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言之殷殷,情之切切,同为人母,禾青感同身受。心里即便防着,但对于四福晋的这些话,却是相信的。
四贝勒就这样坐了半日,一言不语。晦暗的面上,让人看不透的冷然。禾青心知他有牵挂,等听了奴才的回话,起身拿着大氅,给四贝勒系上,“皇上这会子得闲了,四爷若是放不下,便去说一声,左右也快到了,皇上不会自然答应。”
禾青说的肯定,若是以往,四贝勒早已攀上笑意戏谑两句。如今却是双目若刀般,狠狠地在禾青的脸上,连肉带骨的剜过。不语,起身便走。
晚膳早已冷了,禾青没什么胃口,省的折腾就这么捡了两口。
触霉头的事情,多少不吉利。禾青特意叫了三儿近身,说了几句,吩咐不太多言。三儿这一路的欢喜,终是冷了下来。既是为禾青可怜,又为弘晖担忧,咬着唇只能在心头骂着那歹毒的罪魁祸首。
四贝勒若当真要赶着回去,许多都带不走的。禾青收拾了简便的包袱,放在床头柜上,朦胧的眯着眼。待四贝勒回来的时候,禾青便醒了。一身的寒气,四贝勒正在炉边站着,好似万年的泥石,雷电风雨,都不能扰之。
禾青见此,回床上继续卧榻。半响,四贝勒坐在床边,俯身依着禾青,呼吸轻的犹如轻羽。禾青一颤,伸手环着四贝勒轻抚。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待醒来,四贝勒早已醒来,眸子清亮的瞧着她,“醒了?”
禾青一怔,她原以为醒来之后,床榻身侧早已冷空,不想还这样闲情等着自己,禾青怔忪的点了头,轻嗯一声。缱绻着软枕衾被的馨香和温暖,禾青白皙的脸上,好似多了一层透色。四贝勒垂着眼睑,瞧着细嫩的脸上,好些细绒绒的毛,伸手摸了摸。
“四爷今日不去给皇上请安?”
四贝勒摇头,索性长腿一弯,起身把床帘撂下。禾青惊愕,却见四贝勒笑着俯下了身子,在纤细精致的锁骨上,亲昵磨蹭。禾青觉得不对劲,身子发紧。身上的衾被一扯,四贝勒顺势一钻,两人一躺一俯,一主一被,四目相对窝在了被子里。
禾青眨眼,手指抠着身下的褥子,撇开头轻唤,“四爷。”
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身前随之起伏不定,逗着中衣下贴身的小衣裳若隐若现,四贝勒看得眼下一热,鼻尖铺着热气沉沉的嗯了一声。灼热在毫无隔阂的亲近下,一朵一朵的绽开了红花,一手扯着衣角,衣襟随之不堪的扯开,露出了娇羞的牡丹花,怒放惊艳。
禾青身子扭了一下,却惊觉四贝勒早已将她桎梏颇深,动惮不得。四贝勒不由得轻笑,声色沙哑的含着深情,“别动。”
一顿,温热的巧舌附在耳畔轻轻勾勒。
禾青红透了脸,这不止为了两人的亲近,还因如今是白日,四贝勒心绪不定寻她作欢。身上一股子邪魅和挑逗,勾得她心惊胆战,又说不出的意动。四贝勒主掌大权,仗着床帘和衾被,早已不管外人,毫无压抑的在床榻之上伸展释放。
唇齿勾勒,靡靡浓情。待衣衫褪尽,禾青两眼朦胧,眼前惊现浩如烟海,蔚为大观。犹如巅峰山涧,雄而喟叹。耳畔跌宕喘声,情之簌簌,禾青唯有咬牙,将此一一受着,直勾得难耐时,才羞着脸迎合,更添一番热情。
一室暖香,终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