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我这小庙,竟然有朝一日能迎来无上的君王,臣妾实在是荣幸之至哇!”
皇帝贵妃二人落座之后,郑贵妃还是忍不住地口中含酸念叨。
“朕来此是所为何事,朕想,你比朕应该清楚,不是吗?”
杨广不为所动,尽管这个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很有味道,可是架不住自己最不爱的就是这一款啊,所以对于她的抱怨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若是原主,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是呀,是为了有人刺杀你的宝贝太子么?”
郑贵妃刻意地咬重了“宝贝”二字,问道。
要知道曾经的皇帝厌弃长子朱常洛的要死,主要是因为他的母亲出身低贱,皇帝自己出身也不高,自然是更加地忌讳厌恶朱常洛了。
贵妃郑氏所出的福王朱常洵便是他的心头肉了,这是自己所爱的女人生了,身份又高贵,才配得上一国储君啊。
可惜的是,朝臣们反对他越过长子,立老三为太子。(万历皇帝没有嫡子,都是庶子的情况下,自然是朱常洛占便宜了)
尽管皇帝用不上朝这种大招和朝臣们对抗,可惜的是,臣子们实在是太过彪悍,一国之君的朱翊钧竟然对抗失败。
万里二十七年,立了朱常洛为太子。
身为大权在握的皇帝,这种失败显然就是一种耻辱,他要是想上朝,那才不正常呢。
尽管杨广瞧不上朱翊钧的这种软弱的手法,不过他更厌恶的是咄咄逼人的朝臣,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了,是不是?
现在好了,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各种手段下去,如今的朝臣们乖巧的跟小猫子似的,谁敢在自己跟前亮爪子,那就要做好了小命不保的觉悟。
更何况,朝臣们忙的半死,倒也没时间去找别人的茬儿,去弹劾君王“邀名”,善莫大焉。
皇帝就跟万能的数据库一般,但凡你提起一点,他就能说出与之相关的所有事情,甚至是详实的数据,作为臣子,负责人,你好意思比皇帝知道的还少吗?
经过了几次整肃之后,朝堂上都留的是比较注重实干之人,擅长嘴炮的,都让杨广给扔出了朝堂,要不然,放在礼部。
礼部这种清闲衙门可不就是让你们做学问,打嘴仗的吗?
让这些人去争执一下“存天理,灭人欲”到底对不对?让他们研究一下“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到底有道理在哪儿,总归,没过那么一段时间,杨广都要招了礼部官员过来问问他们的研究成果呢。
这下子,谁要是还能看不明白皇帝的性子,那就是个傻子,不配在这个圈子里玩了。
随着皇帝执政方式的转变,朝臣们改的比皇帝还快呢。
这就对啦!杨广很喜欢。
可是如今呢,自己面对着郑贵妃,一股子莫名其妙地心虚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张差,就是那个猎户,到底是如何摸到慈庆宫的,你给告诉我么?”
“臣妾一直都记得和皇上的誓言,一直都以为这世界上会有海枯石烂。只是没想到,这一朝变心,竟是如此地不讲道理了……”
哎哟,美人流泪,闪现着一股子让人怜惜的脆弱,杨广你好冷酷,好无情!(俺是随行的系统……)
“是呀,是呀,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的,任凭陛下处置吧!”
郑贵妃刚刚还一副柔弱模样,可是最后这句么,说的平静无波!
端的好演技!收放自如啊!
这就是女人啊!
杨广突然地有些感慨。
“好好儿地在宫里养着吧,总归你是贵妃,也不会有人敢怠慢,想想远在洛阳的老三吧,恼不得等我将来走了,你还能出宫去老三的藩地,母子团聚呢。”
杨广说完这几句之后,转身出去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显然,他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不过贵妃所居住的宫殿,自此关闭,这里成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冷宫。
不过这后宫的权力并没有回到慈和孝顺的皇后手上,反而落在了性谨厚的刘昭妃手上,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皇后性子“平和”,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回宫之后,杖毙了几个调皮不守规矩的宫人罢了。
杨广听闻之后,露出了嘲讽的表情,然后置之不理。
经过了张差的“铤机案”之后,太子殿下似乎又恢复到了很久之前的那种战战兢兢之中了。
杨广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了。
摸着朱由校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将大明的皇位交到他手上呢?
万历四十四年初,山东大饥。青州举人张其猷上《东人大饥指掌图》,各系以诗,有“母食死儿,夫割死妻”之语,见者酸鼻,听着落泪!
皇帝立即地下令开仓赈灾,紧接着,监察御史过庭训及山东巡抚钱士完上救荒事宜十二条:一定赈规;二广赈地;三劝倡义助赈;四留漕米十五万石平粜;五开事例量减银两,自春至夏止;六酌赎罪;七搜帑藏;八清驿递;九宽禁约钱法盐法,权宜便民;十通水利;十一普赈米;十二酌蠲(juan1免除:~免|~除.2积存.)停。
杨广看完奏疏之后,很是欣慰,让朝臣们照此办理。
紧接着,河北,京畿等地又发生了饥荒,这次,有了山东的条陈和经验,朝臣们也不用皇帝催促,手脚麻利地就将事情给解决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大家都有些纳闷,这皇帝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