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速来到绛雪轩的侧寝,却隐约听到里面有啼哭声,浓烈的‘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令人闻了忍不住有些恶心。
“怎么回事?”叶萧远皱眉,猛然推开‘门’,朗声问道。
屋内的人顿时一惊,回头看到是他,赶紧上去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叶萧远扫了一眼寝殿内,眉头拧得更深:“你们主子呢?”
秋水和小浩子互相望了一眼,神‘色’皆不太好看。
“回皇上话,公主在书房。”小浩子开口回答一句,神‘色’还淡然,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只是,他旁边的秋水,却似颇为紧张,埋着头不敢说话。
“哦?是吗?”叶萧远将两人的情况一览无余,大步走了进去,停在‘床’前。
‘床’边摆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散发着奇怪的臭味,闻着令人十分难受。郭公公嫌恶地捏着鼻子,指了指那汤‘药’,连连摇头。他在这宫里呆了十几年了,太医开的‘药’也见过无数,还从未闻到过这么难闻的。
“这是什么?”叶萧远倒是不介意,上前一步,将‘药’碗里的勺子翻动搅了搅,又扫了眼‘床’上的伏松,问道,“怎么,他病了?”
“回皇上话,松儿已经病了好几日了。”秋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公主说是中毒了,可不知如何中的毒,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是什么毒,还‘乱’喝‘药’?”叶萧远轻蔑地冷哼一声,突然扬手,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却是被他一掌掀翻在地。
随着一声刺耳的瓷碗碎裂之声,‘药’碗里的‘药’立刻全部倒在地上。顿时,那股浓烈的‘药’味弥漫开去,充斥了整个房间。
郭公公只觉心头恶心,闻着这味道实在是不舒服,不得不开口道:“皇上,奴才身子不适,还请在外面候着。”
叶萧远摆摆手,示意他自便。
郭公公便如获大赦似的赶紧往外跑,嘴里还嘀咕:“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臭?”
他埋头快速往外跑,一不留神,刚到‘门’口就一头撞在了一人怀中。
“哎呦喂!”头顶立刻传来一阵疼痛,郭公公连连伸手轻柔自己的头顶,抬头望去,有些怒意,“怎么走路的!”
面前的人抱着一大捆奇怪的野草,杆子足足有一个胳膊那么长,捆成一大堆,将那人的上半身整个给挡住了。
“嘿,我还没问,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么?”那人听得郭公公的话,也是生气,立刻反问一句。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郭公公思索片刻,突然意识到是什么,赶紧让路行礼:“奴才参见公主,是奴才没长眼睛。”
棠梨也不再搭理他,赶紧抱着一大捆‘药’草往里面走,到中央双手一松,将那‘药’草放倒在地面上。
她一边扭动着胳膊,一边嘀咕:“唉,太久不活动了,整个人筋骨都变得笨拙起来。”
如此抡了抡胳膊,她方才注意到,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再定睛一看,见秋水和小浩子都跪在地上,忽而想起进‘门’的时候那个人,这才意识到好像不是自己宫内的人,猛回头一看,见郭公公讨好地冲自己挤了个笑脸,棠梨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了。
再回头望向‘床’边,见叶萧远冷不丁地望着自己,脸上越发不悦。
棠梨此刻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浑身上下都沾染了不少泥土。她偷偷翻墙出去,到养心堂找来不少‘药’材,准备给伏松熬‘药’。虽说暂时不清楚伏松体内是什么毒,但配置一些控制毒‘药’扩散的解‘药’,还是可行的。
一直被关在绛雪轩内,她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看情况,叶萧远是不打算放过她了。纵然她的这具去壳,才是叶萧远仇人的‘女’儿。但,在棠梨看来,皇上就是一种蛮不讲理的生物。