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祁一林躲在石门之后,见睿王抱着夕缘走了出来,便急忙迎了上去,说道:“王爷,还是让末将来吧。”说完,不等睿王回复,便将夕缘从他怀中接了过来。
“哎呀呀,你这小子,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睿王不由得打趣道。
“王爷说笑了!”祁一林温和一笑,随即好似想了什么,便问道:“王爷为何会匆忙回都?”
睿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思了一番,说道:“圣上身体欠安,而就在十天前,我接到了一封密诏。”
“什么?”见他满脸忧愁轻,祁一林问道。
“南面卫国,要向齐国发动战争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祁一林并不觉得诧异,只是不由得有一种无奈之感。
在不经意间,他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而却被睿王敏锐地捕捉到。
“怎么了?”睿王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再担心夕缘的病。”祁一林无奈地笑了笑,“我和她历经了那么多事,还真是曲折啊。”
睿王嘿嘿一笑,“好事多磨嘛!”转而又说道,“我得进宫一趟了,你从西南方走,那边有个侧门,齐王妃会在那里接应你们!”
说罢,睿王一抱拳,便告辞了。
按照睿王所指引的小道,祁一林顺利躲过护院,来到了侧门。
祁文瑶见他们平安走出石室,压在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哥哥,快,马车已经备好了,就停在门口。”
祁一林点点头,怀抱着夕缘飞快地朝着马车走去,将夕缘安放在马车上后,他便跃上了马车,转头对祁文瑶说道:“文瑶,好好保重!有什么事便飞鸽传书到将军府!”
“哥哥,我会的!”祁文瑶点点头,“你们快回去吧!救人要紧!”
而此时夕缘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在阳光照射下,她的皮肤开始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好似连皮层之中的血管都能够清晰可见,然而指端却开始开始发黑,额上开始冒出打量的冷汗。
祁一林紧忙驱车赶回灵芝堂,一路上,担忧之感袭来,将他打得措手不及。
与夕缘不知错过了多少次,而如今,终于,终于再拥她入怀,可是要再面临一次分别吗?
若没有三年前的陈府灭门之案,恐怕他们如今已然成为夫妇了。
印象之中,那个长者立在假山旁,捻须而道:“将军,少年英勇,人中麒麟,可老夫我有一女,不知将军属意如何?”
而端坐在长桌前的祁一林听到这话之时,久经战场的将军居然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讨庄名技。
半晌,他才轻声说道:“很……很好!陈小姐才貌出众……聪……聪慧过人!我……”
“哈哈,贤侄你,你这是感到害羞了呀!”那位长者见他如此打趣道。
也就是那一天,他知道在陈府后院的假山之中有一处石室,可就在那天之后,朝廷却下令派他驻守东北方一带,为期一年。
他便和那位长者约定,一年以后,便前来提亲,可就在这短暂的一年时间内,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祁一林着急地跟着马车,不一会儿,便回到了灵芝堂。
待马车停稳以后,祁一林便抱着夕缘急忙冲进灵芝堂,推门的一刹那,他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灵芝堂中,药炉上还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药香弥漫,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在堂中。
他心生疑惑,便将夕缘抱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回想方才的种种,祁一林闪到屏风后,见床榻上已经收拾好了,蜻蜓的尸首也不知所踪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谁!”祁一林转过头去,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