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剔仙台,锦弦和白孟站在众仙身后,甚至没人发现她们的到来,因为这尘月已经遭受了三十多道天雷,依旧在生生承受着,还未失去意识。只是闭着眼,每一道天雷劈下,他都微微一颤,表明他还有气息。
纵然锦弦心中又万分不舍不甘,却只是单单的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说好的只当他是陌生人,一定要说到做到。也许她应该是开心的,锦弦这样想。可是,在真的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却并未什么开心的地方,反而心中揪心的疼痛。
“你还站着干什么?”
白孟实在忍受不知锦弦这一副看戏的模样,不由厉声大呼,这一身呼叫,异常响亮,特别是在这众人都屏息看着尘月受刑的时候。
有人转头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白孟,以及身旁的锦弦,有人发现了这尽然是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的毕方,
“毕方!毕方没死!”
众仙赶紧将锦弦围在中间,见着众仙一番想要抓住自己的模样,锦弦一声冷哼:
“难不成是要将我送到天界来送死?白孟,我不记得我与你有这么大的仇恨。”
白孟连忙摆手,对着众仙:
“不!不是的,众位仙家,当初的事情已经查清楚,并不能算锦弦的错,你们不要再这样围着她了。此番我们并不多呆。”
众仙再一看尘月,像是猜到了什么,当初尘月与这毕方的事迹传遍了真个天界,最后据说尘月亲手取了毕方的性命。这样看来,定是尘月并未杀死毕方,而是将其囚禁起来了。最后经过调查,发现这毕方本就是无辜,可是尘月却躲进了昆仑,至此之后,很多人都从未见过尘月上仙的容貌。
尘月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后,眼皮虚弱的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眸色是锦弦依稀记得的颜色,遥远而又冷清,这一定不是袭楼,袭楼对着自己永远都是温柔的。若是袭楼,或许锦弦会上前解救,可这是尘月。
袭楼消失了.......
天雷接踵而下,可尘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神淡淡的,而后冷清的脸上暮然出现一丝笑容,这让众仙倒吸一口气,这么痛苦的情况下,尘月居然笑了,
众仙以为,着一定是尘月一定是被雷劈得神色恍惚。
锦弦心里一阵钝痛,却看见尘月的目光直直对着自己。这是众仙不知是看这个死而复生的神兽毕方,还是看那个剔仙台上的尘月上仙。
这期间的种种,众仙皆是好奇,
议论的声音又开始响起,这边白孟恨铁不成钢,
“你可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如今我与他再无关系。”她记得绛寒的话,她不会食言。
“你!”
“尘月你看,你怎么对她,她又是怎么对你!”
说话间又是一道响雷,默默忍受的尘月的眉头一皱,若是刚开始,还有仙力抵挡,如今这几十道天雷,定然让仙力溃散,这疼痛是尘月硬生生扛下来的。
白孟没有想到锦弦如此冷血,这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偏偏着急的是她这个旁观的人,白孟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解救。
尘月脸上的笑意被痛苦替代,不只是这ròu_tǐ被硬生生拨开的痛楚,心里渐渐上涌的酸涩,更加让他忍受不住,在锦弦面前,他终于爆发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呼:
“啊!”
这痛呼响彻整个天界,也让众人为之一颤,马上这天雷就要结束,可是尘月这才爆发的痛呼让人们感慨,这尘月上仙的法力无边,当之无愧成为上仙。
“这场戏,我也看过了,总该让我走了吧。”
锦弦看了眼手腕上依旧被白孟紧紧拽住的的手,示意白孟放手,白孟这才意识到一直抓着锦弦的手,锦弦白皙的手腕已近泛红。白孟这才放了手。
锦弦揉了揉手腕,就转身要离去,尘月的脸本就苍白,在看见锦弦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更加没了血色。
闪烁的闪电的光芒下,尘月整个人耷拉在碗口粗的铁链上,
“锦弦......”
尘月声音嘶哑,这一声呼唤,让锦弦停下了脚步,又是这样幽怨的呼唤,让她再一次没了迈出下一步的力气。
剔仙骨,代表失去仙人的能力,这时的锦弦还不知道尘月为何要放弃仙人的身份,
白孟看了眼尘月又看了眼锦弦,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后她又跑到锦弦的身边,企图最后一次想要化解他们二人的矛盾。
“尘月这回丢了仙人身份,天界恐怕是呆不下去了,看在你们相识千年的份上,你就帮个忙,把他带到下界去。”
白孟的声音无比清冽,眼神里也是悠悠的渴求,锦弦瞥了白孟一眼。
“相识千年,呵呵呵,我可不记得我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我不过是一介妖女,怎么可能认识这天界的上仙。”
这厢八十一道天雷这才止住,尘月的胸前的身体上的森森白骨带着血肉,露在众人眼前。
尘月这时竟然还有意识,耷拉的头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无力的瞅着将要离去的锦弦的身影。这一幅模样,说他是鬼魅也不为过。
“当我求你。”
白孟很少求人,但这次为了尘月,她真的求了锦弦,
“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吗?”
这回锦弦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这回尘月的胸前的森森白骨露出,满是血肉模糊,白骨中一条银白色的胸骨发着白色的光,一名须发尽白的老仙上前,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手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