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雅暗暗地一撸袖子,决定不管了,接过青环递来的托盘端进去。
阿菀见青雅目不斜视地进来,又看了一眼仍在当一根快要烧起来的木头的少年,决定不理了。
青雅将一盅汤放在矮榻的案几上,说道:“郡主,这是公主吩咐厨房给您熬的汤,尽量多喝点。”
阿菀点头,也没有任‘性’地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想喝,她让青雅下去,便拿着调羹慢慢地喝起来。清甜的汤水滑入喉咙,落入腹中,缓解了些许疼痛,感觉舒服多了。其实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奏凑,阿菀觉得这应该是她的心理作用。
等她喝了半盅时,卫烜终于摆脱了那种快要着火冒烟的状况,瞄着她的腹问,问道:“很疼么?”
阿菀点头,瞥了眼他仍红通通的耳朵,忍不住一乐,心里好笑不已,终于明白古人的含蓄,连这种事情也会不好意思,和他的霸王‘性’子天差地别,这反差萌也实在是让人好笑。既然已经说了,阿菀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抱怨道:“今天早上疼得都没办法坐起身来。”
卫烜听得一凛,默默地想着上辈子阿菀是如何的,只可惜那时候他可不像如今这般能自如地进出公主府,更不能像如今这般与阿菀时常见面,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不清楚那时候阿菀是如何渡过的。
而且上辈子,他一心系在阿菀身上,阿菀深居简出,他就算暗中去窥探她,也不敢靠得太近,对这种事情更是一无所知了,不知道原来姑娘家每个月还有流血的,这般流下去,不会死么?这让他有些纠结担忧。
因为阿菀不舒服,也没有什么‘精’力招待他,卫烜不敢待得太久,免得影响到她歇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回了客院歇息。
只是,他心里如何都不能安心,便去了庄子附近不远的镇子里去寻了一家‘药’堂,然后找到一位大夫,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天‘色’已黑,‘药’堂本是要关‘门’歇息了,不过因为卫烜带着‘侍’卫嚣张地走进来,愣是阻止了人家大夫关‘门’。大夫差点要被他嚣张的模样吓得以为是哪个权贵弟子上‘门’来砸店的,正惊恐不已,却被卫烜拎到里面休息的房间里,听到他问的第一句话时,大夫傻眼了。
卫烜是很诚心地询问大夫的,可是被大夫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时,顿时怒了,眼含煞气扫了他一眼,终于让那大夫回过神来,不敢再‘乱’看。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身份尊贵的,模样儿更是比姑娘家还有漂亮,可是眼神却恁地可怕,大夫看惯生老病死,也算是阅人无数,还未见过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却有如此血腥煞气的眼神,那是一种杀过人的狠戾冷酷,不是个善茬儿。
于是,接下来大夫有答必问,终于让卫烜‘弄’清楚了是姑娘家的月事是什么回事,顿时双眼亮如星辰。
阿菀虽然同卫烜上了一节生理课,可惜只是说了些‘毛’皮,自然是没有这个被吓得厉害的大夫说得详细了。
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后,卫烜想起阿菀苍白的脸‘色’,她说疼得厉害,心又揪了起来,询问大夫该怎么办。
大夫自然是尽责地解释了阿菀身体的问题,“那位姑娘应该是有宫寒之症,这种症状形成的原因很多,得看那位姑娘是什么情况了,若是她并非是后天形成,而是天生体弱,只能慢慢地调养,就是可能会对以后子嗣有些影响。”
“怎么样影响法?”卫烜又问道。
大夫见他追问,心里了然,觉得他定然是极关心那位姑娘的,虽不知道那姑娘是他的亲人还是心上人,不免有些同情,便道:“自然是无法轻易受孕,若是能怀上也有可能保不住或者是生产时难产……”
见他脸‘色’难看,大夫又赶紧道:“当然,老朽未见过那姑娘,不能判断那姑娘的情况,或许没有这般严重,公子不必多虑。”
卫烜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让路平给了大夫报酬后,便连夜回庄子了。
终于将瘟神送走了,大夫忙擦擦汗,赶紧将‘门’给关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今儿早上被人请去给一个来初来月事的姑娘看身体,晚上又被一个漂亮的富贵公子闯进来询问,真是太凑巧了。
****
翌日,阿菀起‘床’时间比平时迟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了。
腹中的疼痛减少了很多,但是仍有点隐隐的疼痛,腹部也坠坠的,让她整个人都恹恹的,不想做什么。
“怎么不叫醒我?”阿菀见天‘色’大亮,忍不住说道。
谢嬷嬷和青雅、青环等丫鬟进来伺候她,青雅回答道:“公主吩咐了,郡主现在身子不适,应该多歇息,今儿不用过去给他们请安了。”
青烟和青枝等丫鬟年纪大了,两年前被康仪长公主作主放了出去,或者是由她们选择配给府里的小厮,青雅和青环等丫鬟便顶了上来,代替她们的位置伺候阿菀,成为阿菀房里的大丫鬟。
洗漱好后,有小丫头过来禀报瑞王世子过来了。
阿菀想到昨天卫烜的反应,忍不住又是一乐,觉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