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听着一惊,“侧福晋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就是人多嘴杂,谁都说不准得事。”禾青抚着鬓角,身子歪一点,手撑着桌边,“原来怀着弘昫的时候,就没少折腾。”
弘历那里有四福晋,自然是相安无事。耿氏垂眉思量,才忆起自己的疏忽,“原来想着有宋姐姐在,我反而懒怠这个,愈发疏于防范。”
耿氏紧着心头念想,让人瞧不出神色来。禾青也不打紧,见耿氏听进去了,便笑道,“倒不是我说宋氏不好,她看着手段利落,但因往日软绵行事多是剑锋不见后果。到底比不上福晋周到,王府里更大些,她照顾不足,也是意料之中。”
宋氏自己要自保,身下有个吉官,还要保护五阿哥和耿氏,她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
再是好动的孩子,也不能日夜闹腾着,还那么精力十足。耿氏看向弘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禾青懒懒的叹了口气,“你们谁过来都是说孩子,怎么不说些新鲜点的,也让开心些。”
“我嘴笨,倒是糟了侧福晋的嫌弃。”耿氏抿着唇,笑的很是秀气。
禾青闻言白了一眼,“嫌弃什么,正好闲着,也跟我想想这竹子酿酒如何?”
转悠了一转,禾青又漫不经心的把话圆回来了。似乎对于那些后院阴私的事情很是不喜,虽然看似不太看重弘昼之事,但耿氏拎的清,并无怨言。只是对于这个事情,她碰的少,只能摇了头又随意的说几句。
两人说了些话,等着宋氏带着吉官来了,几个人凑成一桌巴三揽四的说起了闲话。
月泠出嫁后,至今回来了一次。嫁了人的月泠,看着大有不同。婚事似乎还算满意,过得也不错,脸上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边,让李氏看着默默感慨,而后两母女关上门似乎还哭了一回。也不知是不是把情分哭出来了,李氏又送了一些东西,去到额驸的府里去。
朝曦为此还去了一趟,为了所谓的女红。禾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着没有多说。
一直到天气凉快下来,四福晋带着宋氏等人全都回去了。禾青仗着肚子大懒得动,迎送了一众人后便自己独揽院子里窝着,时常雍亲王过来一回。朝曦有回过来和禾青说了一声,近来年氏和钮钴禄氏在府里闹得厉害。
颇有趁着禾青不在,欲要夺得雍亲王的宠爱一般。不得不说,禾青不在后,后院的日子多出许多,也难怪有人闹腾。禾青身子酸软得很,有心无力的只是对着雍亲王抱怨着孩子折腾人。
府里动静不小,雍亲王想着趁此多两个孩子也无不可。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幼子,雍亲王又担忧多了反而让人生出贪恋,徒惹麻烦。雍亲王一思量,禾青这回年纪不比以前,那两回他怕禾青没有经验,时常守着,可如今禾青又何尝没有顾虑?
这么一想,雍亲王回府倒是在年氏院子里过了一夜。而后转到院子里,时常过去陪陪禾青。
身边有个人陪着,禾青也忍不住矫情许多。但是雍亲王乐于见此,奴才们对此也很是满意。
如此直至十一月,荷稥居添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