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坐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后又俯下身,吻了吻采月。b>
“乖乖地,好好照顾自己!下次我再来看你!”
萧天走了,走时顺手把采月的睡衣也给带走了。
采月光溜溜地从床上坐起,走到衣柜前想找件衣服穿上,却发现衣柜里全是颜色各异的蕾丝内衣和内裤,以及薄得几乎透明的性感吊带睡衣,连一件可以见人的、正常些的衣服都没有。
难怪萧天说不怕她逃,穿成这样,让她怎么逃?就是逃出去了,恐怕她也会被认为是疯子,搞不好还会有热心过度的人报警,把她给抓起来。
可是不管怎么透和露,总比她现在这样完全地光着要强。她随便取了一套内衣内裤穿上,又取了一件同色系的睡衣套上。然后就赤着脚下了楼。
她尝试开门,打不开。用钝器敲门上的锁,立刻地屋子里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她又尝试跳窗,可是每扇窗户外都有防护钢条,而且窗户都是封死的,不仅打不开,她连外面的环境都看不到,因为窗户上贴着特制的玻璃膜。用东西砸玻璃,没有任何动静,全是加强版钢化玻璃。
于是,采月赤着脚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像个落单的游魂一般,开始到处观察。
这是一栋三层的建筑,一楼是客厅、影间室和活动室,还有一间琴房。二楼主要是主卧、客房、书房和健身房。三楼是一个面积巨大的全封闭的室内花园,屋顶是全透明的拱形,按下墙壁上的一个按纽后,屋顶伸展开来。
采月在墙角找到把梯子,想从活动的屋顶爬出去,可是一接近屋顶,屋顶的安保系统就发出了警报声,然后快速地自动合拢了。
书房有台式机也有笔记本电脑,但网络设有密码,她试了几次,系统都提示密码错误,她无法上网。电话线有,却没有电话机。屋子里唯一的对外通讯工具,就是大门边的一个即时通话器。想都不用多想,这唯一的通话对象也只能是通向萧天本人。
六门冰箱里的食物倒是非常丰富,熟食、干货、果蔬等应有尽有。而且,萧天显然是按她的喜好准备的食材。
在这屋子里上下来回地走了几圈后,采月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没有外来的帮助,她根本走不出这栋小楼。她甚至相信,萧天一定可以通过远程终端收到安全警报,而且她在屋子里的活动,恐怕都瞒不过他。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她不相信她一个大活人,没被绑手也没被绑脚的,居然会连一所房子都走不出去。她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各种办法和可能性。每想出一种她就试着行动,但无一不是失败。
不得以地,她开始了在这小楼里的囚禁生活。
第一天,她绞尽脑汁想各种办法,试尽了她能想到的每一种办法,试图从这该死的牢笼里逃出去,甚至连吃喝都不怎么顾得上。
第二天,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了些,除了继续找办法外逃,她还知道找些零食充饥,但也只是让自己不饿而已。
到了第三天,她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受控了。她进了健身房,萧天将其称为发泄室。
第四天时,她终于受不了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一般地,游荡在这空旷的屋子里了。
萧天自从离开后,就一次都没有再来过,他甚至没有通过通话器和她说一句话。采月终于知道萧天说那句“一切就从这里重新开始”的话的含义了。
对于一个会催眠术的人,心理学上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所用的方式就是变向的运用这一心理的成因。
他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离,她唯一可以沟通,和得到帮助的对象就只有他。他甚至可以忍住整整四天对她不闻不问,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她很难不对他产生依赖心理。以她对他曾经那么深的感情,她很难不重新爱上他。何况,她本来就一直爱着他。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萧天甚至连这里的书都故意全部带走了,连张纸片都没有留下。影音室的抽屉都是空的,一张影碟和唱片都找不到。
除了拿起扫把托把扫地托地,采月找不到一点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可是现在的她,哪里会有打扫卫生的心情,而且这屋子显然在她刚进来时,就被人打扫得很干净了。
当然,她可以安静坐下来继续考虑“颜”的发布会的事,也可以考虑明耀业务重组的事,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个犯人一样,是在坐牢,如果按萧天以前说的,他给她判的是无期徒刑,那她看起来只能是把这牢底坐穿了。
更糟糕的是,萧天明着说她走出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重新怀上他的孩子。上回他只说了“这次”不强迫她,那下回呢?所以,他可能随时会来到这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真的想,她就必须在他身下承欢。不然,孩子从哪来?总不能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采月觉得自己实在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地,去考虑赚钱和公司的发展问题。
整整四天,没有人声、没有音乐、没有娱乐、没有任何阅读材料,看不了电视上不了网,也看不到任何屋子外的情形。
采月就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一夜之间突然就穿越到了古代,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焦躁,尤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鬼地方被关上多久。
四天里,她呆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