。”
“可在里面,犹如畜生一样被圈养,不听话还要被虫噬,简直生不如死,那样活着还不如死去,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月兰说:“我讨厌那里的勾心斗角,讨厌那里的尔虞我诈,更讨厌在里面如奴隶一般的地位,动不动就送给人当侍妾和奴仆,而这里完全不一样,男女是平等的。”
追星似乎动摇了,月兰说的没错,可她貌似又忌惮老祖的手段,月兰又补了一句:“与其那样活着,不如风风光光的为自己活一回,哪怕老祖来了,那又怎样,我们有这么多亲人朋友可以一同对抗老祖,来这里,他讨不到好。”
“嗤。”追星又冷笑一声:“可是你忘了吗?”
“什么?”月兰不解的看着她。
“逐日。”追星的嘴里嘣出两个字。
月兰猛然一惊,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这就是症结的所在。
“哈哈哈,是吧?”追星哈哈大笑之后,冷声说道:“只要逐日还在老祖的手里,还是对老祖那么忠心,你和我再怎么蹦跶,也只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解了蛊又怎样,老祖想让你生就生,想让你死,也只需要一个念头。”
“是,没错。”月兰深呼吸一口气说:“但至少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我从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无所知,到今天结识如此多了亲戚朋友,还有找到我的真爱小凡,通过这几天你们的认识,你应该了解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与我们那边的男人们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追星斜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他也不怎么样,好色,下流,无耻,感觉还有点花心。”
咕噜一声,老子咽了口口水,这尼玛才见了几次面,就把老子的这些优点都摸透了,简直卧槽了。
月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追星说:“是没错,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坏,但这不都是男人的共性吗?看里面的男人只会把你当工具,而小凡呢,他懂得尊重我,疼我,听我的话,是真心的喜欢我。”
我一下子乐了,我笑着说:“媳妇,还是你懂我。”
她白了我一眼,追星也看了我一眼,这一次并没有反驳,丫的,这两个女人真可怕,早已把我给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