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王府后花园。
凤九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凤战,心里头琢磨着自家老爹的想法,越想越觉得捉摸不透。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前的阵法已经被撤掉了,说明凤战已经知道了他破了阵法出过门的事情了,但门前的人看到他回来了,施了礼就离开了,并没有怎么难为他,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自家老爹叫到后花园里来了。
看着凤战在他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动,凤九歌忐忑地同时也有些不耐烦,再转一会儿凤战不晕他都要晕了……
“爹,您这一大早的把我叫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凤九歌实在不耐烦了,决定主动出击。
凤战斜了凤九歌一眼,冷哼一声:“哼,什么意思?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的终身大事?你小子也真是不堪成事,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把媳妇追到手!照你这个速度,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那不是,小丫头还没长大么。”凤九歌无奈,低了头小声苦笑道。
“还敢顶嘴!你就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吗?一家有女百家求,你非等到那小丫头适龄了才去追人家,那人家可不就得掂量掂量吗!唉,不过是个尚书之女,二品的份位罢了,如今闹得比公主还金贵,害得我还得给你操心!”又哭笑不得了。
“爹,那丫头十二岁之前可是住在威远侯府。”凤九歌表情淡定地回了一句嘴
凤战被狠狠噎了一下,威远侯府的表小姐当初为了被人拉了一下手就上吊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这要是凤九歌在那丫头还住在威远侯府的时候去先下手为强……
凤战扶额,只觉得头都疼了:“哼,还不是你这小子没出息,要不然就凭祁家那几个货色,想跟你争人?”
“……爹,人家好歹是皇族,我要怎么有出息才能比上人家?造反啊?”凤九歌愣了半天,不由得笑了出来,凤战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凤战又被噎了回去,他自己气了半天,咬了咬牙,别别扭扭地把凤九歌拉了过去:“你小子,跟没跟人家说自己的心意?”
“说了,我早说了,不然还等着敏之捷足先登么?我瞧着敏之跟那丫头之间不大对劲儿……总觉得他们两个有点我不知道的事呢,前两天她告状也是找的敏之帮忙……”凤九歌说到这儿,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
凤战斜了他一眼:“你管祁敏之做什么,你把人早些娶回家才是正经的,我可跟你说,你娘昨儿进宫问过太后的意思了,太后好像是想让那丫头做太子妃呢,祁毓可比你年纪小得多,跟那丫头年纪正相当……你也给我警醒一点儿!”
“恩,这个自然……只是爹你为何……改主意了?”凤九歌下意识地点点头,猛然发觉凤战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少,当初刚知道他有心上人的时候,凤战是恨不得把他痛揍一顿的,可如今却是极力撺掇他去把人娶回家?
凤战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这不是昨天偶然上街,撞上那丫头告状了吗?真是个好苗子,凛然有大将之风,寻常将门小姐还不一定及得上她呢,虽说现在京中贵女没有太好的,但矬子里拔大个儿,你也得找个最好的啊!”
“矬、矬子里拔大个儿?”凤九歌让凤战的这个形容词给说愣了,叶棠花在凤战眼里也只是矬子里的大个儿?……这标准是不是太高了点?
“好了,说说吧,你都给那丫头做过什么?”凤战向凤九歌扬了扬下巴。
“恩……帮过她几回,愁眠现在是她身边那个叫做雨秋的丫鬟;李姨娘的身世是我查出来的;她中过毒,我把试毒玉借给她过,不过后来她还我了;她的字是我给她起的;约过她逛灯市……”凤九歌蹙着眉开始查。
“就这样?”凤战听得眉心深深皱起。
“恩,大概就是这样了,平日里能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太少,晚上也没什么太好的机会,大多是去坐一会儿就走了。”凤九歌颔首道。
凤战恨铁不成钢地敲了凤九歌头顶一下:“你脑子糊涂了?这叫追人家吗?你瞧瞧祁敏之都干的啥!人家怎么就能一边帮忙一边正大光明地见面呢!”
“敏之那是借着传旨的机会去叶家,我又不能三天两头的进宫请旨……”凤九歌叹了口气。
“他能传旨,你就没有你能干的事情了?祁敏之那是孤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九幽也是个姑娘家,就不能帮你点啥?”凤战直摇头,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凤九歌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笑开,朝凤战一拱手:“多谢父亲大人指点,孩儿明白了,父亲,不知母亲此刻在何处?”
“在卧房吧,你找她做啥?”凤战朝卧房扬了扬下巴。
“找娘借九幽用一下!”凤九歌说罢,直直往凤战的卧房去了。
于是,在叶棠花回到家的时候,凤九幽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明光苑里了。
“棠儿,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唤你去朝堂之上呢?可有什么事么?”叶沐氏虽然笑得和蔼,但眉间的暗痕泄露了她的担忧。
“母亲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孩儿已经处理妥当了,说起来,雅洳郡主今儿怎么想起到叶家来了?”叶棠花本来想跟叶沐氏说说今天慈宁宫的事儿,但看凤九幽在这里,她也不好开这个口,只能随意地支吾过去。
叶沐氏松了口气,点点头:“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