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巾书生的语气严肃地过分,源于没有收到对方的百分百肯定。然后,还带着那么一点掩藏不住的不屑。切,女人!以色侍人的玩物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鸡蛋里挑骨头!你行你上啊?
雪儿好像被镇住了,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但这次青巾书生没有躲,哼,这绝对是北元最完美的西瓜花。是他知道雪儿姑娘喜欢吃西瓜后为了打招呼而钻研了半年才钻研出的。市面上不是没有西瓜花,但像他这样以雕工取胜的,绝壁只有他这一份!
“哦,辛苦了。”雪儿终于开口,却并没有被镇住的怯意,她抬手把西瓜花又送回了青巾书生的手里,“可是我不喜欢带籽的,所以,我不要了,你还是留着送给喜欢带籽的人吧。”
青巾书生傻眼,这不对啊,为什么不按套路走?既然知道了西瓜花难以雕刻,她不是应该钦佩有如此雕工的他吗?她难道没听出来她想要的那种没籽的花根本不可能雕刻得出来?
“雪儿姑娘,不带籽的西瓜花不可能有的!”青巾书生冲着雪儿姑娘吼,眼眶通红。她现在不收他的花是她的损失!
雪儿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最看不上这种井底之蛙的言论。自己做不到,没见过,就一概否定。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最掉价的么?
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她扭头就走。有没有跟她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说的如果她喜欢就收下,所以她不喜欢就不收了,有问题么?他是不是心里还在鄙视她鸡蛋里挑骨头?切,永远看不到自己错永远是别人错的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越来越话少的原因。
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以色侍人的玩物,没人关心她的话,没人关心她的想法。
呵呵,她也是,不是已经习惯悄无声息地过活了么?做什么就莫名其妙地被那西瓜花吸引了呢?!
真是魔怔了。
啊,头又疼了。
雪儿本能地闭眼揉揉太阳穴,再睁眼,吓退三步。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片西瓜花海是什么意思?
一簇簇一丛丛,各种大小号,各种花式。花的下面无一不是一张殷勤过度的讨好脸。
“雪儿姑娘,我也会雕西瓜花。”
“雪儿姑娘,我的西瓜花没籽!”
“雪儿姑娘,我可以在雕西瓜花的同时表演胸口碎大石!”
众人:他赢了!
……
楼梯塌掉在上古根本不叫事。
木系异能者分分钟给还原,还能比原来的更结实。
异能在身的青年才俊们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受伤。
他们受伤的是脸面!
正在懊悔救美不成反而丢了丑时,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对话。才灭的英雄梦,噔一下,又亮了。原来雪儿姑娘喜欢西瓜花啊!这好办!
“掌柜的,给我来个西瓜!”
掌柜的当然愿意,只要给钱,别说西瓜了,这西瓜铺子都能整个卖人。
楼上正在交流西瓜花的形成过程,楼下刀光剑影,感觉这一整年份的西瓜都被开了瓢。
……
一大片的西瓜花海,红彤彤的晃人眼睛。
--送你,九十九朵花!
谁?谁在说话?这个声音又为什么这么熟?
雪儿瞪大着眼睛,噔噔后退,她不记得眼前的一群人中有这个声音的!那么是谁?
太阳穴连跳--送你,九十九朵花!
“谁?是谁?”雪儿抱着脑袋嘶吼,吓坏了眼前一众的青年才俊。
“雪儿姑娘?雪儿姑娘你怎么了?”
--君无安,谢谢。
心脏的位置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君无安?君无安是谁?
雪儿身体一歪,她撞倒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西瓜汁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汪水。水面上出现了一对人影。女的捧一整个的西瓜花,西瓜花全身通红,看不到任何籽的黑影,她笑得一脸灿烂,仰头迎上了男人俯身下来的吻。
女人的脸分明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男人的脸……
“君,无,安?”雪儿低喃一声,闭眼晕倒了。
……
尧天盛京。
别人的新婚过得如何甜蜜,夏雪竹是不知道的。但她自己的新婚她却是知道的透透的了,透透的辛苦,简直与她现代时到边境的深山老林里潜伏追凶的辛苦度持平。
她自认身体素质比一般男人都强,以女汉子自居也不是说来闹着玩玩的,可当经历了新婚,她才知道,什么井底之蛙头发长见识短啊,就是说她的!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扛不住了啊。
君无安白天说的好好的慢慢来,不急,他们有一辈子慢慢来。可一到晚上就不是他了,狼变的丧尽天良,他的慢慢来简直足以媲美日落而做日出才息的劳动人民!
她不能这样被动等死了,半睡半醒中的夏雪竹如此对自己说。
当她听到吱呀一声,门悄悄地开了又关上的时候,她迅速睁眼,然后以军人半夜被要求集合的速度起身穿衣。
虽然身子酸的连腰带都系不好。
君无安是不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