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瓜尔佳氏那里不过是争风吃醋,可在禾青这里一听,却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禾青淡淡的并没太大反应,“宫中选秀是常事,何必着急?”
禾青不以为然,看得瓜尔佳氏很是着急。只是禾青眼神不着眼的看了一下,瓜尔佳氏却是一个激灵,不敢再提。虽然禾青亲近她,可要是再提,只怕有指使禾青,并心怀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
瓜尔佳氏离开的时候,三儿面色也不太好。甜头尝得太多,尺度一过,很容易让人生起不喜之情。
“你去打听打听,有哪些人家在选秀上下功夫了?”禾青叫了杨氏近身,吩咐道。
杨氏福身,闻言退下。
“主子放心,任是她们再费尽心思,也不过就是小姑娘罢了。”三儿就在脚榻上坐着,替禾青揉了揉腿。
禾青把腿盘了起来,让三儿就坐在自己跟前,“要紧的不是小姑娘,是那些踹搓着借龙床恩宠享荣华富贵的小人。”
“那些人,心思就是龌龊。不晓得自己建功立业,只会耍点小心思。可咱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最是门清,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三儿戏谑的笑话着,迫不及待就要看那些人凄惨的样子。
禾青微微一笑,点了三儿的额头,“你这妮子,教你的学识就用在这上头了。”
“这叫学而运用。”三儿洋洋得意的道。
禾青欣慰不已,这个榆木脑袋肚子里多揣点墨水,总是好的。只是,瓜尔佳氏说的不无道理。后宫之中,禾青不着急。反而是弘昫的人选,禾青却是挂在心尖上,不得不谨慎一些。
杨氏很快就回来,禾青撑着脑袋听着,“选秀的消息已经在宫中走遍,只是皇上和皇后没有开口,便都压着不敢妄动。”
“怎么进了宫,你的消息反而更不灵通了?”禾青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看着杨氏的神色染上一层肆虐。
“奴才失职,这消息也是今儿早才起来的。”杨氏俯跪,很是惶恐。
禾青不耐听这些,掷地有声道,“原来想你是孝惠章皇后的人,我便留你三分情面。却不想你连二的怠慢,本宫还真有些怀疑,你这奴才效忠的主子,到底是谁!”
“奴才冤枉,奴才至始至终都是主子您的人,日日尽心打理伺候,再不敢有二心。”杨氏张嘴,哑然的张张合合后道。
禾青摆了摆手,“尽心可不是靠嘴巴来说的。”
杨氏一脸惊色的退下,三儿也有些糊涂,“奴才看了杨氏这些年,也不是个藏奸的。”
“不是藏奸,也不代表心意足够。她进宫后越发的畏手畏脚,今日我是贵妃!若是连一点基本的本责都做不好,还留她何用?若是钟粹宫因此让人使了诡计,谁能保得住谁?”禾青厌烦的道,她总不能什么都靠别人来提醒。
三儿唇瓣紧抿,无话可说。
禾青反手招三儿近身,“我这嘴巴干,你让人送点东西进来。”
三儿垂下眼睑,福身应道。少顷,便有个伶俐的小宫女,领着两个奴才一同,带着箩筐的新鲜瓜果进了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