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专门给锦弦腾出一间房间来,房间不宽敞,而且还很昏暗,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霉味。这个房间唯一能坐的地方只有那一张不大不小的床,锦弦看着带自己进来的老伯放了一个桐油小灯后,走了出去。直到老伯的脚步声走远,锦弦才坐到了床上,透过那一尺见方的小窗户看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大雪。时间过得漫长,锦弦脱掉了外衫,躺到颜色灰暗的床铺上,闻着淡淡的皂荚香气,眼睛慢慢合上。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到她睡着的时候会有人进来,老伯领着自己的儿子满堂,走进这个小小的房间,老伯的手指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锦弦,激动的说道:
“她吃了我下的mí_yào,今晚你可以行夫妻之礼了,明日,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你的人,就哪也去不了了。”
锦弦哪是普通人,这点小小的mí_yào怎么能够迷住她,锦弦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就像看看这个看着很慈祥亲切的老伯,到底还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锦弦心中升起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想要害自己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这老伯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什么人。老伯身边的满堂并没有老伯的兴奋语气,只是冷漠的说道:
“我们出去吧。”
说完满堂拉住了老伯的手就要往外走,老伯一声大吼,甩开了满堂的手道:
“我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媳妇,难道你就要这样放走她!”
满堂叹了口气:“怪不得,怪不得他死也不愿回来。”
老伯疑惑:“你说的是谁?”
满堂不顾老伯还疑惑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老伯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的锦弦,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而后身边安静了下来,锦弦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眼珠子在黑夜里泛着淡红色的光,而后锦弦又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睡了过去。
锦弦不知这一夜又是熊熊烈火,她站在烈火中闭着眼,却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锦弦醒来,第一眼,竟然看到的是明亮的天空,她连忙坐了起来,果真,周围已经成为一片灰烬。锦弦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她难道这一次又不知不觉的做了坏事?
一个农妇挑着锄头经过,在看到坐到灰烬里的锦弦的时候十分惊讶,
“诶哟,这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锦弦没有说话,农妇将锄头放在了满是泥土的脚边,看着锦弦问道:
“你是哑巴吗?”
锦弦只是撇农妇黝黑的脸一眼,而后又转过头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身边的农妇看着这满地的灰烬,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怜昨夜一场大火将这里烧了个干净,那老李头人不坏,就是有些神经。哎,可惜了。”
锦弦就要往外走去,却听农妇嘟囔道:
“可怜媳妇死得早,连儿子也早早去了,哎!”
锦弦止住了脚步,老伯的儿子死了,那昨夜看到的满堂又是谁?大家都没有见到过满堂吗?锦弦转身,向农妇问道:
“这老李头的儿子死了?
“是啊,早就死了,我记得是夏天,老李头的儿子上山打猎,然后就再也没回来。咦,姑娘不是哑巴?”
“老李头的儿子叫满堂?”
“对啊,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锦弦没有回答,随手变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农妇,农妇看着银子脸上立马放了光,连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塞进了怀里。而后农妇没有再问锦弦的来历转而直接说道:
“老李头的儿子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他死后,老李头就疯了,总说他儿子没有死。从那以后,再没人愿意与老李头来往了。直到昨天一把火烧死了他,大家想到他没人收尸,才过来替他收了尸体,埋在了山上,你不知道,那时候老李头的尸体都烧得只剩一身白骨了。”
锦弦没有说话,闭眼沉思了好一会,这个满堂,到底是谁?只是农妇靠经锦弦不停打量,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手还在锦弦的衣服上摸来摸去,锦弦再一次被人这样上下看了个够,心里十分不爽,立马睁开了眼睛,
农妇看着锦弦眼睛里忽闪的红色光芒,脸色瞬时煞白,身体就像是筛糠一般抖得厉害,指着锦弦道:
“妖精!妖精!”说完农妇连自己的锄头也不拿,就一溜烟跑了。
锦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是为何?为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瞳孔的颜色了,本就没有退路可走,她所期盼的安宁,好想从未出现过。 她又一次走上了没有目标的道路。
然而好景不长,锦弦还想着自己能够继续走下去,这个本来就不大的村庄,老老小小都奔了出来,农妇大声叫道:
“她就是害死老李头的凶手!刚刚我还看到她的眼睛了冒红光!大家打死她!”
农妇说完,身边的男人已率先迈开步子,举着锄头像锦弦冲了过来,锦弦心里一直有个观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这个小村庄的人呢,根本就是要往枪口上撞,那锄头还未打到锦弦的身上的时候,锦弦使了个法术,变出一张鬼脸出来,吓得那男人的手一软,锄头掉下去,砸了自己的脚。顿时一声哀嚎响起:“啊!”那男人捂住自己的脚躺在地上不停打滚,于是锦弦向人群走去,路过正在厉声哀嚎的男人,冷冷看了一眼,男人顿时吓得哑了声音,不停“嘤嘤”的痛苦呻吟。
人群分开了两道,锦弦穿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