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蛇,有蛇--”
只见屋内四角,窗户房梁上,开始不断地探出蛇头了。
早就耳闻尚书大人能驭蛇,原来是真的啊。
“尚书大人饶命,尚书大人饶命啊。”几个人哪能不明白这铁定是人家听到了他们的话才特意宣告主权的啊。
只是,爷,咱能和平的宣告不?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不带这样直接放大招的啊。
“下官嘴碎了,下官掌嘴!”几个人识时务地立刻自己打起自己的巴掌来。
一声又一声的耳光声传进里间,君念雅怎么可能听不到。
“季星,是你吗?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了君念雅的声音,几个人吓得又磕起头来,雅王爷处理事情是公正严明的帅气十足,但处理起违规犯法的人来更是手起刀落的帅。如果季星把他刚听到的话告诉雅王爷的话,那他们……
“大人,不要!求你不要告诉雅王爷!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几个不敢留劲的大响头磕下去,脑门上很快都真出了血。
季星刚要说什么,赵叔从里面走了出来,“今天是中秋节,雅王爷特意放大家半天假让大家提前回家过节,你们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走的话真的可以么?季星不会在他们走之后打小报告吧?
“还不快走!”赵叔恨铁不成钢的怒斥一声。小年轻的就是眼力见儿不足!他刚才虽然在里间,却是在门口的位置来着,也没有像君念雅一样跟几个人在同时说话,所以他有听到刚才外面的对话。
这事儿如果是他办的话,那肯定要以不尊重主上的大罪办理的。但是不行,这些人选上来是按照夏雪竹走之前留下的要求来的。说什么尧天突然换了一国之君,留些老臣在不好管理,要尽量把老臣换上新臣,才利于君念雅等人重新管理。要年轻的,还要有能力的,这些人选上来不容易。是以,虽然他理解季星的怒气,但这些人在没有准备好替换的之前暂时还是不能动的。
他出来的目的是赶这几个人先走,他知道季星不是轻重不分的人,只要这些人走了,季星回头这怒气再消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谁知这几个却是傻的连赶紧走的眼力见儿都没有。
如果他们再不走,他可要出掌轰走了。
或许是终于感悟到了赵叔的意思,这几个人终于硬起头皮在一群绿汪汪的目光中连滚带爬地走了。
这时里间的那几个人也出来了,同样的年轻貌美款,季星看到就觉得胸中闷的跟什么似的。
这事儿必须不能这么过去!
但又不能放蛇都咬死他们,那么只能……
“赵叔,那些提前退休的老臣家里都有些嫡女庶女什么的吧?”
赵叔一点就透,“是,最晚一个月内会让尚书大人看到结果的。”
两个人不过一人一句的简短对话,却在日后创造了尧天史上第一次集体婚礼的案例。以至于未来一年内,这盛京的媒婆都失了业,揽不到什么大活。只因为能结的,有点钱的,这一个月内都结了。
赵叔走了,还体贴的把门关上了。
季星这才抬步走进了里间。
宽大的桌案上摆满了奏折,桌案之后君念雅仍然埋在奏折中不停地看看写写。
成婚之后,她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非要穿足一个月的红衣,她是第二天就换上了黑色的王爷朝服上朝处理政务了。
她也没有挽起妇人的发髻,而是像先前一样跟男人似的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辫。
她不施粉黛,不着首饰,打扮和穿戴也是中性的很,如果有不认识的看到她,把她误会成男人的可能性高达八成。
尤其是她现在一脸肃然的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折,更给人一种威严强势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忍不住想追随,让季星忽地就想起了刚才某人才说过的那句话,“雅王爷太帅了!”
靠!这是他媳妇!帅也只能让他说!
季星一脸抑郁地站着,忘了出声。
君念雅抬头看他一眼,本能地以为他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正生气,于是她边看下一本奏折边问道,“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季星想说你还不下班吗,可他一抬眼看到了君念雅仍然写个不停的动作时就卡住了。
人家忙的是大事,他打着公事的幌子来了为的却是私事,人家明显没忙完,他却要开口说下班跟我回家过节?这么矫情起腻的话他说不出来。
他知道她忙不完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自己都做不来因私忘公的事情,又如何能强求她做到。
季星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桌案后站到君念雅的身旁。君念雅一直低头忙着,好像压根也没注意到他回不回答。或者更像是刚才那一问不过是顺口而来,连心都没走。
心情更沉,却要装作无事。
“还有多少?用我帮忙吗?”
咣,一摞奏折摆到了季星的面前。君念雅同时往旁边挪了挪,相当“体贴”地给季星腾了一个位置,“快点忙完,我们快点回家。”
前一刻季星还因为君念雅理所当然用他的行为而不舒服,后一刻又因为君念雅一句“回家”而心口发暖。
好吧,其实也不是一次帮忙了。
他抬步坐到君念雅为他腾出的位置上,再一次庆幸当初做这把椅子时特意做得又宽又大,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