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明说黑衣人也明白,“放心,夏雪竹那边今天会有人缠住。”
……
护国公府。
夏雪竹拉着君无安的手一路飞回来的。
当她感受到他因为她而加速的心跳时,她就已经原谅他一半了。一个人嘴上再说谎,心却不会说谎的。
他把她抱疼的双臂,他不稳的气息加速的心跳,这些就像一把小刷子似的,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稳定而有效地扫除着她的负面情绪。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并对刚才那个炸毛似的她表达了从头顶到脚底的深刻唾弃。
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她不是一向最鄙视这种完全对解决问题无用的情绪表达方式的吗?原来她一旦爱了,也跟普通小女人没什么两样的!
还好她恢复理智恢复的早,现在改还来得及。
她可是走爱憎分明杀伐果断的高大上路线的。
“君无安,你……”她刚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表哥,小表嫂,你们都没事吧?刚才可有没有伤着?我一听到这里出了事就赶过来了,这地窖该不是表哥生气轰的吧?小表嫂你可千万别气,你……”
后面的话她不知道了,因为她拉着君无安的手一起飞走了。
好吧,还是挺没出息的先跑了。
但她坚持在确定如何应对这个小表妹之前应该先确定君无安的态度。
一路飞回家。
着陆是在自己屋里,没惊动任何人。
她开门见山,“那个请右拧小姐是你的内定媳妇么?”
君无安瞪眼,“夏雪竹,你在胡说什么!阿宁是我姨母家的小表妹,她怎么会是……”
“你闭嘴!”夏雪竹觉得才压下的火又要往上冒,她赶紧冲到桌子旁,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咕嘟咕嘟灌了半壶,她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些,“你先给我把那阿宁两个字吞回去的!你要是做不到,那么现在向后转,大步出门别回头,以后你我见了我也能礼数上给你个不算丑的微笑。”
“夏雪竹!你到底在闹什么!”君无安真的要气炸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才说一句话就又不对了?
“君无安!”夏雪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不拍不行啊,不拍她怕想拍他!为什么一到她这里就是三个字齐全的“夏雪竹”!
好,拍完桌子缓解一下了。不气不气,事情总要谈才能通的。她可是有理智的人。
“要我喊子达给你听吗?”
“夏雪……”
“你给我闭嘴!”夏雪竹这次把桌子掀了,完了,根本没办法谈,他张嘴一喊她夏雪竹她就想炸。
他傻缺的时候明明连她跟别的男人说句话都不准的,为什么他现在好了却连她的这点小心思都不理解?
胸口又火烧似的了,本能地就又去找茶壶,可是刚才桌子掀了,茶壶碎了,她没水喝了。
夏雪竹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想想他刚才表现出的对她的紧张,好吧,她先低头。
“退回你的订婚信物是因为我不能接受你身边还有那样一个小表妹,很简单,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选吧。”
在她的爱情里,绝对容不下两个人之外的第三个人。
她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合则来,不合则分,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是?再退一万步,就算两条腿的男人找不到,不也还有两条腿的女人么?反正不管形态如何,她绝对容忍不了n大于2。
然而当她第一次跟君无安明白的说出来,她才发现原来说出来并不像想的那样简单。
如果他跟她的意见不一致呢?她真的做得到转身就分吗?这三天来她怎么过的她可是比谁都清楚!不过三天她已经纠结成这样了,那么后半辈子呢?
她忽然转身,不敢等他的答案。
背后半晌无声。
她的心上就像压来了一块石头,她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表妹只是表妹,是我的亲人。而你是我要一起走后半辈子的人,也是我的亲人。你们并不冲突,为什么非要我从中间选一个呢?”君无安是真的想不明白,但也聪明的知道不再喊阿宁了。
原来她是因为阿宁吃醋了,君无安奇迹般的心情转好了。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夏雪竹,“她只是奉姨母之命过来给我送药,既然我好了,她很快就会回去北元了。至于我,暂时还没有回北元探望的意思,也许你们后半辈子都不会再见着,这还需要选吗?”
他就在她的背后,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他无论脑子坏没坏掉他都一直在她身边。
她能听得出他话里对请右拧小姐没有丝毫的意思,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完全放心。
“你当她是表妹,是亲人,可你确定她对你只是表哥,只是亲人吗?她连名字都刚好跟你对应,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君无安,卿有宁!丫的!只要她还活着,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的名字遥相呼应,她就胸口堵的呼吸一次疼一次。
凭什么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连这点都容忍不了!
她一边理智地骂自己狭隘,一边又矫情地炸毛,她凭什么要容忍这些!
“噗!”君无安突然失笑出声,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她这是吃醋吃到了极点的过激反应么?
“君无安!”夏雪竹恼羞成怒,她知道自己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